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特别冷。一個寒冷的下午,金妮上完保護神奇生物課回到城堡,微微吸着鼻子,她的鼻子和耳朵都被凜冽的風吹紅了。
她走進圖書館,手指還冷冰冰的,她回頭看了一眼,走向麻瓜文學區。
他靠在皮椅上,金發飄落眼前,锃亮的龍皮鞋子閃閃發亮,他将雙腿搭在桌上,一本丁尼生的書随意地放在腿上。她走過去時,這個最不可能的朋友擡起頭,因為她的吸鼻子而譏諷地揚起眉毛。
“我不是和你說過,黃鼠狼和便壺不值得你的眼淚嗎?”
“噓。”她在他對面坐下,伸手把他的腳從桌子上推了下來。他假裝瞪了她一眼,把書合上了,她隻是對他笑了笑。“我沒哭。隻是……冷。也許流鼻涕的小白鼬感覺不到,但外面真的很冷。”
“也許暴躁的小黃鼠狼應該開始穿厚點的鬥篷了,”他漫不經心地說,觀察着手指甲。“或者至少記得在她穿的纖薄衣服上施保暖咒語,然後再出去跟大狗和獵場看守的奇珍異獸們鬼混。”
她瞪了他一眼,又吸了吸鼻子,他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塞給她。金妮露出笑容,用這塊精緻的白色亞麻方巾擤了鼻涕。
“你留着吧,”他對她說,“我不會把任何粘着你的鼻涕的東西放回口袋裡的。”
她在他尖尖的希臘式鼻子前動作華麗地對手帕施了一道完美的清潔魔咒,然後把幹幹淨淨的手帕裝進了她的兜裡。
~*~
聖誕節早上,金妮天沒亮就起來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隻有她自己,因為羅恩和他的朋友們選擇去陋居過節。春天就要舉行OWLs考試了,她選擇留下,以及享受自由。
也許這是件好事,因為如果羅恩看到那隻器宇軒昂的鷹鸮帶着森綠色包裝的包裹飛進來,他肯定會非常懷疑地發問。金妮笑着讀了卡片。
“緻顯然很熱血的黃鼠狼,她瑟瑟發抖時可一點都不有趣。”
當盒子打開,露出一條毛皮襯裡的森綠色壓花絲絨鬥篷時,她屏住了呼吸,它像小貓一樣柔軟而溫暖。
她穿上鬥篷,沖出格蘭芬多休息室,在走廊裡飛奔,踩進下了整夜的潔白新雪裡,去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
她在掃帚棚旁邊找到了他,他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看起來不那麼完美,卻格外可愛(尤其是對于一條小蛇來說)。他在看日出,掃帚靠在牆上,當她撲向他,緊緊抱住他時,他被吓了一跳,發出了氣急敗壞的聲音。她擡頭看着他的臉,眼睛亮晶晶的。
他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傲慢表情。“雖然我歡迎不朽的仰慕,小紅毛,但我更希望自己的肋骨不要斷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