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書笑了,轉而朝着倆侍衛很俏皮地眨眨眼,“好啊,既然咱們關系這樣鐵,那我命令你,馬上把這兩個人按住打一頓!”
她手指向杜南辰與蘇靜茹。
侍衛蒙蔽,忙看向他們的主子。
杜南辰則吓了一跳,忙說,“蘇姑娘,我這也是一片好心!”
蘇錦書冷笑,“好心?你一個豺狼哪裡長了心?”
“蘇錦書,你大膽……”
蘇靜茹又要貶斥蘇錦書,被蘇錦書冷冷地截斷話茬,“我再大膽也比不過你蘇家嫡女,号稱京都名門淑女,結果呢,跟杜家連議婚都不曾,卻成天與杜南辰膩歪在一起,你也不怕人家戳斷你那好爹的脊梁骨!而且,蘇靜茹,我再一次警告你,别跟我攀什麼親戚,我娘是你們家姨娘不假,但我卻與你們家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停了一下,她又說道,“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以後你再敢欺負我娘,我保證這輩子都不讓你消停了!”
“蘇錦書,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來威脅我?我告訴你,李姨娘已經被我關進地牢了,隻要你不肯答應我的要求,回去我就讓人把地牢口給堵上,你娘就是死了,也是她活該,誰讓她養了一個不顧忌她的好閨女呢!”
蘇靜茹越說越得意,到後來,甚至臉上的譏笑都絲毫不遮掩了。
但下一秒鐘,她就尖叫了。
因為擺在桌子上的一個酒壇子,不知道怎麼就飛了過去,好巧不巧地砸中了她的額頭。
她驚呼一聲,仰面摔倒。
在場衆人皆驚。
“姓杜的,回去給你那便宜丈母娘彭氏帶個話,如果她不立刻馬上把我娘從地牢裡放出來,那她就做好跟着蘇恒一起去不毛之地流放的準備吧!你還告訴她,屆時我保證不會讓她在路上出意外,我會讓她安安全全地抵達不毛之地!”
蘇錦書這是告訴彭氏,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杜南辰看着蘇錦書,驚駭之色溢于言表。
倒是一旁的李嘉洐忽然就撫掌大笑,“好,這個性痛快!我喜歡。”
蘇錦書扭頭看他,“殿下,我勸你再别滿大街跑了,就您這見了女子時不時就要喊喜歡的性子,很容易被人敲黑磚頭!”
幾個侍衛見她竟敢嘲諷五殿下,頓時都伸手要拔刀。
李嘉洐一擺手,呵退了他們,“你痛快我也不啰嗦了,對你,我志在必得!”
“呵呵,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對你,我看都懶得看一眼。”
蘇錦書也不客氣,直抒胸臆。
李嘉洐笑得更開懷,就好像,他這一回把之前二十幾年從沒挨過罵,他心有不甘,今兒個是特地跑得月樓挨罵來的,而且,還越被罵越開心!
蘇錦書見過渣男,但這種又渣又賤的貨色,她兩世為人還是頭一回見。
和這種人說話,簡直都拉低了她的品位,于是,她轉身要走,卻在這時,幾個侍衛躍到她身前,“殿下沒發話,你不許走!”
蘇錦書扭頭看李嘉洐,“朗朗乾坤,你想幹嘛?”
“本殿下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本殿下為你準備了一個美輪美奂的房間,并且,那裡還附帶了一個設備齊全寬敞明亮的小廚房,住在那裡,你想做什麼吃的就做什麼吃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各種名貴食材,隻要你想用,就沒有得不到的!”
李嘉洐的話滿是誘惑,“當然,你也可以帶着你的娘一起住在那裡,隻要本殿下在,誰再也不敢把你娘如何!”
蘇錦書冷笑,“你這是想金屋藏嬌?”
“哈哈,是,聰慧!”
李嘉洐毫不吝啬他的溢美之詞。
蘇錦書不怒反笑,“五殿下,你這樣不顧身份地強囚良家女子,你家五皇妃知道不?你也說了,我很聰慧,那今日即便我走不脫,但我也可以想個法子把你金屋藏嬌的事兒告知五皇妃,你說,你家五皇妃會如何?”
打蛇打七寸!
李嘉洐這個在京都處處橫行的皇子,偏偏娶了一個背景深厚的皇子妃,這皇子妃動辄就對他家法伺候,他還不敢還手,誰讓人家五皇子妃的姑姑是當今的皇太後呢!
李嘉洐的臉色不好看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蘇錦書,“我李嘉洐看上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你還真得不到!”
蘇錦書一把抓住一個盤子,将盤子往桌子上用力一磕,陶瓷盤應聲碎裂,碎片掉到地上,但一枚三角形的尖銳陶瓷碎片卻被蘇錦書抵在了脖子上。
“貞潔烈女本殿下見得多了,無非……”
李嘉洐話沒說完,就見蘇錦書握陶瓷碎片的手微微一用力,她雪白的脖頸上就見了一條血痕……
你……你……
李嘉洐被吓住了,他想發火,可又怕激怒了蘇錦書,她再一用力,那陶瓷碎片割斷她的脖子,好端端一個絕世美女就香消玉殒了。
可,他眼見着這樣的美女,吃不到,将她放走?那也不是他風格啊!
他給站在蘇錦書身後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當即明白,以掌化刀,就要把蘇錦書砍暈。
千鈞一發之際,屋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竟是賀延舟與張彪。
賀延舟先對着李嘉洐施了一禮,而後說明來意,“殿下,下官與張捕頭是來得月樓抓嫌疑犯的,還請殿下行個方便,讓下官把嫌疑犯帶走!”
“哦?那本殿下倒要問問賀大人,你所說的嫌疑犯是誰?”
李嘉洐的臉上已經是怒雲密布了。
但賀延舟就好像沒看見似的,依舊不急不緩地說道,“就是他!”
他指着蘇錦書說,“這個小子是我們大理寺最近在查的一起案子的涉案人,我們已經抓他幾日了,幸虧今日有人密報,說這小子在得月樓出沒,我與張捕頭這才急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