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鼻子,然後突然跪在了地上。德拉科一定是想把包藏起來。幸好他缺乏想象力,這意味着他隻是把它放在了床底下。
她笨拙地往前挪,看向床底下,努力不去理會脊背傳來的刺痛感。一秒鐘後,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她的眼前,她什麼都看不見了。出于本能,她猛地擡起頭,撞上了床架底部。
等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時,德拉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從床的另一邊垂了下來,除了用來支撐身體的胳膊以外,隻能看見他的腦袋和肩膀。他的手裡拿着一根魔杖。金妮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件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你說過你沒帶魔杖!你說你落在辦公室了。”
德拉科一言不發,突然從視線裡消失了。金妮急忙跟了過去,她的頭發被床下什麼東西纏住了,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幾秒鐘後,金妮一邊花樣百出地咒罵,一邊解着頭發,這時,她感覺到有一隻手加入了她。德拉科的手指溫暖又靈活,片刻之後,她自由了。她從床底下爬出來,發現她坐在對面的地闆上。她漲紅了臉。德拉科全身上下隻穿了一條緊身内褲。
“說真的,金妮,我是有臉的。”他笑着說。
金妮立刻擡起眼睛,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她幾乎馬上就把目光移開了。
她展平肩膀,試圖裝出輕蔑的樣子,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沒有問我問題。”
“好吧。那根魔杖你從哪兒弄來的?”
“這是我的。”
“但你說過你沒有魔杖。”
這次,德拉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聽着,如果你告訴别人,我就把我在魁地奇比賽那天看到的東西告訴所有人。”
她皺起了眉頭。“你告訴他們了。全國媒體都報道了。”
“不是你的内口口口褲。我說的是紋身。”
如果金妮剛才沒有臉紅,她現在肯定也臉紅了。紋身是她簽約哈比隊不久後一次醉酒的錯誤。如果金妮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她就沒臉活下去了。
“好吧。”她勉強地說。
德拉科露出壞笑,然後猶豫了一下。他抿緊嘴唇,不情不願地說道:“我不能幻影顯形。”
金妮眨了眨眼睛。“什麼?”
“我不能幻影顯形。我一直做不到。至少不能輕易做到,也沒有好到魔法部會給我發放許可證的地步。我通常在銀行使用飛路回家,但飛路網絡壞了,所以我隻好乘騎士公共汽車。”
金妮忍不住笑了起來。德拉科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她皺着眉頭想躲開,卻發現他一直跟着她。不久之後,她用胳膊肘撐着地面,身體後仰着,他懸在她身上。這個姿勢很可疑。金妮不自在地察覺到了他沒口口口穿衣服的狀态。
然而,她的身體卻做出了相反的反應。它很喜歡這麼靠近他——她突然收緊的下口口口腹部證明了這一點。笑聲顫抖地停了下來。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不幸地分開嘴唇,顯得很淫口口口蕩。德拉科垂下目光,看着她剛剛露出的乳口口口溝,金妮這才意識到,不是隻有她受到了他們十分貼口口口近的影響。
“我不認為……”他說。
金妮推開了他的手。“這将是一個錯誤。”
“快兩個星期了。”
“才兩個星期嗎?”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德拉科哼了一聲。他微微低下頭,目光掠過她的嘴唇,然後試探地湊過去吻她。金妮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氣。她萬萬沒想到德拉科接吻時會這麼溫柔。她情不自禁地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他不這麼溫柔。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金妮推開了他。這個問題是最後一次理智的嘗試。她的身體已經替她做了決定:他的雙手很好地說服了她。已經兩個星期了。其實還要更久,但德拉科不需要知道。被困在公共汽車上讓她渾身難受,甚至不想自己纾解。一想到會被發現,就足以讓她打退堂鼓了。現在,這似乎令人興奮。
“我可能誇大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
德拉科得意地笑道:“我也想這麼說,但我很願意聽你對我說我有多厲害。你可以盡情表達。”
金妮用雙手捧住他的臉,把他拉向自己。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德拉科都無法說話了。他的魔杖掉在地上,被遺忘了。魔杖發出的光線落在他們身上,突出了每個動作。很久之後,德拉科困倦地喃喃道:“諾克斯。”黑暗包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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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可以請熟睡的愛侶下樓來嗎?我們有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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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皺起鼻子,低頭盯着面前桌子上的那張紙。盡管魔法部的救援隊克服困難解救他們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了,但回到工作崗位上似乎仍然很陌生。《預言家日報》的主編巴那布斯·克魯夫給她布置了任務,讓她把自己的經曆寫下來。到目前為止,金妮隻擠出了幾行字。總而言之,她不知道克魯夫在想什麼。她是一個體育記者。
