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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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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道人,竟然是你?!”

容若和袖雲驚訝地看着眼前的道士。

納蘭惠兒亦是從深處出來,看向了那位道貌岸然之人。她心中半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皇上夜臨,否則自己第一次偷偷出宮就捅下簍子,真是有愧于每一個出力者和納蘭家。

“本道騰雲躍牆而來,快步出聲也不過是給公子提個醒罷了。”

施道淵一甩浮塵,道音飄渺,身姿好似個天上的仙尊。他的話的意思,就是自己算到了容若跟表妹私會之事,前來防患于未然。

“高人要提醒容若什麼?請講——”

“納蘭父子心善,保住本道性命,所以本道惦記着報恩。本道通曉天機,有一個錦囊妙計要獻給公子。”

“多謝高人。容若得到錦囊後,必定是焚香沐浴之後,方才敢仔細收好。”

“公子有生于濁世而似青蓮出塵,本道佩服。”

說罷,施道淵便從身上拿出一個用七彩絲線編織而成的錦囊來,相贈納蘭公子,複叮囑道:“本道提醒公子,此錦囊隻可用在自己身上,不可為康熙皇帝或是明珠大人而拆。且須到了情況萬分危急之時,再拿出使用。”

“容若謹記高人高言。”

納蘭雙手接過珍貴之物。

那施道淵捋須而去,别前,向納蘭公子贈詩一首:

玉本冰清終斑駁,佐帝偉業付山河。

談笑莫記青衫冷,飲水詞歌訴離合。

才情兼得應寂寞,筆墨山河清輝賒。

人間公子天上仙,逐水流逝魂夢折。

是夜,惠嫔無事回到宮中。

才坐下,就聽見宮女遠黛道:“皇上走後不久,嫡長子承祜忽發高燒,現在坤甯宮已經亂作一團,皇後娘娘沒有叫人去給皇上回話,怕驚擾聖心。”

惠嫔覺得此事蹊跷,“太皇太後知道了嗎?”

“奴才派去慈甯宮打聽的人還沒有過來回話。”遠黛推測,“估摸着蘇嬷嬷應是告知老祖宗了。”

“你之前不是說,承祜想玩水,皇後娘娘不讓嗎?承祜又沒着涼沒受驚,怎麼會無端端就發高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容若公子也一樣,染病之事,沒個準信的。但是奴才覺得,這回這事,是有後宮主兒在暗地裡想害皇後娘娘的兒子。”

“遠黛,你和嬷嬷要好生照顧胤褆。”惠嫔拿主意道,“天亮後本宮再去坤甯宮。”

“是,奴才和嬷嬷會仔細守着皇長子。”

*

顧貞觀又一次到徐乾學府前大聲斥責,原因是:徐乾學的弟弟徐秉義成了新科探花。

徐乾學出來以後,倒也沒有解釋弟弟的卷子是誰判的,隻裝模作樣地沮喪着臉,大悲大歎:

“不管實際結果如何,愛徒容若就是本官心目當中的狀元。”

“本官準備了一籃子櫻桃,親自登明府來向容若傳達此真心,幸得容若情感真摯的謝師詞一首,這流芳後世的師生佳話,還得是我徐乾學和納蘭容若(為典範)……”

來演繹。

徐乾學真正想說完整的,是這個三個字。

他一擦眼角,恨不得“聲淚俱下”地把納蘭容若的《臨江仙·謝饷櫻桃》背出來給府前的鬧事者聽。

顧貞觀怒道:

“徐乾學,你要是有點良心,就該堂堂正正去明府探望貴公子,而不是拐彎抹角給貴公子添堵。”

“你之所以把貴公子當作是自己培養出來的狀元人選,不過是想給自己的臉面貼金罷了。你這個卑鄙小人,還敢在顧某面前擺出這副‘兔死狐悲’的假樣子來?!”

“顧貞觀,你敢咒納蘭性德死,本官看你是活膩了!”徐乾學一揚手,“來人,即刻去明府,就說本官将口不擇言、見不得長公子好的狂徒抓了現行——”

“吾友吳兆骞如今在甯古塔生不如死,吾豈能留世獨活?”

顧貞觀一挺胸,擺出了自己不怕去明府領罪的姿态。

“你等還不快去?”徐乾學對着幾個下人一吼。

然後叉腰對顧貞觀數落道:

“你的人品能比本官好到哪裡去?想利用納蘭性德救友,卻沒勇氣踏進明府一步,你是心虛呢?還是怕一開口就被長公子識破本意?你以為來罵本官、本官就認慫了嗎?本官不慫!”

“休要将顧某與你做一丘之貉論。顧某對友,以天為誓,借力公子,隻欠契機。而徐大人你,竟然在納蘭性德錯失殿試的情況下,做出取錄自己弟弟徐秉義為探花的可笑之來,真可謂是:假公濟私,不放過一絲利己之機啊!”

