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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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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最果還住在貓兒胡同,他今兒身子有些重,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個整日,醒來之時天色都已經擦黑了。他側耳聽了聽,客棧裡靜悄悄的像是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便披了件衫子起了身,撐開窗柩,一片雪花打着旋兒飄了進來。

他吸了吸鼻子,腦袋好像還是昏昏沉沉的,怕是将得風寒便想着去廚房煮一碗姜湯來喝。攏了攏衣衫,打開房門就看見廚房的一個夥夫端着托盤走了上來,見着他,憨直地笑了:“夫人,晚飯好了。”,那人已過中年,身量中等,相貌端正,皮膚幽黑,一雙眼卻亮得出奇,聽說以前是個夥頭兵。

岑最果向來不願意别人伺候他,連忙接過托盤,說道:“謝師傅,勞煩你送上來,以後叫我一聲便成。”

那夥夫像是吃了一驚,傻楞楞地摸了摸腦袋,嘟囔道:“夫人還記得我姓什麼呀。”

岑最果莞爾一笑:“叫我小果吧,你們都是侯爺的同袍,不必如此拘禮。”

姓謝的夥夫爽朗地笑了起來:“好咧,那小果也别謝師傅謝師傅的叫我了,聽着生分,他們都叫我老謝。”

岑最果說:“這都把你叫老了去了,我叫你三寶哥可好?”

謝三寶一愣,又拼命撓頭:“這……這如何使得。您好歹也算是主子,等我們魏帥一統天下,您就是皇後娘娘。”

岑最果聞言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猛然咳了起來,好不容易緩過了氣,扶着胸口看着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正手足無措的謝三寶,說道:“三寶哥,這可……可不能亂說,這……這是要掉腦袋的。”

謝三寶一愣,心道,夫人難道不知道這事兒?他啪拍了一下自己沒把門兒的嘴,讪讪笑道:“怪我,嘴欠胡說八道,夫人……不,小果,你别放在心上,趕緊吃飯吧,天冷飯菜涼得快。”

岑最果應了一聲,端着托盤進了屋,臨了又轉身問道:“他們人呢?就你一人在嗎?”

謝三寶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嗫嚅地說道:“封副将他們…….他們今兒有事,讓我留下照顧……照顧你。”

岑最果見他支支吾吾的,也沒多問,點了點頭就讓他下去了。

但這心事卻是深深地種下了,他一直知道魏瓒在做一件危險的大事,卻沒想到他竟是要當皇帝,書上說這叫謀反。岑最果心不在焉地往嘴裡送的筷子不由一抖掉在了桌子上,米粒落在了地上,他趕緊斂了斂心神,彎腰去撿,就見一個黑不溜秋的毛團子滾了過來,将他掉在地上米粒舔幹淨了。

是那條南疆帶回來的雜毛小狗,如今有了個名字叫“火油”,上次為了救他受了重傷差點丢了小命,好在活了下來,折了一條腿,但三條腿也不影響它跑得飛快。

岑最果弄了個小碟子,挑了點飯菜喂它,摸着它毛茸茸的腦袋說道:“火油,你說小阿哥他會不會有危險啊,唉!可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火油用腦袋拱拱他的手,然後繼續埋頭幹飯。

岑最果無可奈何地直起身子,忽覺一陣暈眩,他甩了甩腦袋,摸了個藥瓶出來,囫囵吞了幾粒藥丸子,又草草将已經放涼了的飯菜扒了幾口,便早早地上了塌,将火油抱在懷中才覺得暖和了一些。半夜他起了燒,火油大概覺得他身上熱得奇怪,不安地嗚嗚直叫喚。岑最果半夢半醒間摸了摸它,迷迷糊糊地說道:“别怕,我沒事。”

他這一熬就燒到了第二日早晨,火油拱了拱他的腦袋,見人不清醒就跳下了床,門上有門栓他扒拉不開,就跳起來撥弄門栓,它狗小腿短,好不容易将門扒拉開了,拱開條門縫就沖了出去,跑到廚房對着謝三寶就是一通狂吠,扯着他的褲腳就往外拖。

謝三寶平時就挺喜歡這不大點兒的狗兒,這狗平時不會亂吠,今兒這實屬不尋常,趕忙跟着它到了岑最果住的廂房門口,他也不敢冒冒失失地踏進去,就在門口喊:“小果你還好嗎?”

喊了半晌沒人應,這才急了,也顧不上禮儀避嫌趕緊推門而入,就見岑最果面色如金,躺在榻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不敢怠慢,忙不疊跑去将胡大夫請了過來,甫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在岑罪果的寝房内,正俯着身像是要将人擄走,便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同時懷中的九節連環鎖便猶如蛟龍出雲一般遊了出去,直擊黑衣人面門,那黑衣人一驚,連忙往旁邊一閃,險險地才避開了,那鞭子落在地上,地磚頓時裂了一道溝壑。

“别打别打。”,那黑衣人趕緊求饒,扯下面巾,露出一張靈秀昳麗的小臉,“是我。”,來人正是覃瑞瑞。

謝三寶不由一愣,這人是夫人的朋友,和封父帥關系也不錯,平日經常在客棧出入,為人雖說有些傲慢,但畢竟少年心性與大夥兒也能說到一塊兒,且在南疆是他炸斷了敵軍的水源,立了奇功,他們這群老兵自是高看他幾分。

謝三寶見他大白天一襲夜行衣打扮,便問道:“我方才明明鎖了大門,你是怎麼進來的?此般偷雞摸狗的,你要作甚?”

覃瑞瑞咬着唇,一臉為難,嗫嚅道:“我家王爺想請小果子去端王府做客。”

謝三寶聞言大怒:“做客是趁人昏了擄了去的?要是今兒我家夫人還醒着,你欲如何?敲昏了帶回去?”

覃瑞瑞方才就發現了岑最果的不妥,正要俯身查看就被謝三寶進來打斷了,如今聽他說岑最果暈了,心中立刻着急了起來,催促起一旁的胡大夫趕緊為他号脈。

片刻後,胡大夫的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道:“少君并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風寒,但待少君醒來,老夫得恭喜他了。”

謝三寶心道,得了風寒還恭哪門子喜,便直兀兀地問道:“喜從何來?”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倒是覃瑞瑞反應了過來,語帶驚喜的問道:“是不是小果子他又懷小寶寶了?”

胡大夫笑眯着眼,點了點頭。

謝三寶終于轉過了彎,撓着腦袋咧着嘴傻笑着:“太好了,太好了。”

覃瑞瑞也很高興,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為難,端王命他将岑最果帶回去,雖然保證了絕不傷害他,但覃瑞瑞還是覺得自己背叛了朋友,可他對于端王的命令向來是說一不二,而且這次夏侯煦的态度異常強硬,說他若不能成事,便會派其他暗衛來客棧,到時候與客棧衆人發生沖突,流血受傷可就說不好了。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由自己來辦會将傷害降到最低,這才硬着頭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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