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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騰地一下紅了臉，急忙站直了解釋說自己是因為突然陷入一種像幽靈的狀态，誰也看不見自己，這麼做好引起女俠的注意。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用戒指把馬克杯撿起來，還變出一把墩布把地拖了。
拖完他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後，像做錯事的幼兒園小朋友，可背手他又覺得拘謹，于是清清嗓子，放松下來，就當無事發生過。
“啊。我記得。”神奇女俠說，“哈爾和我們說過你的情況。你突然變得透明，他把你拽了出來。這麼看來變透明是個前兆，完全透明就沒法抓住了，你也沒法幹涉到現實環境。”
“你剛剛是怎麼從那個狀态出來的？”鋼骨問。
凱爾回想之前除了戳水杯還有什麼别的發生：“我的手機嗡嗡了一下。等等，我媽。不好意思。”他掏出手機，“我今天和媽去宜家，結果剛才突發情況，我把她……”
老媽的奪命連環call。
未接來電（17）。
“晾在那了。”凱爾窒息，趕緊發短信回複莫拉：媽，剛才突發狀況，我很快回去。
還有殺死一隻漢堡包的私信。不過她的等之後再？還有彙款提醒？她不會已經支付定金了吧。
“所以你是被媽媽打電話打回原形的？”鋼骨說。
“有可能是。”凱爾無奈道。“我想我得先回去一趟。”
女俠和鋼骨都讓他趕緊走。
“别讓她等更久。”女俠說。“不過你應該在這裡做一下檢查。”
“我一會兒就回來。”凱爾說完，急匆匆地往回趕。
等到凱爾回去，莫拉已經選好櫃子，在自提區等着他了。
“抱歉，媽媽。”
“我能理解。但是組裝的時候可不要再走了。我一個人真的組不好。”
我一會兒就回去？相信我，我會很快的，真的，我能安排好時間。
櫃子一組裝就組了兩個多小時。
這已經很快了，就算是綠燈俠也不能跳過宜家櫃子的組裝步驟。
凱爾疲憊地歪在沙發上，到也不是體力消耗多大，主要是心累。他這時候想起來漢堡包的私信，打開一看，漢堡包确實是确認草稿後直接打了錢。
他再次在心裡感慨這是什麼神仙甲方。
她希望稿子快點出，我最好早點給她畫，可一會兒又要去正聯做檢查然後研究研究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媽又希望我在這裡多待幾天。
昨天我還說自己能安排好時間，結果沒工作的時候天天閑，一有工作各種情況萬馬奔騰似的朝你臉上踩。
“如果有事的話，就直接走吧。”莫拉遞給他一杯水。
“我還應該給你帶一個冰淇淋的。”
“那就下次再說咯。”莫拉說。
凱爾擁抱她。
“拜拜，兒子。”
“抱歉，媽。”
“你今天已經抱歉很多次了。”莫拉說。
“說好回來為了看你的。結果你看這兩天。”
“如果你真覺得抱歉的話，”媽媽扯扯凱爾的耳朵，“那下次回來帶個對象吧。我和你的小朋友聊天，你随便愛幹嘛幹嘛去。”
“啊好好是是行行……”
“一言為定？”
“有機會吧……”
莫拉低落沮喪，擡起頭眼巴巴地瞅凱爾。
“别這樣呀媽。我盡量，我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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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 17：58
ok 收到我盡快給你出圖
她沒回複，可能是這時候有事兒吧。凱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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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六點整回到正聯，鋼骨告訴他儀器已經準備好了。
“謝了，維克托。”凱爾和鋼骨碰了一下拳頭。
“小事。這種情況在發生之前，你自己有沒有什麼感覺？就比如說胃痛啦，頭痛啦。”鋼骨問。
“沒有。”凱爾說。