“本官再有能耐,當今的探花也是康熙皇帝欽點的,好你這個顧貞觀,連天子都敢不放在眼裡!”

顧貞觀一氣,竟然與徐乾學扭打起來。

此時,恰有一個賣茶葉蛋的老翁經過,那老翁對顧貞觀勸道:“先生何需多來此處行無意義之舉?兩兩非善類也。”

徐乾學笑,“老翁你說的好,本官跟顧貞觀一樣,跟冰清無瑕的納蘭公子比,都不是好人。”

那老翁拿出茶壺一把,道:“容若愛以溫茶為飲,把盞之間,不缺名物。今老朽以此壺谕顧先生,顧先生攜此物和肺腑之詩一首,可見容若。”

疑信之間,顧貞觀成詩道:

吾友夢去忘為客,隻今詩成感紀年。

冷暖此君須自覺,無勞更試洗心泉。

“好!”那老翁仙仙乎,預言道,“顧先生可以結交容若矣!”

顧貞觀驚然:“此話當真?”

那老翁隻應道:“顧先生,你與容若日後的交情之深厚,又豈是史冊寫的盡和奸佞之師徐乾學所能比較的?你且好好珍惜容若十年罷!”

徐乾學一刮鼻子,不滿道:“老翁你何需有意損本官?本官視容若為……”

“夠了。”那老翁打斷,“莫論康熙皇帝,徐大人你才是容若的命數之路上的克星啊!”

言罷,那老翁就輕步而去。

等到顧貞觀反應過來,卻隻見自己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茶壺,原本放置在路邊的茶葉蛋挑擔,已經不見蹤影。

顧貞觀自問:“這位老者,難不成是活神仙?”

徐乾學冷笑道:“活神仙是施道淵施道人,與那坑蒙編造大話的老翁何幹?”

這便是顧貞觀二罵徐乾學,在徐府前偶遇一茶翁,受到茶翁點化而與納蘭性德相交的故事了。

後來,納蘭在得了茶壺之後,回贈了顧貞觀一首詩,詩曰:

爐成卷得事天然,乞與幽居置坐邊。

恰映芙蓉亭下月,重被斑竹嶺頭煙。

畫如董巨真高士,詩在成宏極盛年。

相約過君同展看,談交終始似山泉。

*

養心殿。

見自己的陪臣納蘭來了,玄烨搖曳手中茶盞,心情大好。

——終究朕才是赢家。

——不必去瞧、不必去問,納蘭自己會把心捂熱、再盡君側之責。

玄烨走到納蘭面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隻感覺:納蘭除了消瘦了一些,倒也沒有别的不同。

“你知道主動回朕身邊來了?”

“養心殿的側位空着太久,不好。”

“朕不計較你的功名,覺得你配位,你就是配位。”

納蘭問了皇上軍國之事:“吳應熊和朱三太子的行蹤,皇上追查了數月,有眉目了嗎?”

玄烨不甘道:“朕要是查到了,早就先下手為強将那兩人都抓起來嚴刑處置、以告天下了,還會這般顧慮不敢二攻吳三桂嗎?”

納蘭做出判斷:“既然主動追查沒有結果,打草驚蛇亦不知蛇之所在,那就不如靜候二者露出馬腳。”

玄烨搖頭,反問:“他倆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主動留下痕迹、讓朝廷有機可趁?”

納蘭指出:“需喲一個卧底。”

玄烨簡要問:“誰?”

納蘭薦才道:“世外高人施道淵。”

玄烨大笑,“你果然是被那道士蠱惑心智了!軍國大事,豈容一個道士相亂?”

“臣沒有亂說,漢人一向信奉黃老之說,尤其是休生養息之論,更是他們稱霸天下後所打出的旗幟當中的一展。施道淵不是個普通的道士,他有安邦定國之才,可以相助皇上找尋吳應熊和朱三太子的蹤迹,等到音訊傳來,皇上可下令讓裕親王福全帶領一衆人馬,将此二人捉拿回京。”

“要是福全不是去捉拿賊寇、而是去跟賊寇聯手反朕,納蘭性德你擔當的起嗎?”

“王爺要是想反,前明亂黨逼宮之日他就反了!皇上仔細想一想,憑王子籠絡的人才和手中所掌握的兵力,難道不是時時刻刻都有将皇上你拉下皇位之嫌嗎?皇上不會真的以為:王爺隻是在蓄力想反吧?恕臣直言:王爺是有可以反的實力而未反。原因就是——”

納蘭指向康熙皇帝桌面上的舊時《兄弟嬉戲圖》,繼續道:

“他在順治皇帝面前承諾過:福全不想當皇帝,隻想做一代賢王輔佐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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