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愣住了，把分菜匙放回雞蛋碗裡。“那是因為我還沒把你的禮物給你。”

他露出淺淺的笑容。“哦，真的嗎？”

“真的。”她說，盡管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麥格和其他留校的教授陸續進來，和幾個學生打着招呼，分發聖誕爆竹，并告訴他們下午會舉行聖誕宴會。

“準備好了嗎？”她剛吃完，他就問道。

金妮點點頭，把她的杯子裝滿熱水，又拿了一個茶包。她跟着他走出大禮堂，穿過走廊，來到旋轉樓梯的底部，他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纏。

“如果有人看到怎麼辦？”她揶揄他。

“那你可以對他們施咒，”他對她說，傲慢地揚起眉毛。“如果我沒記錯，你相當擅長蝙蝠精咒。”

金妮低下頭，覺得臉頰發燙。“是的，你當時活該。”

“我也覺得，”他淡淡地贊同道。“但你有那麼多惡咒可以用，卻偏偏選擇了那個？”

“它很合适，”她說，和他一起走上樓梯。“你那時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而且我知道那天你是故意碰我屁股的。”

他笑了起來，她幾乎從未聽過他的笑聲，但立刻就喜歡上了。“當然。”

“那麼我不會感到抱歉。”她說，他們走進了塔樓。

德拉科從口袋裡拿出魔杖，立刻給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施了加熱魔咒。“我們今天畫什麼？”

石壁上沒剩下多少空間了。圓形房間幾乎充斥着不同的畫像，仿佛講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你來選，”她指着空白的地方說。它差不多和德拉科一樣高和寬。“那塊空間用來講你的故事。”

他盯着牆看了很久。“我想畫什麼都行嗎？”他最後問道。

她點點頭。“任何東西。”

“我想畫你。”

“好的，”她對他說，咬了咬下唇。“你想讓我擺姿勢嗎？”

“不。我想在你身上畫，然後把它印到牆上。”他拿起綠色顔料罐，看着她，好像要看她敢不敢反對。“你說過的，任何東西。”

金妮不想反對，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胃劇烈地攢動起來，好像她早飯吃的是仙女蠅，而不是雞蛋、火腿和吐司。“嗯……”她深吸了一口氣，思忖着這意味着什麼，它是否有什麼意義。“好的。我應該做什麼？”

“脫掉衣服。”他大大方方地指示道。

她抓住衣擺，将上衣從頭頂脫下來，試圖掩飾手指的顫抖。衣服落到地上時，她真希望她至少表現得更性感一點，而不是像是準備睡覺了。

“你夠暖和嗎？”他問，眼中透着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