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說一句不想緊接着腦袋往後甩,又是一陣暈,即便暈勁兒不減蒼淩也不忘在此時揩一把油,順勢一隻手死死抱住了周祈遠。
周祈遠本将人甩床上就要下班不想被蒼淩鉗住腰,他就這麼貼在蒼淩身上。
蒼淩一看他紅了耳朵就來勁兒,借着酒勁兒耍混:“修安啊你怎麼不伺候我脫衣服……”
“他還伺候你這個?”
周祈遠手撐在蒼淩腦袋兩邊,饒有趣味地盯着身下人。
蒼淩哪敢接話閉上眼當死人,身上沉沉的力讓他覺得有一種冬天蓋被的安全感,正享受着這溫馨的一刻忽覺得腰上一松,他忍着睜眼的沖動。
腰帶被扯走,緊接着靴子掉落,陌生的觸感蔓延到腹部,隔着薄衣夠他發顫。
最後一塊布要掀開坦誠相見時蒼淩猛抓住那把手,連帶着周祈遠都微愣,蒼淩發誓自己不是基佬,但周祈遠的手太涼了。
“可以了。”蒼淩将手抛開自己要翻身去抓被子,他覺得後頸火辣辣的生怕露餡鑽進被窩閉上眼。
周祈遠下意識揉搓住發涼的指尖,望着蒼淩背影有種想把人硬拽過來扒幹淨的沖動,他一直以為這種過激的情緒已經在他年幼時治愈好了,隻到剛才摸到蒼淩,雖然隔着裡衣滾燙□□的觸感無比真實。
一夜好眠,第二日蒼淩在院子裡逗野貓,他手裡拿着肉幹當誘惑,小狸貓弓着腰看他。
“過來吃一口寶貝。”
貓向前走了兩步最終還是蒼淩把肉幹扔到它腳邊。
“多吃點,太瘦不好,胖胖的就可以抱着啃了。”
蒼淩又扔了兩塊,下意識地夾起嗓子,“寶寶乖多吃幾口,讓哥哥摸摸……欸真得勁。”
終于摸到貓背蒼淩恨不得把它拎起來咬,狸貓吃完開始舔毛,蒼淩就這麼看着它。
“公子宮裡來人差話。”修安按着原意轉述,“說您這事幹得漂亮,陛下要大大賞。”
蒼淩點頭,繼續撸貓:“告訴爹,他說的話我應了。”
“您真要離開京城啊,老爺的意思很明白,這次離開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修安是有些舍不得。
此前提想學騎馬時蒼竹就與他商量,關西有匪作亂,蠻狄在旁煽風點火有要搶邊關糧車意思,昭帝有意讓蒼竹回邊關剿匪,蒼淩跟着去讨個地方官過潇灑日子,昭帝肯放人已是有讨好靖北侯意思機會難得,蒼淩本考慮着,但帶周祈遠走太過招搖,更何況他身份有異難免有人起疑心。
“秦家落寞我總覺得京城不是安全之地,若能遠離這裡讨個清淨實屬不易。”
修安:“那殿下呢,您不是答應要輔佐他……”
蒼淩拍拍手,道:“我在哪兒都能幫他,在外地反而更有用。算算日子,下個月就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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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韶與陳計一塊在午時斬首,夕陽下山,秋水居格外的安靜。
張媽媽回來後院子裡逐漸變得有生機,一排的花盆擺的整齊,蒼淩拿了花灑澆水,澆完一盆修安就搬回屋裡。
“淩哥兒手真巧。”張媽媽坐在旁邊正拉針,筐子裡的衣服補完縫。
蒼淩:“這些花平日裡得虧有媽媽照料,我明日騰出個空房子這樣可以都放那裡照顧。”
修安抱起花盆,“交給屬下去做好了。”
蒼淩這幾日好似過上退休日子,帶薪放假的日子不要太潇灑。
最後一盆澆水完畢蒼淩直起腰錘了錘,再轉身就見周祈遠回來,他自己是休假但周祈遠禦前大理寺來回跑,有幾天都沒瞧見他換下那身官袍。
“看你神色,進展不順利?”
修安伸手接過周祈遠的官帽,蒼淩順手搬了個凳子給他坐。
周祈遠:“梁府抄家,秦年瑾沒有任何表示。”
蒼淩并不覺得驚訝,繼續道:“我聽說二殿下禁足解了,沒找你麻煩吧?”
秦雪芷的死很大一部分脫不開他們二人計謀,以周綸之的性子禁足期間怕是連他們埋哪兒都找好地了。
周祈遠:“今早他來上朝,父皇下诏封了他景陽王賜了天苑府邸。”
花灑頭下垂噴出水,張媽媽替他接過,“這裡面放了殺蟲藥别沾手了……”
蒼淩擦了手,“秦年瑾也沒有駁兩句?”
封王本就是鞏固太子儲君位置,更何況沒有封地,未來隻能是個養在京城裡的閑王。
周祈遠點頭,“今日上朝秦年瑾隻是複述了一遍科考的事,對于定遠的事他一概當聾子。”
蒼淩道:“秦家是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