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是你養的?”蒼淩問完話忽而想起手巧的張媽媽也在秋水居裡,周祈遠那麼忙哪有閑情養這個,“所以你後來沒見再着那貓了?”
周祈遠:“花是我種着消遣,那貓來過很多次,你不在的時間它應該很惦記。”
聽語氣認真蒼淩信了這話,他蹲下來用手輕拍開花瓣中的水珠,水掉落它的頭一下子擡高,兩人慢步走進屋子,蒼淩大概看了眼屋内,真是走的時候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今晚我就在地上将就……诶你。”
周祈遠這病怕不是選擇性刁難,這頭話沒說明白蒼淩就被推搡着按到了床上,說:“床夠大了。”
蒼淩慢慢爬起來滾到了裡側,看周祈遠也躺了上來,心中覺得很陌生。
明明以前從不會覺得奇怪,蒼淩心想應該是周祈遠這些天太迷惑的某些舉動讓他隐隐想保持安全距離,畢竟誰也不想大半夜被‘狗’咬。
帷幔拉下瞬間将月色隔絕在外,烏漆嘛黑的環境裡蒼淩困意一下湧上來,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屏蔽大腦所有信息安詳睡了過去。
直到翌日自然醒蒼淩都沒有中途醒來失眠,剛醒時就瞟了眼床邊,發現人是不在的,蒼淩扯開毯子自顧下了床洗漱。
迎門撞上了在院中擺餐具的餘土,對方見到蒼淩顯然也是收不住的吃驚,禮貌地打招呼:“小侯爺先用飯吧,殿下去上朝,他還說飯間總能等到那貓。”
蒼淩點了頭,看着一桌子菜,說:“你也一起吃吧,順便陪我聊聊。”
要一起吃餘土是不敢的,但蒼淩都說聊天,自家殿下交代過要萬事應着他的心情,隻好拿上碗筷坐下一起吃。
“梅先生可有師兄弟?”
餘土回:“有個表的,不算以往門中人。”
“我看那夏春身手很好,以為真是一門中人。”客氣話是這麼說的,其實蒼淩心裡是有點擔心修安安全,他現在跟周祈遠不算盟友,梅七給的人可别折磨上修安交代什麼。
“不是冬秋麼?夏春又是……”餘土語塞,這人上回報名叫冬秋,這回又叫夏春,還真是個‘非凡’男人。
蒼淩也微微吃驚,說:“殿下私下有沒有拉攏馮陳玉?”
餘土堅定地搖頭,說:“殿下說這人看着居心叵測,不能用,所以這些天馮陳玉一直在東宮,想來是東宮的人鐘意上了。”
“我倒真沒看出來他居得什麼心……”蒼淩咬了口包子,心裡真感到唏噓,好歹是個那麼好的苗子怎麼說不要就不要。
餘土:“殿下的意思是,他對小侯爺您别有用心,所以不要了。”
蒼淩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什麼讓馮陳玉這個仕途走上坡的人惦記的,轉而想到那事,道:“他隻是有心撮合他妹妹心意,算不上心思不純。”
餘土:“妹妹?”不是他自己嗎?難道他家殿下還能看錯?
“對啊,他說他有個妹妹,難道……”
餘土悟道:“他的确有個妹妹,還很寵,這些天宮裡有宴席都要帶在身邊,那妹妹到了成婚年紀,原來是想攀侯爺的枝。”
蒼淩:“我攀他還來不及呢。”
餘土放下筷子有些憂心,問道:“如果,如果那姑娘真和小侯爺心意,那侯爺會如何?”
“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嗎?”蒼淩是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若不是現在他自身難保,他年有二十快一,在封建時期确實該成婚安家。
餘土面露難色,半晌後吞吞吐吐道:“您還是别這麼想了,即便是想也千萬别說出來。”
蒼淩不明所以吃着碗裡的青菜,說:“這有什麼說不得的,國喪期間不讓談婚論嫁但也不能說我想想就犯法了呀。”
餘土還真是百口難辯,隻能象征性給下提示,說;“殿下不會同意的。”
确切來說周祈遠應該會做出很恐怖的事情,殺人放火先不說怕是蒼淩都别想完完全全清清白白離開秋水居了。
蒼淩覺得餘土話語間有些奇怪,他不理會随口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