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比她所希望的要快。“我們已經快把一切都蓋住了,”她在聖誕夜說道。“太奇妙了。”
德拉科贊同地點點頭,擦了擦眉毛,在額頭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藍色。他拿過魔杖,又施了一道加熱咒語。“等我們把房間用完了,我們要在哪畫?地上?”
“可以,”她笑着對他說。“你明天還想見面嗎?”
他皺起眉頭。“當然。”
“明天是聖誕節。”
“我沒有其他地方要去。”
她擡頭對他笑了笑。“太好了。我也是。”
德拉科用長指摸着綠色顔料罐的邊緣。“也許等我們把房間畫完了,我可以直接畫你。”他開玩笑地說,但他的眼神很認真,一根手指慢慢地滑上金妮的胳膊。
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他們白天畫畫,晚上接吻,但他們做過的事情都比不上此刻他的手指讓人感到親密。
“你穿綠色很漂亮,”他輕聲對她說,手指撫上她的脖子。“我能明白為什麼它是你最喜歡的顔色。”
金妮一動不動,盯着他的眼睛,任由他在她的脖子和胳膊上畫畫。她的顫抖與雪無關。他的手指滑過她的皮膚,留下一道道綠色,他們之間散發的熱量足以讓她暖和起來,但她發現自己是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抖,意識到她的内心已經點燃。德拉科的手伸向她的衣擺時,金妮用力吞咽了一下。他曾經兩次探索過她衣服下面的皮膚,但這次不一樣。感覺不僅僅是兩個擁有性沖動的同學之間的實驗;他的手指很溫柔,表情緊張而脆弱,呼吸急促,金妮一時之間認為,也許,隻是也許,他墜入情網了。與此同時,她知道她亦是如此。
金妮鼓起全部勇氣,脫掉襯衫,讓它落在石頭地面上。
德拉科猶豫了,他看向她的眼睛,手緊貼着她的腹部。
“别停。”她輕聲說,強迫自己睜大眼睛,生怕被拒絕。
德拉科沒有拿開放在她腹部的手,将另一隻手伸進綠色顔料罐。他的手來到她的身體兩側,用綠色将她勾畫,然後小心地将手指伸到胸罩中間,滑過邊緣和□□上方。他繼續觸碰着她,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皮膚,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
金妮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過來,踮起腳尖吻了他。
那天晚上的晚些時候,金妮穿回上衣,他們去大禮堂吃晚飯,她很高興似乎沒人在意為什麼一個馬爾福和一個韋斯萊一起吃飯,或者為什麼他們身上沾滿顔料。
那天晚上,金妮夙夜難眠。洗澡的時候,她一直不情願把他的畫從身上洗掉,但她又不想向他解釋她為什麼沒有。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知道她為什麼一直想着德拉科·馬爾福。她喜歡哈利比喜歡任何人都久,但現在她意識到,她對他的感覺與她對德拉科的感覺十分不同。金妮希望此刻他能躺在她身邊。她好奇自己是否會足夠勇敢,為他脫掉全部衣衫,讓他在她的身體上繪畫。她想象着站在她的塔樓上,全身赤裸坦露,他的手指遍及她的全身。
第二天早上,金妮打開床腳的幾份禮物,相比穿上她媽媽寄來的聖誕毛衣,她對去大禮堂更感興趣。
“聖誕快樂。”她在德拉科對面坐下,輕快地說。
“也祝你聖誕快樂。”他回答,擡頭看向她,小心地不露出任何表情。
“你拆開禮物了嗎?”她往盤子裡盛了些炒蛋。
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沒有收到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