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第二天早上起床時,天空看起來灰蒙蒙的,烏雲密布,但還沒有下雨——謝天謝地。她喜歡太陽,即使它不太暖和,英國總是陰雨連綿,這讓她感到消沉。她很羨慕她的哥哥查理和比爾,他們所在的地方有炎熱的夏天和宜人的夜晚。
金妮洗完澡,穿上衣服後,準備去見馬爾福。她的頭發還濕着,但已經開始變幹,恢複了平常的卷度。在金妮的外表中,她很喜歡她的頭發。它不像她的哥哥們,是橘黃色的,而是更深和濃郁的金銅混合色,就像她外婆的頭發一樣。她更像普威特,而不是韋斯萊:她的骨骼更加纖細,身材更加苗條。
金妮看了一眼表,開始飛奔着穿過城堡。
紅發女孩到達時,德拉科已經靠在鄧布利多辦公室外面的牆上等了二十分鐘。她的雙頰泛紅,校服有點皺巴巴的。
“你窮到連鬧鐘都沒有嗎,韋斯萊?”
金妮嘲笑道:“也許我隻是不想這麼早看到你的臉。我還想吃早飯呢。”
“真的嗎?看看你母親吧,我還以為你不會想吃這頓飯。”
金妮十分氣憤。現在太早了,她還沒喝咖啡。她不打算讓金發男孩看到他的嘲諷起作用了。
“馬爾福,我知道你是個任性的小笨蛋,但是我以為——鑒于你是社會的一份子——你會更有風度一點。開媽媽的玩笑真幼稚。”
雕像開始移動,德拉科把要反駁的話咽了回去。鄧布利多的聲音傳到了走廊裡。
“啊,霍格沃茨也有比阿特麗斯和本尼迪克。很抱歉打斷你們的争論,但你們為什麼在我的辦公室外面徘徊?”
金妮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德拉科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金妮注意到,他比之前多了幾分戒備——如果這有可能的話。他真的不喜歡鄧布利多。
紅發女孩嘲弄地鞠了一躬。“年齡比美貌更重要,馬爾福。”
他對她微微做了個鬼臉。“如果那是規則,你就要在外面待很長時間了,韋斯萊。”
她跟在他身後,跺着腳爬上樓梯,德拉科聽到了她不滿的嘟哝。她有時候還挺有趣的,他想。
德拉科接近門口時,覺得胃裡有些翻騰。他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喜歡這個老頭。也許是因為那雙明亮的藍眼睛一與你對視,就會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那和攝神取念不一樣。就好像他不僅知道你的思想和念頭,還知道你的内心和靈魂。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時,鄧布利多笑了笑。
“馬爾福先生,韋斯萊小姐,請坐。”
兩個人坐在堆滿了書和紙的大辦公桌前。鄧布利多坐在他們對面,雙手搭在肚子上。他看起來很放松,完全不關心他的兩個學生為什麼天一亮就來找他,沒有預約,也沒有明顯的理由。
“星期六的墜落之後,你們兩個怎麼樣?”
“好多了,謝謝你,教授。”金妮回答,德拉科顯然隻打算微微點頭。
“事實上,我不會說‘好多了’來粉飾太平。”金發男孩冷言冷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