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着“德拉科·馬爾福”把潘西·帕金森從胳膊上甩開,像被火燒了似的從座位上跳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低下頭,令他驚訝的是,他正注視着一對□□,上面套着疙疙瘩瘩的淺藍色毛衣。
□□。
手編毛衣。
長着雀斑的小手。
長長的紅發。
哦,親愛的羅伊娜,我成了黃鼠狼。
如果他的推測沒錯的話,吉妮維娅·韋斯萊此刻正在他的身體裡。
見鬼。
德拉科看着她逃離了大禮堂。他沒有理會格蘭芬多們的好奇目光,起身朝金妮追了上去。他不能讓她以他的身份到處惹麻煩。梅林在上,那樣對潘西喊叫,他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會将這件事怪罪于昨天的墜落……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這并不算說謊。那次相撞(和韋斯萊)要負很大責任。
他沒花多長時間就找到了她。金妮坐在離大禮堂不遠的一道空無一人的樓梯上。看到他的身體擺出那麼沮喪的姿勢,他感到很奇怪:耷拉着肩膀,垂着腦袋。
“馬爾福,”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韋斯萊?”他拖長聲調說。或者說,他試圖拖長聲調。韋斯萊顯然無法發出那種語調,所以聽起來隻是腦子有點遲鈍。“我到底為什麼想變成你啊?”
“噢,我不知道!”她氣急敗壞地說。“我隻知道我肯定什麼都沒做,所以符合邏輯的答案就是這是你的錯!”
“這是你符合邏輯的答案?我的天哪,韋斯萊,難怪你不是拉文克勞。不太聰明,對吧?”
她瞪了他一眼。突然,疼痛回來了,他們發現自己回到了各自的身體裡。雨滴也不再拍打樓梯頂端的窗戶了。
“那是意外,韋斯萊。你的意圖謀殺。”德拉科對嬌小的紅發女孩冷笑道。
“所謂的副作用之一,”金妮嘀咕道。“我們應該去找鄧布利多,馬爾福。”
德拉科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
“一點小問題,我們就要去見那個瘋子?”
“一點小問題?”金妮模仿着他。“我們交換了身體,馬爾福!這不是小問題!”
她的臉頰現在變成了深粉色。
“好吧。冷靜,你這女妖。我們明天早飯前去見他。”
他的提議似乎安撫了她,她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們早上七點在他的辦公室外面碰頭,馬爾福。”
金妮昂起腦袋,快步沿着走廊離開了。她真是道貌岸然又……格蘭芬多。想到她随時可能占據他的身體并毀掉他的生活,德拉科覺得不寒而栗。
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