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韋斯萊小姐相撞時,”龐弗雷夫人說,嚴肅地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兩個少年,“你們相撞的力量太大,把魔杖都撞碎了,碎片嵌進了你們的肉裡。我們認為你們倆的傷口裡都有兩根魔杖的碎片。我們不完全确定這會不會産生什麼副作用。”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我們體内有對方的一部分 ?”
“相信我,韋斯萊,如果我在你體内,你會知道的。”德拉科低聲嘟囔道。
紅發女孩臉紅了。
龐弗雷夫人要麼是沒聽見,要麼就是盡職盡責地無視了這句粗俗的影射。她繼續往下解釋。
“我已經清理了傷口裡的所有碎片,給你們包紮好了。你們的傷口恢複得很好,斷裂的骨頭已經長好了,校長說你們之後就可以去上課了。”
胖胖的女人看起來好像更想讓他們再住上一兩周,但她顯然無法反對鄧布利多的權威。
“我們的魔杖怎麼辦,龐弗雷夫人?”
金妮問出了德拉科自從發現魔杖不見了就一直在想的問題。沒有那根含獨角獸毛的山楂木魔杖,他覺得很脆弱。
“我相信校長已經安排你們兩個星期日去對角巷拜訪奧利凡德先生了。”
龐弗雷夫人告知了他們所有必要的信息,便心滿意足地匆匆離開了,留下他們兩個換好衣服,回歸日常的生活。
“愚蠢的黃鼠狼,”馬爾福生氣地說。“這就是你為什麼不應該去做那些你笨手笨腳沒法單獨做的事情的原因。”
“馬爾福,幫我個忙,閉上你的臭嘴。”
金妮拉上床周圍的簾子,擋住了壞脾氣的金發男孩,開始換上羅恩昨晚給她拿來的衣服。哥哥們偶爾還是有用的。
她無法相信那個白鼬斯萊特林竟敢把昨天的意外怪到她頭上。金妮和他一樣打比賽。魁地奇是一項激烈的運動: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等到聽見龐弗雷夫人和馬爾福道别,然後才拉開簾子,拿起她的止痛藥。
至少外面陽光燦爛。暫時是這樣。
一整天裡,許多格蘭芬多坐在金妮旁邊的沙發上,為她把馬爾福一起撞下去而鼓掌,他們很高興她感覺好些了。她十分肯定,她從來沒有跟一半的祝福者說過話。羅恩整個下午都在後面猶豫不決,試圖幫助金妮,但卻失敗了,哈利也來到金妮身邊,因為讓她當了找球手而感覺很糟糕,畢竟她沒有接受過真正的訓練。
“說真的,哈利,”她說,“我不知道當時能有什麼辦法……天氣很糟糕,我們都想抓住金色飛賊;這是不可避免的。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總是奮不顧身,從來不顧後果。”
“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赫敏說。
羅恩笑了起來。“一個真正的韋斯萊。”
“走吧,我覺得我有力氣面對霍格沃茨其他的人了,”金妮說,開始從座位上站起來,她的雙腿有點僵硬。“我們下樓去吃晚飯吧。”
“你确定嗎,金?”哈利的綠眼睛充滿了關切。
“梅林,當然!我要餓死了!”
赫敏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個真正的韋斯萊。”
德拉科·馬爾福正在吃一塊最堕落的巧克力蛋糕,這時似乎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上面被施了魔法的天花闆一整天都陽光明媚,現在突然下起了暴雨。這沒什麼特别的。事實上,這在英國很正常。然而,第二件事就不那麼常見了。德拉科感覺身上正在愈合的傷口開始刺痛,他突然坐在了龅牙泥巴種和羅恩·韋斯萊的對面,咀嚼塞了滿嘴的大米布丁,他匆忙間吐得滿桌都是。
“梅林,金?怎麼回事?”韋斯萊傻瓜嚷道。
金?
與此同時,斯萊特林的餐桌上也爆發了巨大的騷亂。
“哦,放開我,你這獅子鼻的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