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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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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長鞭如鬼魅随行,欺上了那侍衛長的手臂,卷了幾圈後倏然發力,那鞭子上的倒刺卡進肉裡,将衣料和血肉攪碎了一并扯了下來。

那侍衛長托着傷手痛呼一聲,哆哆嗦嗦地看到此人已經突出重圍,挨近了岑最果,将他護在了身後。

“車輪箭陣射殺之。”,惱羞成怒的侍衛長咬着牙下了令。

那人手腕快速翻轉,将鞭子舞得虎虎生風,但車輪箭陣太過密集,他還要護着身後的岑最果,不一會兒便落了下風,身上多了好幾道血口子。片刻後他百密一疏,讓一道流矢破開了鞭盾的防守迎面襲來,他本能地矮身去躲,但又怕傷到身後的岑最果,猶豫一瞬便失了先機,隻來得及偏頭避開面門,但黑色布帛下的臉頰還是被鋒利的箭頭劃開道口子。他隻覺得臉上一熱,火辣辣的疼痛便襲來,讓他心中更惱,手便不自覺地去摸身上的暗器,正欲大開殺戒,隻見他的耳朵動了動,露在蒙面布帛外的小狐狸眼一彎,不由喜上眉梢,扯着嗓子喊:“臭狗熊,你再不來小爺我就要變成篩子啰!”

他話音剛落,數道黑衣人影從牆頭躍下直奔而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馬當先,雙手各執一杆寒鐵銀槍,。

來人各個武藝高強,出手十分利落狠辣,話不多抽刀就與皇家侍衛們纏鬥起來,被押的府衛們見機趁亂奪了武器也沖了上去。

頓時三方人馬變成了二對一,皇家侍衛們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落水狗一般被繳了械押在地上。隻見為首的那個大個子一槍朝着大門的方向镖了過去,槍身瞬間截住了夏侯嘉柔一衆主仆欲奪門而逃的去路,那一幹人看着還在滴血的銀槍頭,吓得抱着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嚣張跋扈的氣勢。他慢慢踱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望着縮在地上的衡陽帝姬,陰恻側地開了口:“你說,我将你們所有人都殺了,這口氣我就當咽下了怎麼樣?”

“不……不要,這位壯士……你千萬不要沖動……我是公主,你殺……殺了我,是株連九族的死……死罪。你放我走,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我……我們一筆勾銷。”,夏侯嘉柔跌坐在地上,發髻有些散了,臉色因驚恐而微微發白,朝着眼前人眨了眨大眼睛,露出一副谄媚像。

可這人完全視而不見,反而将那個嘴巴很毒的“小爺”給召來了,那人氣鼓鼓地瞪着溜圓的小狐狸眼沖了過來,大聲嚷道:“你再朝他抛媚眼試試?信不信小爺我将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說着便從筒靴中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柳葉刀來,在夏侯嘉柔嫩生生的白面皮上比劃着,吓得她花容失色,不顧形象地哭嚎了起來。

大個子過來箍着“小爺”的纖腰,将他帶到一邊,湊到他耳邊輕聲安撫道:“來日方長,這筆帳遲早要算,現在将她殺了,侯府和你主子兩邊都得受牽連。”

“小爺”不滿地跺了跺腳,扭着身子滿眼淨是委屈,嘟囔道:“可是他們把我的臉都劃破了。”

大個子溫柔地查看了他臉上的傷口,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答應你,一定親手為你報仇行不?你先去看看少君怎麼樣了。”

“他們弄了那個什麼訓狗的玩意兒将小果子的手傷得很重,将來我定要将那醜八怪的手砍了為他報仇的。”,說着他氣鼓鼓地又噔噔噔的跑走了。

那大個子轉過頭,眼中全然不見方才的柔情,隻剩下一片陰冷的冰寒:“少君他在南疆前線救了很多邊關的戰士,還不止一次以身犯險助邊軍抵禦外敵,怎麼到你們嘴裡就變成了意圖謀反的逆賊了?他怕是連這圖見都沒見過吧?還有什麼勞什子禦賜大醬,你們皇家的東西都如此矜貴嗎?非王侯貴族不能享?可你們坐擁的這無邊江山卻是用多少邊軍用性命換來的,他們在出生入死之時,你們在幹什麼?窮奢極欲,繁刑重斂,内侈宮室,外事四夷,如今還要陷害忠良,夏侯藹有你這樣親妹,江山還坐得穩嗎?”

那把柳葉刀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裡,他把玩着刀刃:“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錯一個字,我就将你的手指頭切一個下來。”,他陰森森的目光攀上了衡陽帝姬的纖纖玉指,片刻後又搖了搖頭,嘟囔:“啧!不如小白臉兒的手好看。”

夏侯嘉柔此時已經被吓得魂飛魄散,忙将身邊的婆子推出去擋刀,帶着破音喊道:“是她,都是這婆子的主意,是她出的馊主意。”

那胖婆子肥碩的身子一抖,跪在地上嚎了起來,:“老奴冤枉啊,這侯府的側夫人确實是私吞了禦賜之物,按規矩是要處罰的呀。”

“哦?”大個子露在黑巾外面的濃眉一挑,“這侯府的事兒怎麼就傳到宮中了,還這麼巧就被你們知道了呢?”