不過,想出點内容應該是很容易的。問題是,她的大部分經曆似乎都和德拉科有關,她不願意總想着他。她能想象得到這會對他的自我意識産生什麼影響。
從她記得的她對他說過的話來看,它可能已經有魁地奇球場那麼大了。然而,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機會證實她的理論。盡管困難重重,她還是成功地避開了他。聽到斯坦的通知之後,他們沒有說話,迅速穿好了衣服,之後,他們一緻認為發生的事情不算什麼。在那之後,金妮已經對自己重複了一百遍——特别是她的家人和朋友同情她和他一起被困在公共汽車上這麼久的時候。
“你又露出那種表情了。”
金妮眨了眨眼睛,擡頭看向站在她桌子旁邊的女人。達芙妮臉上帶着笑意。她把外套搭在胳膊上,手提包挂在手腕上。金妮像往常一樣,不得不壓下一陣突如其來的尴尬。還有她胃裡形成的疙瘩,這使她想起了公共汽車上發生的事情。德拉科在和阿斯托利亞交往。阿斯托利亞是達芙妮的妹妹。金妮暫時忍住了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達芙妮的沖動。既然達芙妮還在和她說話,她隻能認為德拉科也是這樣做的。
“快點,下班了。下班時間都過了。”
“什麼?已經下班了?”金妮叫道,擡頭看向牆上的鐘。果然該下班了。她環顧四周,發現許多同事已經走了。隻有幾個人還在堅持,瘋狂地在紙上寫着什麼。
達芙妮點了點頭。“你已經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三十分鐘了。我猜如果我出門時不叫你,我明天早上回來時,你可能還在那裡。”
金妮翻了個白眼。她低頭看向面前的紙,然後不情願地拿起了包。她把那張紙塞了進去。她總是有機會在家裡工作的。這個想法幾乎讓她想笑。
她站起來時,克魯夫辦公室的門開了,主編走了出來。德拉科跟在他身後。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擡起頭來,愣住了。金妮覺得面紅耳熱。達芙妮揚起一條眉毛,然後随着金妮的目光看去。
她抱怨道:“我還以為能躲開他。”
金妮驚訝地看向她。她既想問達芙妮怎麼知道德拉科在樓裡,又想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見到他。幸好達芙妮替她回答了。
“他和我妹妹之間有點事。不是很認真,但我覺得是朝那個方向發展的。但幾天前她回到家,對他破口大罵,所以肯定是結束了。”
“真的嗎?”金妮說,很讨厭自己聲音發抖的樣子。她又看了一眼德拉科,驚恐地發現克魯夫正帶着他走過來。她的心髒怦怦直跳。
達芙妮還沒來得及回答,克魯夫就叫道:“金妮,等一下。”
“你先走吧。”金妮對達芙妮說。她必須承認,達芙妮這麼做時,她松了口氣。
“我有個主意。”克魯夫說,在金妮的桌前停了下來。德拉科站在他身邊,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金妮很清楚他是怎麼回事。
“哦?”
“我認為了解馬爾福先生對事情的看法會有所幫助,所以我想讓你采訪他。不用這麼害怕,金妮。你和他一起生活了兩周,所以這應該很容易。”
“當然。”金妮顫抖地回答,擠出一個笑容。“這是我的榮幸。”
她用餘光看到,德拉科對她的同意顯然感到很驚訝。克魯夫咧嘴笑了。“很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今晚沒什麼安排吧?”
金妮抿起嘴唇,然後搖了搖頭。她的夜晚變得更加美好了。她也許沒有安排,但這不意味着她想讓德拉科知道。
克魯夫告辭離開了,臨走前跟德拉科握了握手,感謝他同意接受采訪。金妮趁德拉科分心的時候,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很高興地發現他對現在的情況不比她更滿意。她很驚訝他竟然同意接受采訪了。
“我給你拿把椅子,”克魯夫離開後,金妮說道。“我認為我們很快就能解決。”
德拉科環顧了一下辦公室。現在隻剩下他們了。“我想這件事耽誤了你。”
金妮想把旁邊桌子後面的椅子拽過來,可不知為什麼,她拽不動。當德拉科走過去,伸出手來,短暫地握住她的手時,她吃了一驚。
“放松,金妮,我沒打算把你扔到最近的桌子上。首先,我不想把墨水弄到這條長袍上。你坐下。讓我來吧。”
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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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站在椅子旁,轉身看向他,說道:“我不想采訪你。”
“我真的不喜歡接受采訪,所以我想我們扯平了。”
她皺起了眉頭。“那你為什麼答應?”
他聳了聳肩,突然顯得很不自在。“我……你的上司讓你這麼做的時候,你看起來垂頭喪氣,很可憐,我想我同情你吧。與人們普遍的看法相反,我不以折磨無辜的生物為樂。”
“克魯夫和我說之前你就同意了,而且我知道有一隻貓頭鷹可能不會認同你的話。”
“嗯,你也不算無辜,考慮到你用舌頭做的那種事……”她伸手想打他的胳膊,他閃到一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真暴力。”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德拉科的手指還握着她的手腕。他似乎不想放手。
金妮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顫抖。“你現在吻我是個非常糟糕的主意。”
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邀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