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理要地圖就是為了混進去。
為這個倒黴的循環默哀一秒。
“太優秀也是一種煩惱。”真理歎氣。
她在朗姆一派混得過于出色了,BOSS恐怕早就把她的名字重點标紅了。
一旦她出現在這個療養院,不就等于直接告訴BOSS他暴露了嗎?
這可不行,萬一BOSS越來越能苟怎麼辦?
真理抛開思緒,從行李箱翻出浴巾,準備去衛生間體驗一下豪華套間标配的按摩浴缸。
等她泡完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簡單收拾過後,真理便離開旅館,又一次來到研究所門口,去赴另一個約。
對于自己被BOSS“看重”的事,真理早有準備。
自己不能進,就找别人進。
她原本計劃讓庫拉索混進去,結果庫拉索卻被朗姆拉走了。
不過問題不大,她在日本還有一個可能派得上用場的熟人。
果然,等真理來到研究所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已經停在了門口。
那輛車的車窗被搖下,遠遠望去,隐約可見前排正坐着兩個人,于是真理自然地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
真理開口寒暄道:“兩年不見,黑澤先生你還是那麼……那麼……”
真理卡殼了,因為她看到了副駕駛上的人影。
——銀色長發,身材高大,性格冷酷。
自己曾經用來形容另一個人的詞彙,與眼前的人竟然完美重疊。
“黑澤……陣?Gin?琴酒?!”
他竟然是琴酒???
他怎麼能是琴酒???
真理要瘋了。
其實,早在兩年前調查黑澤先生銀行卡的時候,真理就得知了黑澤陣的全名,但她此前從未把黑澤陣和琴酒畫上等号。
但一直到這句話脫口而出,真理才意識到——在日語中,陣跟琴酒的讀音是相同的。
真理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自己當年怎麼就沒有再忍一忍呢?
早知道琴酒竟在我身邊,我為什麼還要去找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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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還記得真理。
他當然記得,任誰被擺了一道之後,都會記住那個人的。
更别說真理離開研究所後,在朗姆一派混得如魚得水,備受器重,不到兩年就獲得了代号,是朗姆一派最讓人忌憚的存在。
真理早就被拉出來分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琴酒知道BOSS一派已經明裡暗裡跟她對上過幾次,隻是無一例外,全都一敗塗地。
當年真理力挽狂瀾,BOSS一派雖然保住了實驗數據,但卻失去了一個高級人才——是的,真理自導自演的節目,終究還是朗姆替她背了鍋。
那之後,雖然BOSS不滿“銀色子彈”的進展,但考慮到另一派的真理,投鼠忌器之下,最終還是沒有直接逼迫艾蓮娜開展人體實驗。
萬一真理一氣之下魚死網破,将組織的信息全都曝光,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尤其是在組織正被FBI緊盯的當下。
這兩年,二代朗姆有了最強輔助,可謂是春風得意——隻他未免有點得意忘形了,竟然引起了FBI的注意。
在他被FBI暗殺之後,組織裡來自各方的卧底可謂是接連不斷、層出不窮。
BOSS趁此機會回到了組織。
雖然還沒有完全得到掌控權,但隻要三代朗姆繼續這樣下去,BOSS再度掌權已經是注定的。
隻是随着掌控權的轉移,解決卧底的事也一并移交了過來。
琴酒也被BOSS調離了研究所,四處奔波在抓卧底的路上。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琴酒——也就是黑澤陣——點燃了一隻煙。
煙霧彌漫,琴酒将拿着煙的左手搭在車窗上,也沒轉頭看真理,隻道:“說吧,找我做什麼?”
琴酒當然考慮過真理來找他的目的,隻是線索太少,他想不到。
總不能是來還錢的吧?
琴酒可不信。
這裡可能需要解釋一個問題:當年的兩人并沒有交換過聯系方式,真理是如何在兩年後聯系上琴酒的呢?
是這樣的,真理卷走了黑澤陣的工資之後,隻要是挂上黑澤陣名字的工資卡,餘額永遠都是零。
這個狀況一直持續到昨天,琴酒的工資卡上居然出現了一串數字。
再簡單不過的密碼,數字對應字母,琴酒一眼就看了出來。
想到這,琴酒又道:
“留下暗号約我來這個地方見面……你膽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