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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 珠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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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蕭恒沒有發落夏雁浦。

“夏雁浦并不是蠢。”議及此,李寒語氣微有動容,“他是行至水窮,沒法子了。”

蕭恒不是光杆将軍,隻是麾下三大營因戰事牽制、未能全部随行返京,暫時手上沒人而已。仗一旦打完,單說潮州營三萬之衆□□都夠了。而夏雁浦還是趁這個時機刺殺蕭恒,又軟禁鄭素、威逼世家,樁樁件件,别說他一人之身,他是把滿門性命都拼進去做豪賭。

“他做這麼多,隻是為了讓建安侯繼位。”

夏雁浦把自己逼得退無可退,就算成功,也隻能成仁。

他從一開始就沒給自己留活路。

蕭恒說:“所以你想保他。”

李寒歎口氣:“愚忠也是忠,這年頭,忠臣不多了。而且經此一事,他再不會翻起任何風浪。”

蕭恒首肯了。他和李寒意見一緻,迎立公子的美夢破滅已經給了這個舊時代的遺民緻命一擊。他可能會活着,也可能會死去。但以他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攔新的太陽升上天空。任何人都阻攔不了。

南秦獵獵的旗幟下,秦灼拿一塊帕子擦臉。方才清掃影子殘部時,一束鮮血濺在他臉畔。那腥氣在暑熱天中更加濃烈,令人欲嘔。

他丢開帕子,翻上馬背,見不遠處蕭恒雙腿一打馬腹,向這邊過來。他看到蕭恒的臉,立刻撥轉馬頭,摔響缰繩,高喝道:“駕!”

蕭恒随即抽響馬鞭,白馬刮過,四蹄快如疾風。

秦溫吉胸脯鼓動,挽缰要前,身旁的陳子元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城中街道到底不如野外寬闊,就算走了偏路,秦灼到底不能縱馬狂奔。沒過一會,便聽身後馬蹄聲疾追而來。

他腹部墜得厲害,跑又跑不過,幹脆勒缰立住,轉過臉,冷冷瞧着蕭恒。

禁衛和虎贲剛剛結束對叛軍的清掃,如今家家閉戶,街上竟有些僻靜空曠。蕭恒由他瞪視,垂下臉,要去拉手。

秦灼立刻甩開,“别碰我。”

他臉上那張忠心歸服的面具徹底剝落,越看蕭恒越氣,有心要先走,腿部一用力,腹底就隐隐抽痛。秦灼暗罵這罪魁禍首十萬八千遍,到底不再折騰自己,輕輕一振缰繩,黑馬緩步而行。

蕭恒見他态度軟和,忙跟在身側。

這一段聚少離多,兩人這樣靜靜并辔,竟似前生之事。再多怨氣,也像前生的遺恨了。秦灼踩在馬镫上,感到蕭恒的腿挨着自己的,隔着兩層布料,摩擦中他感覺到蕭恒的肌肉線條。

堅硬的。熱乎的。活的。

那旁的事情,還有什麼緊要?

平常鬧氣,他不開口,蕭恒決計不敢講話。秦灼深深呼吸幾下,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是夏雁浦的?”

他肯說話,蕭恒眼神亮了一下,“那十名影子截殺失敗之後。”

蕭恒繼續道:“他們久久不歸,第二波殺手一定會前來查探。我跟蹤他們的返途,發現他們和夏雁浦接頭。

“所以你是故意丢下血衣,讓他們以為你死了。”

“是。”

“兵符也是你故意留下的。”

“是。”蕭恒說,“夏雁浦沒有兵權,這對他來說是及時之雨。他一定會拿。”

那象征軍權的鐵塊,就成為他刺殺蕭恒的鐵證。

秦灼鼻息沉重,問:“香囊呢,你留香囊幹什麼?捅我的心嗎?”

“我不想和你分。我想知道為什麼。”蕭恒氣息加緊,“少卿,咱們不是好好的嗎?”

秦灼勃然怒道:“别跟我扯這話,我在審你,你倒質問起我來了!”

話一落,身後就追來悠悠揚揚一道聲音:“依在下看,大公若想跟将軍兩斷,還是低調一些。來來往往,難免有人。”

秦灼扭頭,眼梢一吊,笑一聲:“我還道平日是怎麼得罪了渡白,他剛死沒一陣,你就急着下我的獄。看來你倆這一狼一狽,是早有盤算。”

“不敢不敢,在下和将軍清清白白,頂多是臭味相投。”

李寒眼珠子從兩人中間滴溜溜一轉,當即了然,直說正事:“将軍跟蹤影子,發現他們和夏雁浦的密謀,便折返回來,和我商定計策。我想,夏雁浦在這個關頭要殺将軍,一定關系皇位,那他手中一定有所謂的新繼承人。為了找到這位‘建安侯’,我和将軍議定,與其靜觀其變,不如順水推舟。将軍之死總要有人發現,不如我們自己拿這個主動權。”

秦灼說:“所以你叫他扮成梅道然,自個說自個死了。”

“是。可将軍雖死,将軍的擁趸還在,突然一個‘新君’橫插一杠,他的部下和盟友會善罷甘休嗎?這才是夏雁浦最擔心的問題。所以,我就順他的心意,挑起來這場内鬥,幫他各個擊破。”李寒徐徐道,“三大營統帥都在地方,不能造成即時的威脅。夏雁浦的燃眉之急,就是将軍在京中的臂膀:大公、我和梅道然三人。我對大公下手,總比他來得要強。”

秦灼拿馬鞭鞭柄敲着馬鞍,淡淡道:“渡白,你隻是為了護着我嗎?”

“的确不止。”李寒很坦然,“在下還看上了大公麾下那五千虎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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