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烏唇邊柔和的笑容瞬間就變得冷酷無比。她轉過身,輕松地擒住了那隻握刀的手,然後她反手一推,刀尖就準确地刺入了對方的身體。
那人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鮮血從他胸口擴散開來,像是被打翻的紅色顔料,微微讓人刺目。
娜烏盯着這具屍體,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指。她臉上的表情又重新變得柔和,甚至有些悲憫。
“真是便宜你了。”娜烏輕輕地歎了口氣,“你都不知道讓我殺個人要多少錢。”
畢竟她是個職業殺手,職業殺手從來都是拿錢辦事,不随便亂殺人的。
而對于這個人的來曆,娜烏也猜得出來。
最近一段日子,聖血教吸納了很多新教徒,這可把其他教會男疾男戶壞了。有的事,教會高層不好做,怕壞了名聲,但他們可以暗示底下的人去做。
每個教會都有自己的一批狂熱信徒,這些人就是教會最好用的刀,他們的信念就像他們的生命一樣廉價,死了一個還有無數個。
就跟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娜烏從屍體上收回視線,現在她已經沒了閑情逸緻,她翻上了旁邊的屋頂,幾個縱身就消失不見。
——
娜烏·托托,今年二十六歲,來自德魯帝國何賽城,職業是殺手,兼職聖血教傳教士。
……
裘斯國,坎布羅爾。
作為裘斯國最大的城市,坎布羅爾街上到處都是人。這裡的人來自世界各地,其中不乏長相奇特,奇形異狀的人。
此時,城市的某處公園,遊客們正坐在噴泉池邊休息。
其中有個年輕人獨自坐在一邊,看樣子像是個學生,她留着露耳的短發,穿着短袖和長褲,正低着頭擺弄着手裡的一個機器。
準确地說,這是一個通訊器,也可以發送定位和信息。
這個年輕女孩長了一張十分純良的臉,那雙狗狗眼亮晶晶的,看着像是那種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好孩子。
好孩子,呃,應該叫她高恩,她在昨晚剛完成了一個任務,此時正在向家族的人彙報情況。
剛把情況彙報完,有個人坐到了高恩的旁邊。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坐下來之後,就順手從兜裡摸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啪嗒”一下,他嘴裡咬着的香煙被點燃了,一股濃重的煙味随之飄散開來。
煙味飄到了高恩這裡,高恩皺了下眉,擡起了頭。
高恩偏了偏頭,看向了旁邊這個抽煙的男人,“這裡是公共場所,請把煙滅掉,我讨厭煙味。”
這個男人瞅了瞅高恩,吐了口煙說:“你這個女人怎麼穿這樣?頭發還剪這麼短,小心嫁不出去。”
這男人顯然完全沒把高恩當回事,因為對他來說,高恩是個女孩,年輕的女孩就是最好欺負的群體,她們臉皮薄,随便開個黃色笑話她們就吓得跑掉了。
當然,除了黃色笑話,男人覺得他有義務教這些年輕女孩規矩。
高恩沒有回答,她隻是站了起來。
男人又吸了口煙,一臉舒爽地吐出去——看吧,小姑娘就是臉皮薄,這就要跑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男人的臉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就在剛剛一瞬間,高恩迅速地抽走了男人手裡的煙,并且把煙頭摁到了他的臉上。
臉部的燒灼感越來越強烈,疼痛讓男人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
男人驚恐地看向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孩,這個短發女孩正居高臨下地盯着他,望過來的那個眼神十分駭人。
“我說了,我讨厭煙味。”高恩留下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中年男人在她身後捂着臉哭嚎,“……醫生!我要醫生!誰來救救我!”
這個時候,高恩已經走出了很遠。由于剛剛聞了煙味,高恩覺得很不舒服,就重新把口罩戴上了。
黑色的口罩擋住了高恩秀氣的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看起來很單純的眼睛。
“難道我一直得把口罩焊在臉上了嗎?”高恩的神情恹恹的。
今天天氣好,公園裡的空氣很不錯,她難得想不戴口罩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沒想到又被煙味熏了。
這些男人不在公共場所抽煙會死嗎?高恩想,那還不如都去死呢。
——
高恩·托托,今年二十一歲,來自德魯帝國何賽城,身份是在讀大學生,真實職業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