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為什麼在那。”鋼骨說，“可能是因為金并。”

“所以金并和外星人有合作。”凱爾說。

“非常有可能。”鋼骨說。

“我想蝙蝠俠應該知道更多。”神奇女俠說，“我們應該問一問他。關于外星人，還有傑森的情況。”

神奇女俠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說到這裡，就直接讓鋼骨帶着凱爾做檢查，她來聯系蝙蝠俠，畢竟蝙蝠俠也需要時間響應。

這一天真趕。凱爾想着，跟鋼骨離開了。

抽血化驗的時候，他想着那幅約稿，構思一些細節，然而真正的細節卻隻有手上拿了筆之後才想得出來。就好像是筆在操控他，而不是他操控筆一樣。有的時候确實是這樣的。他的腦子隻能給一些必要的概括的指導，剩下的竟然全靠直覺。

“你還好嗎？”鋼骨問。

“我有點累。但是沒問題。”凱爾說。

“抽完血還是休息會兒吧。”

“可是還有工作。”

鋼骨完全誤解了，以為凱爾說的是正聯的工作。他的工作大部分時間就是在正義聯盟，對夢想和吃飯的掙紮不太了解。

“好吧。如果身體有什麼反應别強撐着。”

凱爾感覺出來鋼骨的誤解，沒有解釋，而是順着鋼骨的誤解說：“除了會消失之外，其實我感覺還好。”

然後他想起來。

“嗯，就是昨天半夜的時候有點心悸。不過我感覺是最近作息不規律導緻的。”

“半夜？什麼時候？”

“我那時候已經睡覺了。我猜可能是一兩點？不過你說最近沒有任何報告。”

“沒有任何躍遷預警。”

“我真該規律一下自己的作息了。”凱爾笑着說，“前些日子在這裡熬夜，就經常被誤會我是怎麼了。”

鋼骨陷入思考。

“有些奇怪，我剛才看不見你，守護者們是怎麼檢測到你的情況的？”

“什麼檢測？”

“那群小藍人們不是說你憑空消失一段時間麼？他們是依靠什麼确定的？生命體征消失？那樣的話他們不會直接判定你突發死亡嗎？”

凱爾摸摸綠燈戒指，想了想，說：“我認為是能量監測，守護者們的監控還沒有那麼細緻。”

“也就是說，守護者們檢測到你的能量突然消失。那摘了戒指又怎麼辦？”

“戒指是和我綁定的。所以記錄的能量信号還是我。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保不準有什麼别的特殊情況。守護者們不會單純依靠這個判斷。”

“那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他們不能單純依靠能量判斷的話，憑什麼随便給你停職？”鋼骨問。

因為想要隐瞞什麼。凱爾想。看來守護者們在616扇區别有一段曆史呢。

“守護者們沒有禁止你們在616扇區活動嗎？”鋼骨又問。

“我看看。之前沒聽說。”凱爾說着，打開2814扇區綠燈群群聊，在裡面喊，“616扇區現在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很快就有人回複。

西蒙·巴茲：現在指定區域禁止通行了。你還好嗎？凱爾？

凱爾·雷納：我挺好，謝啦西蒙。

“欲蓋彌彰啊。”凱爾打開星圖說，“616扇區指定區域禁止通行。”

然後他把禁飛區和自己前幾天的路徑進行了比對，發現差不多完全重合。

鋼骨看着星圖。

“這不是仙女座嗎？”

“我去那裡的時候，一開始空無一物，等到我開始消失才看到繁多的星雲和星球。”凱爾說。

“啊，傳遞給地球的都是那個地區兩百五十萬年之前的影相了。和現狀有出入也難免。”

“之前禁止插手織女系事務還在條例上标注了，616扇區就開始裝死。說明這塊要麼他們要麼打不過，要麼解決不了。”凱爾思索道。“類似情況麼，天啟星，還有至黑之日的預言。”

“沒有一個善茬啊。”鋼骨神情凝重。“這群能讓宇宙守護者裝死的616扇區外星人已經到達地球了。難怪沒有預警。這樣的危機一定相當隐蔽。”

“是吧。不過聯盟的危險預警系統一般是掃描什麼？”

“是比較複雜的立體系統。雷達圖像、聲呐、地外探測使用的是氪星科技，生物掃描技術比較厲害，我體内也裝載了這套系統。”

“但你掃描不到我。剛剛我在你眼前晃了半天呢。”凱爾搓搓下巴，“平時不做能量掃描？”

“能量掃描誤差就太大了，地殼活動、地外高能射線都可能幹擾數據結果。”

“但如果是打開蟲洞的反應呢？能鎖定一個區間嗎？”凱爾說，“616扇區離這裡好幾百萬光年，要想過來，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蟲洞。”

鋼骨眼睛一亮。

物理意義上的一亮。

“可行。”鋼骨亮着眼睛說。

哇。他的眼睛好像車子遠光燈啊。凱爾心想。

60

01，斯克魯人，傳聞中616扇區讓小藍人聞風喪膽的種族的一份子，可能帶來和黑死帝與達克賽德一樣威脅的宇宙勢力的帝國前哨指揮官，正美滋滋地在星艦艦長室看電影吃薯片。

其實斯克魯母星上沒有薯片。是他讓金并收集生物樣本時候，金并的手下圖省事在超市買了一大兜蔬菜交差，金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給湊合了上來，斯克魯的白癡長官給金并罵了一頓，然後就把攤子甩給01了，因為白癡長官說的話金并一個字也聽不懂。

01作為了解地球文明的老外星人，那可是相當知道這一包東西的意義。

起碼能做出三個國家的蔬菜什錦雜燴出來。

于是他就把這一大兜菜昧了。

這世上本沒有薯片，照着油管教程學也便做出了薯片。

“哎呀，離太陽系近就是好，這信号，忒高清，爽爆啦！”01的星艦導航屏幕熱播粉雄救兵，監控器屏幕和時間放在同一個角落。

船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懂地球語言，大副剛剛問他這是什麼，他說，這是“地球人教導其他同胞高級拟态的教程視頻”。

“地球人也會拟态？”

“不會，所以他們需要借助外力。”01解釋得頭頭是道，“這是非常好的生物教學樣本。”

“不愧是您，懂得真多。”

“過獎過獎。”

他現在麼，艦長椅上一窩，腳丫子搭在控制台的邊邊上。他的50個冰凍好家夥已經準備就緒，但現在天高皇帝遠，今天還是寶貴的周休，誰上班誰憨批。他是一個有節操的克制的好男人，不到周一早上八點整，他絕對不會動工作一指頭。

“現在幾點了？”他看向時間，正巧掃到監控器。

星艦外面極速飛來兩個人。

“咳咳咳咳……”

他大氣不敢喘。

來者正是綠燈俠和鋼骨。

01在艦長室屏住呼吸。

這麼大坨艦這不是妥妥暴露了？他驚恐地想。

“什麼都沒有。”鋼骨說。

凱爾在四周轉，希望能找到線索。

啊啊啊啊綠燈俠都走進來了！！01抱着薯片袋子，膽戰心驚。

對了，我能不能和他要個簽名？他又想。

“我現在沒辦法控制那種狀态。”凱爾說。“如果我能的話，興許會發現什麼。”

“女俠說蝙蝠俠一會就連線。”鋼骨說。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把這些報告給他們。”

01又看着他們走了。

01：？就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