“既沒有前兆，也沒有誘因？”神奇女俠問。
“如果說前兆，最最之前是我去616扇區的時候，突然消失，然後就是回來之後的那天夜裡。”
神奇女俠示意他先暫停。
“那天夜裡，在消失之前，你去了哪又做了什麼？”
“我去了紐約和哥譚。”凱爾想到醫院、倉庫和蝙蝠俠，還有傑森，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叫紅頭罩？還有之後蝙蝠找到他和凱爾，那節是手指嗎，燒焦了。還有熱了之後味道就不怎麼好吃的熱狗。
凱爾突然恍然将一切串起來。那是外星人？爆炸的是外星人？所以為什麼外星人會爆炸？我怎麼現在才開始想為什麼外星人會爆炸？
凱爾深呼吸：“有點亂，我得組織一下語言。”
“你慢慢說。”女俠說。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正巧碰上紐約一個倉庫出事，進去發現紅頭罩躺在裡面。然後是醫院，我送傑……紅頭罩去醫院的時候，碰到了蝙蝠俠，然後我又回去那個倉庫。”
“所以那個倉庫有問題。”鋼骨說。“我查到了，按照你的時間，紐約，倉庫，爆炸。裡面無人傷亡的那個？沒什麼新聞報道。”
“事實上，死了十一個人。而且裡面有幾個是外星人。爆炸的是他們。”凱爾說。
女俠和鋼骨的神色變得嚴肅。無論是被掩蓋的死亡還是被掩蓋的自爆外星人，都讓他們警覺起來。
“半個月之後，其實也就是周五那天，蝙蝠俠突然找到我和哈爾，讓我們檢索他在倉庫裡找到的燃燒殘留物。他已經确定這些東西來自地外，但不能确定他們到底來自哪裡，就連超人的數據庫也沒查出來。而我和哈爾的資料顯示，這群外星人來自616扇區。除此之外沒有其餘的信息。”
“再之後，你和哈爾回到616扇區調查，然後哈爾目睹并打斷了你消失的過程。”女俠說。
“沒錯。然後就是今天。今天就說不上有邏輯。我隻是回了趟家。”凱爾說。“如果不問我都沒串起來，中間間隔得有點久，而且看起來很随機。”
“你的消失會自動停止，可以被打斷，幽靈屬性，電話。和616扇區有關，外星人。”女俠喃喃念着，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維克，你這裡沒有預警嗎？”
“我這裡一直沒有任何預警。”鋼骨說。
“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凱爾說。“一群會自爆的外星人居然能繞過正聯的監測。”
“等等，傑森在爆炸現場。”女俠突然想到，“他怎麼會在那？”
“不知道哇。幫派鬥争？不過他來紐約做什麼？”凱爾奇怪道。他有點想不起來，畢竟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我就記得在病房裡他和蝙蝠俠之間的氣氛可奇怪了。”
“啊喲，凱爾。紐約和哥譚大概也就跨一步那麼遠，紐約的幫派當然會影響到哥譚了，那可是有金并的地方呢。”鋼骨說。
女俠不明白金并是怎麼回事，聽得一頭霧水。
“金并就是一個犯罪頭目。”鋼骨說，“傳言全美百分之八十的犯罪和他有關，但他現在是紐約市市長。”
“怪人怪事怪美國。”女俠有點不能理解，“這樣的人還能做紐約市長？”
“啊，萊克斯·盧瑟和諾曼·奧斯本還能競選美國總統呢。”鋼骨說，“盧瑟是驢黨，奧斯本是象黨，兩個人掐起來别有一番風味。”
“我以為綠魔會是民主黨的。”凱爾說。
“那就不知道了。”鋼骨說，“别管哪個選上，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什麼驢什麼象？”神奇女俠繼續感到費解。
“就是民主黨和共和黨。”鋼骨為女俠解釋了一下，“今年又要競選了。他們兩個都在候選人提名上，等等看吧，看七八月份是什麼情況。”
“我哪個也不想選。”凱爾歎氣道，“就不能不投票麼？”
“隻能寄希望于他們哪個在黨内失利咯。”鋼骨說，“不然真是無論投誰都感覺會離世界毀滅更進一步。”
“宙斯在上。”神奇女俠感慨。
“地獄繪圖。”凱爾搖頭，扁扁嘴，“現在正常的腐敗人士這麼稀缺嗎？”
“你還别說，盧瑟和奧斯本好像是腐敗問題最小的。所以競争力很強。”鋼骨說。
“我們還是繼續讨論外星人入侵吧。”凱爾說，“他們兩個，嗐。還是算了。說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