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根本不算是定情之地吧。
真理透過屏風的縫隙,看着進來的一行四人,在心裡默默吐槽。
高橋正人和森百合子……
時間真是可怕,兩年不見,你們兩個居然在一起了?
高橋一行中,如衆星捧月般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女性,微卷的中長發,一身職業套裝,踩着一雙平底鞋,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
這樣的打扮在日本很是少見,畢竟這裡是一個女性不化妝等于不尊重人的國家。
平底鞋就更少見了——真理可是見過警察穿着高跟鞋在街上追捕犯人的,她差點沒當場窒息。
在大環境的影響之下,即便是位高權重的職業女性,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擺脫洗腦,脫離這個怪圈。
聯想到高橋正人曾經在餐廳說過的“公司都是我媽開的”,這位應該就是他開着公司的母親了。
那麼站在他母親身後的,一定就是他的父親了。
高橋父親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休閑西裝,身材勻稱,面帶笑容。
理論上他應該與高橋母親相差不大,但光看他的臉和身材,一點也不像有那麼大一個兒子的人,倒像是三十歲左右。
難道說這人其實并不是高橋正人的父親,而是高橋母親的情人嗎?
嘶——
真理倒吸一口涼氣,高橋母親,您真是吾輩楷模。
但是很快,真理又看了看那個男人與高橋正人六七分相似的臉,還是搖搖頭。
長得這麼像,他肯定是高橋父親。
他保養得可真好啊……
真理又感歎道,高橋母親,更敬佩您了。
森百合子和高橋正人依然是真理記憶中的樣子,隻不過百合子的打扮明顯比上一次精緻——這也很正常,上次是同事聚餐,這次是見家長,百合子在意外表無可厚非。
不過,不得不說,百合子的雙眼皮恢複得不錯,非常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腫成過那個樣子。
真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起身坐回原位。
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眼睜睜地看着真理掏出一個望遠鏡,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大哥的左手邊,舉着望遠鏡對着外面大廳看了半天,“啧啧”感歎兩聲,又坐了回去。
他保持着呆滞的眼神,轉向身邊從始至終鎮定喝茶無動于衷的大哥,深覺自己距離大哥還很遙遠,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大哥不愧是大哥,大哥(認識)的女人是多麼的不一般啊!
琴酒:……
琴酒習慣了。
怎麼說他也跟真理做了幾個月的同事,真理偶爾不着調的行為,他早就學會了視若無睹。
當然,小弟的迷之敬佩也一樣。
隻要她們兩人不礙事就行。
不過他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理并不會放過琴酒這個當事人:“還真是巧啊,你說是吧,琴酒。”
真理回到原位後,端着一杯白開水,滔滔不絕:“竟然會遇到兩年前見過的人,琴酒你還記得吧?哦,那點小事,你肯定忘了……”
琴酒:……
不,我沒忘。
琴酒沒忘,但琴酒不說。
大哥生性不愛說話。
真理也沒在意他愛不愛,她對着魚塚三郎繼續說道:“你、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算了,琴酒小弟,我跟你講,當年你大哥……”
真理吧啦吧啦将當年的“投毒”事件告訴了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看着自己大哥的眼神越來越炙熱,那種熱度甚至穿透了墨鏡,被琴酒清晰地捕捉。
琴酒:……
怎麼感覺,自己讓他戴的墨鏡,并沒有起到預想中的作用。
然後,就真理開始胡吹:“琴酒他真是個好人啊!”
——那可是琴酒啊!
以前不知情的時候,真理還沒意識到,現在想來,自己竟然被組織最可怕的清道夫·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安全詞”·琴酒救過。
雖然那時琴酒是沒有代号的十八歲版本,但那也是琴酒啊……自己未免太厲害了。
真理沾沾自喜。
不知不覺,真理已經坐到了魚塚三郎身邊,她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小弟,你一定也是同意的吧!”
“大哥就是大好人!”
魚塚三郎狠狠點頭,作為同樣被大哥救了的人,在這一瞬間,他跟真理産生了深切的共鳴,噼裡啪啦将自己跟大哥的故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給了真理。
真理“嗯嗯”附和。
對于琴酒有一個單純(蠢)的小弟這件事,真理非常滿意。
這樣的人要是能多一點,她搜集情報也不會那麼麻煩了。
“夠了,菲諾。”
琴酒終于還是打斷了她和魚塚三郎的交流。
他自然看出來真理是在套話,雖然魚塚三郎并不知道什麼機密,但是——
琴酒真的受不了小弟的吹捧了。
時年二十一歲的琴酒,還沒有經過衆多卧底的洗禮,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尴尬。
然後琴酒的小心思被真理一眼看穿。
蕪湖~怪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