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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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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卿你提出來了,我就惦記着。你是想要我回書房去照着記憶來畫?還是想在雅室裡坐着讓我當面畫?”

“不如,”沈宛俏皮一笑,“就去城樓高處吧?你常登樓,我知道那裡是個抒發心志的好地方。”

容若覺得行不通,“那裡沒有畫案,風也大。”

“我為你設。”沈宛自信道,“我師傅很厲害的,他的著述裡面有教怎麼制作簡易的家具用具,還是可以折疊起來、輕便又省空間的那種。所以我也學了幾招,到時候在你面前拿出來。”

“你出師了?”容若笑,“那你們師徒搬家,豈非方便?”

“已經搬了。”

“什麼?”

“我是說我跟師傅已經離開原住處了。容若你送我的蜀葵花,長得很高很高,這幾年來都開的好,花朵是如你所說的鵝黃色。我收集了不少蜀葵種子,也一并在新居的庭院裡種下了。等到明年五六月份,它就會抽芽猛長,你要來看嗎?”

“不讓我随着你現在去?”

“現在去……你隻能看見冰土啊!”

“我想去拜會你師傅。”

“等機會成熟了你再來。”

“嗯,我相信宛卿你是為我好。”

劉管事忽然跑來,回話道:“公子,午時三刻已過,吳應熊已死。”

“好,我知道了。”容若叮囑道,“館内少議論此事,你要是聽見了賓客們不妥當的言語,要及時制止。”

“是,小的記下了。”

“嗯。那你下去吧。”

*

容若和沈宛一同回到雅室内。

倆人聞見了熟悉的禅香,然後一并雙手合十為死者做了三次恤禱。

“這樣一來,吳應熊上路也不孤單。”沈宛到桌子邊坐下,“納蘭父子進言一個‘殺’字,不過是把康熙皇帝的内心想法說出來了而已,吳應熊死得其所,這個引戰朝廷和吳三桂的導火索,他做定了。”

“仗,還會繼續打。”容若心中有地圖,“之時京師暫且安穩,不會成為交戰地。”

“你真确定吳三桂攻不上北面來?”

“對,我确定。隻要皇上用對了人。”

“你是指誰合适?”

“我跟裕親王福全本人以及他的謀士施道淵關系不錯,所以向皇上舉薦他為平定三藩的大将。另有安親王嶽樂,如果我的祖王父多爾衮是大清第一善戰的人,那麼我認為身為鎮國公的嶽樂能排第二,我向皇上提起嶽樂的時候,皇上對此很是忌憚,唯恐安親王功高蓋主。”

“我說安親王見識過的人和事都比皇上多,他有分寸。沒有安親王的明銳指揮,清軍就不可能殺張獻忠;沒有安親王的牡丹計,大清的入關前後的戰役也沒有那麼順利。皇上說他會再做考慮和跟太皇太後商量。”

容若打開茶葉罐子,開始往玉碟了撥茶。

冬日午後飲暖茶,對身心和情緒都大有裨益。

他抱着見茶而清澈的心态,對沈宛道:

“我相信,太皇太後耳聰目明,會說服皇上用嶽樂為帥。”

*

而在瓜爾佳府邸之中,樸爾普父女正坐在中庭看雪。

“女兒,明珠夫婦攜子前來,那是誠意滿滿啊!好在是那個禹之鼎沒有從畫室出來,不然他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壞的可是你的名聲。”

“阿瑪知道禹畫師在畫什麼嗎?”雲辭撇開話題,“他畫的是《二虎威鎮山河圖》。”

“他畫的是哪二虎?該不會是‘大清入關第一功臣’多爾衮和‘滿清第一巴圖魯’鳌拜吧?”樸爾普一驚,“若是,你就叫他把畫作燒了,免得殃及到咱們家。”

“禹畫師清醒着呢。”雲辭從容自若,“他畫的就是兩隻栩栩如生的猛虎,象征着兩位出征攻打吳三桂的大将軍。女兒打算後日就跟禹畫師一同進宮,把《二虎威鎮山河圖》進獻給皇上。”

“女兒,你真是糊塗啊!”樸爾普雙眉一擰,“要是皇上生了誤會,理解成了皇室宗親之間:二虎相争必有一傷,那禹之鼎就犯下了大罪!你也同罪,阿瑪怎麼擔當得起?”

