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靜無波地繼續。
雖然沒有人提出,但佐久早依舊察覺到了無形的注視——來自他身邊每一個人的。
其中最為惹眼的要屬宮侑。
說起來,宮侑在單方面拉黑彩,宣布與彩斷交之後,後者經過各種各樣的拜托,最終還是找到了尋求諒解的契機。
兩人勉強握手言和。這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而黑狼其他人,似乎是默認他們是因為佐久早“分手”的。這種謠言一度讓佐久早心情非常糟糕。但是又因為缺乏解釋的可能,所以最終還是化為無奈的喟歎。
自那以後,大家默認這段波折的“戀情”還在繼續。
中間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比如木兔不知從哪裡聽來的,佐久早高中有個交往很久的女友,後來因出國分手,現在回國又重新聯系上的故事……
沒錯,這些人編造了一個離奇的故事,并且不知為何,理所當然地認為故事的女主角就是彩。
“白月光回國啊……”日向捏着下巴思索。
佐久早:“……”
還是一點都解釋不通。
宮侑咬牙切齒,堅決不承認自己淪為别人愛情的配角,“我拿人品發誓,佐久早高中絕對沒有和女人交往過!”
遺憾的是,沒有人聽他的。
大家擡起頭看了宮侑一眼,又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擦櫃子的擦櫃子,交談的交談,玩手機的玩手機。
宮侑想發火。
打斷他的是佐久早,他神色淡淡的:“雖然你的人品不值得信賴。但是……你說的沒錯。”
“?”
“?”
“???”
黑狼更衣室裡,整齊一緻的擡起頭。
日向瞅了那邊河豚爆炸似的侑前輩一眼,小心翼翼問:“所以,是一見鐘情嗎?”
他們全神貫注地凝視男主角。
佐久早拉了下口罩,即使隔着半張臉,衆人也能感覺到口罩下他的嘴角是在笑着的。
“大概是吧。”
——如果忽略掉第一次相遇裡,稱得上是“不幸”的成分的話。
*
“佐久早,這邊!”
彩掂着腳沖他招手,脖頸處的項鍊一跳一跳的。
佐久早走過去,兩人随意說了會兒話,他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鎖骨上。
彩歪頭感到疑惑。
佐久早伸出手指勾了下項鍊,長長的寬扁帶在沖他微笑,因為沾染了彩的體溫而顯得笑容有了切實的溫度。
“怎麼?你怎麼對女孩子的項鍊好奇?”彩邊調侃他邊大笑。
佐久早說:“隻是覺得送你的人眼光還行。”
彩聽到他的話高興起來:“是吧?我也覺得!”
她低下頭,去檢查項鍊,圓圓的發旋在腦袋頂,佐久早輕輕碰了下,提醒她回神,“走了。”
佐久早确實因為要給彩的回禮煩惱過。
不過他在櫃台第一眼看見項鍊的時候,就覺得那莫名其妙的很像彩。于是在尚未意識到煩惱解決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就好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
在尚未察覺到心意的時候,也許就早已心動了。
*
“所以小臣,你和彩到底怎麼樣了?”
幾個月後,宮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