那婆子眼珠子骨碌一轉,一根壯如小蘿蔔般粗的食指往内堂一指,“就是她,就是他們府上的廚娘說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廚娘被提了過來,見眼前這人兇神惡煞似是比帝姬一幹人還要不好惹,連忙磕着頭求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原來是前幾日她的小孫兒來府上的時候,看到竈台上有瓶用明黃錦緞封着的醬罐,這小孩兒原本就被家裡人寵壞了,家中有什麼好吃的都是緊着他的,他理所當然地伸手便撕了封條。這醬聞着噴香,他沾着饅頭就造了大半,等吃的差不多了,廚娘才走了進來看到小孫子手上來曆不明的醬罐,又見散落在一旁的明黃封條,上面還有禦賜品的紅泥封印,當下軟了腿。正在慌亂無措之際,有個新進府的家丁走了進來,她連毀屍滅迹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拿住了。求饒之時,那人說讓她幫個忙,這件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如若不然私吞禦賜之物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那人讓她找個由頭将每日來後廚吃飯的侯府衆人都遣出去,再引他們府上的側夫人來吃了這醬即可。

岑最果在侯府也算半個主子,平時一點架子都沒,從都不将他們當下人看,侯府衆人都打心眼裡喜歡他,廚娘當時是萬般不願意背叛主子的,但對方又拿她的孫子相要挾,這唯一的男孫一直就是她的心頭肉掌中寶,不得已就答應了。原以為他是夫人,吃個禦賜的醬應當不是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惹出了如此大的禍端,廚娘将頭磕在地上,哭嚎着自己罪該萬死。

大個子的眼睛血紅,恨不得寝其皮肉,咬牙切齒道:“你确實該死。”他一轉身,掂了掂手中的柳葉刀,一刀砍在那胖嬷嬷的手上,半個手掌就被剁了下來,那胖婆子頓時捂着血流不止的斷掌殺豬一般嚎叫了起來。

那大個子眼都沒眨一下,将淌着血的刀刃慢條斯理地揩在了夏侯嘉柔的裙子上,吓得她如驚弓之鳥一般,閉着眼睛直打哆嗦。

“我剛才有說沒說,胡說幾個字就剁幾根手指?”,他掰着自己的手指頭數了數,小聲嘟囔道:“她剛才瞎說了幾個字來着?是不是還欠着手指呢?”

夏侯嘉柔頓時崩潰了,哭喊道:“别……别砍我手指,我……我說,我說。”

今兒這一切都是她處心積慮安排好的。這次魏瓒在南疆立了軍功,雖然沒有受到嘉賞但也算正式掌管了兵權,一直在觀望不前的她便又動了嫁進侯府的心思。但魏瓒已經娶妻,這位來自蠻族的小妻子變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遂安插人進了侯府,但侯府管事對下人的管理甚嚴,新進來家仆隻能在後院大門這種地方打雜,根本進不了内宅,唯有設計了廚娘,才有了私吞禦賜品這一出戲碼。至于那張布防圖,根本不是從藥圃挖出來的,就是個純粹的栽贓陷害。一直用開庫房的由頭激岑最果,是讓他投鼠忌器,逼他為了維護侯府體面将一切都攬上身,但如若他明哲保身打開了庫房,他必失去了侯爺的信任和器重,正反都是給她來日嫁進侯府鋪路。

大個子聽完她的“供述”,不怒反笑:“夏侯柔嘉,你要慶幸今兒這是在承恩侯府,換成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定會讓你們這群人死無葬身之地,不過…….,”,他将後面的話咽了下去,不過很快,這筆帳會連本帶利地讨回來的。

他伸手将釘在門柱上的長槍拔了下來,眼皮子一掀:“滾吧——”

一幹人等如蒙大赦,趕忙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那帝姬着急起身,一腳踩到了裙子摔個大馬趴,頭上的珠钗掉了一地,也顧不得撿被旁邊的侍從扶了出去,趴在地上哭嚎的胖婆子,見沒人管她,撿了自己的斷掌也踉跄着奪門而出。

那侍衛長經過的時候,大個子依着門柱,懶懶散散地說道:“哥們兒,堂堂一個爺們兒怎麼淨幹些為虎作伥的混賬事兒呢?爺們兒的刀槍永遠要對着敵人不是嗎?”

那侍衛長面紅耳赤地哈着腰,一點頭就往門外出溜,背後傳來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來日再見呐!”

待惡人們都走後,“小爺”嚷了起來:“大個子快來,小果子的手筋怕是割斷了,這血止不住,得趕緊找大夫來,不然手得廢了。”,他扥下蒙面的布帛,露出了一張妍麗的小臉兒,正是覃瑞瑞。

大個子便是封鵲,一衆黑衣人是當時從南疆跟着魏瓒來到京都的一幹邊軍,下獄又被放出後就被魏瓒安置在城西的貓兒胡同裡,貓兒胡同四通八達,出入口繁多,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五湖四海的商客往來絡繹不絕,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魏瓒給他們辟了間客棧,一群人明面上做着商旅生意,實際上成了他在京都的暗樁。

今兒侯府出事最先得知的是覃瑞瑞,他如常在梁上盯梢,就看見衡陽帝姬帶着一隊皇家侍衛闖了進來,沒一會兒就将府兵全部都拿下。他見這婆娘字字句句都針對着岑最果,本來一着急都想着現身去救人,但轉念一想,這麼多禁軍也不是好對付的,别救人不成把自己都折了進去,到時候整個侯府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他一直與封鵲有聯系便去請他來救場,雖說一來一回耽誤了些時間,但好在岑最果的小命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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