“吳應熊不是剛死嗎?”雲辭不解阿瑪為何大驚小怪,“照着時局來看,皇上也該明白禹畫師的忠心和用心。”

“要獻畫可以,你叫禹之鼎自己去。”樸爾普稍作讓步,“别真牽連了你我父女。”

雲辭固執:“如果女兒一定要跟着呢?”

“好,你要跟着——”樸爾普計上心頭,“那阿瑪現在就派人道明珠家裡去,把你和禹之鼎的行動都告訴納蘭性德。”

“阿瑪。”

“到時候你們三個人一起出現在皇上面前,皇上揣測的就不單隻是畫的含義了,更是你們之間的關系。看你怎麼圓場。”

“女兒……”雲辭一咬牙,“不跟着去就是。”

“這就對了。”樸爾普欣慰一笑,“女兒,你有空陪禹之鼎作畫和讨論洋人洋貨,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嫁娶之事,你看看,我納蘭賢婿都主動寫詩給你了。”

“那是答謝詩,不是表白詩。”

“即便是答謝詩,你也要當表白詩看。”

“女兒,先請告退。”

“去吧!”樸爾普開恩似的追加了一句,“今晚叫禹之鼎過來廳裡一起吃飯,吃漢家菜。”

“漢家菜?”

“是啊。府上新來了漢人廚子,讓禹之鼎來辨漢品佳肴好不好吃,不是正好合适嗎?”

雲辭敏銳道:“阿瑪,你不會是想把‘納蘭一家子前來拜訪’之事,拿到禹畫師面前大說特說吧?何必這般費心思?”

“你誤會了。”樸爾普拒不承認,“阿瑪真的隻是叫禹之鼎來吃漢家菜。”

走回房間的路上,雲辭隻感覺:

阿瑪真是閑得慌,才會無事生非,“欺人太甚”。

要是阿瑪年輕個十八歲,就該自請上“平三藩”的前線去為國立功。

*

李光地和高士奇一同來到書房,就今日之事給康熙皇帝回話。

李光地道:“回皇上,吳應熊真是個君子,赴死的時候,據說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臣跟高大人隻是看到了吳應熊的背影,但那也是高挺不屈啊!”

“李大人你如此長逆賊吳三桂之子的志氣,真是叫本官心寒。”高士奇反駁道,“吳應熊不管有罪無罪,做沒做傷天害理之事,他作為吳三桂之子,就該死。别說他,他的兄弟和家人也一樣該死。”

“臣和高大人一同請了皇上的意思,”李光地問,“接下來是否立刻整頓軍備,南下攻打吳三桂?”

“誰跟你一同?”高士奇連連搖頭,“皇上,臣以為當下之計,應當等吳三桂主動出擊,我軍才好迎戰而上、師出有名。”

康熙覺得,眼前兩人很有索額圖和明珠的味道。

國家大事當前,明索兩黨的意見必定相左。

“朕早有主張,第二輪的三藩之戰,雙方是打定了。至于我方軍隊是進是守,朕會跟懂軍事策略的将領商議之後,再在朝堂上公諸于衆臣工。”

“皇上,主将的任命事關重大。”李光地進言,“您切勿按照自己的性子來拍闆,還應該召開議政王大臣會議來共同決策才是。”

“皇上早已不是少年天子,判斷力和決斷力都已經公表于人前,且在軍國大事上能夠穩拿對頭的主意,何需議政王大會議來左右?”高士奇反對索黨之人道,“還是說李大人怕明黨占了上風,非要把親索黨的那幾位親王和貝勒拉出來,說些于戰事無益的話來擾亂聖心?”

李光地竟然仰天一吼:“左右大将由誰擔任,關系到大清的存亡啊!”

高士奇挑眉一冷笑:“隻要無人從中做梗,大清自然不會亡!臣相信皇上任命左右大将的眼光。”

康熙皇帝道:“朕雖沒有出陣的經驗,但是自幼熟讀變通兵法兵書,也從地形圖中看出了許多戰略與戰機。一場戰争能否取勝的關鍵,武力在第三,人和在第二,主将的心是不是赤城忠勇才是最重要的。朕之擇任,自會謹慎。”

高士奇順應明黨的意思:“皇上,臣主張任人唯親。”

李光地則是拿出了索黨的一套:“臣主張由議政王大臣會議推舉裁決。”

康熙皇帝才說了一番大戰當前,不宜再搞黨争的話,就聽見了從遠而近的好大一陣騷動聲。

“萬歲爺,急報——!!”顧問行匆匆推門而入,“曹寅曹侍衛和圖海将軍,在草原的羊毛堆中覓得朱三太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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