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仔細回憶,發現腦子一片漿糊,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許喬向來不會為難自己,想不起來便不再想。
大小姐起床清清爽爽、漂漂亮亮出了門。
剛出小區,人來人往的道邊停着一輛騷包的蘭博基尼。
前車門倚靠着一個身高挺拔模樣英俊的男人,大冬天要風度不要溫度,穿着一件黑夾克,休閑長褲,鼻梁上架着黑墨鏡。
黑色耳釘在日光照射下招搖地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許喬還沒走到,先把包包扔給他,語氣熟稔自然:“跟催命一下,害我都沒睡好,必須吃國府宴才能彌補我。”
何宜澤接過包包,拉開車門,待她彎腰坐進去,指尖彈了彈她額頭。
“這都幾點了,我再不強叫你出來,你是不是直接餓到明天?”
“去去去。”許喬整理發型,不服輸地回打他胳膊,“君子動口不動手,呸,差點忘了,你要是君子,這世上就沒君子。”
“我在你心中印象這麼差?”
倆人一路鬥嘴一路互損,車廂内交談聲不斷,嬉笑聲不斷。
車停在國府宴門口,倆人聊到小時候出糗的往事,互揭對方的短,誰也不讓誰,笑個沒完。
國府宴是一間優雅四合院,坐落在西城區長街,北城有名的高端私房菜。
平日來的不是明星就是國際友人,有時國家官員也會把國宴安排在這裡。
久而久之這裡的菜不僅貴還稀有。
随着穿旗袍的服務生來到包廂,許喬脫下大衣,不忘調侃幾句。
“越混越好了啊,這麼短的時候就能預定國府宴的包廂,小澤澤你破費了。”
何宜澤自然地接過她的大衣,挂在角落,順手捋了捋折痕,再去給她拉凳子。
“難得喬美女賞臉,别說國府宴了,就算要吃龍肉,我也得上天入地。”
“去你的,你這張嘴也隻有你那些女朋友上當。”
“肺腑之言。”何宜澤笑嘻嘻點餐,見她一臉倦容,擔下了點餐的重任。
根本不用許喬插嘴,何宜澤點的全是她愛吃的菜,爛熟于心,像吃飯睡覺一樣深入骨髓。
許喬從小到大也習慣了何宜澤無微不至的照顧,習以為常,并不覺得奇怪。
倆人青梅竹馬,并沒有因為年歲漸長而産生疏離,反而比親人還要随和。
菜沒上桌,先上了幾碟特制的傳統糕點。
許喬最喜歡他們家的茶果子,梨花形狀、賞心悅目,再聞着幽幽茶香,一口咬下去,卷走了宿醉的疲乏,人完全活了過來。
許喬眯眼喟歎:“好吃,太好吃了,不愧是非遺茶果子。”
“牛嚼牡丹呢。”何宜澤又替她滿上一杯茶,“别吃太急,一會還有更好吃的。”
“小澤澤,你怎麼這麼貼心。”
許喬眉眼彎彎誇贊她。
許喬一早上什麼也沒吃,出門時肚子餓得不行,随便洗了把臉,塗了護膚就出了門。
這放在平時絕對不可能,大小姐出門必須從頭到腳精緻發光。
實在是她跟何宜澤太熟,許喬懶得捯饬自己。
即便素面朝天,皮膚泛着清透光澤,襯得眼中狡黠分外明亮。
何宜澤太了解她,啧了一聲,轉動紫砂杯随意問:“婚期為什麼提前了?也不通知我。”
“這就是世事難料。”
正聊着天,穿旗袍的服務員進屋上菜,打斷了交談。
鹽焗河田雞、沙茶海鮮鍋、錦繡多味魚,各種美食擺了一桌。
色香味俱全,簡直在吃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