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凜。”江戶川亂步叫到。
“嗯。”清木凜答應着,他的眼神溫柔眷戀,讓被他看着的人能感受到珍視感。
“你……”江戶川亂步剛準備問問題,手上就被塞了一個包裝袋。裡面的東西還溫熱着,向外飄散着食物的香氣。
“吃吧,我特地給你買的可麗餅。而且是哥哥最愛的雙倍奶油。”清木凜将包裝拆開,一個顔值極高的可麗餅就這麼露了出來。
江戶川亂步拿着這可麗餅,他愣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這算是遲來的約定嗎?”
他說完後,看向清木凜。清木凜明顯呆住了,連表情都變得十分落寞。覺得自己說錯話的江戶川亂步立馬轉移話題,他一口咬在了可麗餅上,甜膩的奶油糊上牙齒,松軟的面餅都能讓人的心情随之放松。
當然,那也是平常的時候。
江戶川亂步大口大口地吃着可麗餅,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嗯,很好吃的。阿凜,你要不要來嘗嘗。”
可清木凜沒有反應,他看向江戶川亂步的眼神帶着哀傷。
江戶川亂步吞下自己嘴裡的餅,面上充滿了束手無策。
“對不起,阿凜,我說錯話了,你不要傷心好不好。”江戶川亂步将手中的可麗餅放在桌子上,他急忙擦着清木凜的眼淚。他不想要清木凜哭,那是他的弟弟,他最好的弟弟。
但清木凜卻抓住了江戶川亂步的手,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兩人的距離無限拉進。清木凜想認江戶川亂步看到自己眼裡的認真
清木凜将自己的臉頰蹭上了江戶川亂步的手心,讓江戶川亂步處在一種掌控者的身份。
“哥哥,你放心,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清木凜道。
随着清木凜的話,壓在江戶川亂步心上的石頭終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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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告訴江戶川亂步真相,是清木凜在心裡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桌上的可麗餅已經涼了,江戶川亂步也聽完了清木凜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這些年來。我認識了一個朋友,還亂認了一個弟弟。”清木凜的眼神裡帶着懷念:“起初,我覺得他們和你有些地方很相似。但很快,我就知道他們和你的不同。太宰他很聰明,幾乎什麼事他都知道一點,不過總是很消極。而中也他……他很沒有安全感。”
江戶川亂步默默聽着,最後,他問道:“所以你馬上又要離開了對嗎?”
清木凜沉默了。
江戶川亂步不再說話,他就知道,若不是因為這些,清木凜他根本不會跟他說這些事情。
他是想要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想讓自己厭惡他。
“亂步……你知道的,我做錯了事,就必須要去補償。”清木凜想要拉江戶川亂步的手,卻反而被後者死死地壓在椅子上。
“可你明明知道的,我隻是想讓你陪在我身邊!”江戶川亂步怒吼着,明明他是處于上位的一方,可此時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難過與痛苦。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江戶川亂步輕聲道:“你說過,會和我永遠在一起。”
清木凜愣住了。
這是他們小時候許下的約定。
但到頭來,他隻能說:“抱歉。”
清木凜撇開頭,不敢直視江戶川亂步含淚的眼睛。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聽到這些。”江戶川亂步如同鬥敗了的公雞,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鮮活氣。
最後,清木凜獨自一人離開了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獨自一人在會議室呆着。
過了些時候,福澤谕吉被擔心亂步的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們推進了門。在外面的他們雖然不能聽到裡面二人的争吵聲,但從那名銀發少年出來時落寞的樣子裡可以看出,他們二人絕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亂步……”福澤谕吉走到江戶川亂步的身邊。
江戶川亂步的頭低着,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良久,江戶川亂步開口道:“社長,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福澤谕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此時最好的安慰方法就是靜靜地陪伴着亂步。比起蒼白無力的語言,這樣的行為才能更好的安撫亂步的情緒。
可江戶川亂步仍然許久沒有擡頭。
福澤谕吉擔心他,但嘴笨,最後隻能幹巴巴地說一句:“亂步,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呢。”
江戶川亂步擡起頭,與福澤谕吉想象中的不同,他此時并沒有哭。但這種情況下,福澤谕吉倒是希望他哭出來。
有時,哭泣能夠更好的發洩心中的苦悶。
“嗯,”江戶川亂步平靜地答應道:“社長,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了。”
福澤谕吉沒有開口回絕,江戶川亂步此時極為冷靜,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冷靜過。
“需要我陪你嗎?”福澤谕吉隻能這麼詢問道。
可不用江戶川亂步回答,他就已經猜到了答案。
“不用了,我想親自找到他。至少……到最後,我還在他的身邊。”
可此時,江戶川亂步并不知道,這一次見面,将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