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擔心,”哈利馬上安慰道,“麥格教授一定會同意的。”
“可是,”赫敏皺眉道,“麥格教授不是說過,你正處于危險之中嗎?伊薇特?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留在學校裡——”
“拜托,那可是霍格莫德——”羅恩坐直身子,頂着赫敏嚴厲的眼神,不服氣地說,“那裡距離學校這麼近,會有什麼危險呢?”
“羅恩!”赫敏說,“難道麥格教授是什麼信口開河的人嗎?”
羅恩張嘴想要反駁,伊薇特充滿期待地望着他。火爐裡的木柴燃燒着,發出輕微的畢畢剝剝聲。羅恩的頭發被映得更紅了。過了一會兒,羅恩開口了,他的語氣比剛才弱多了,“你去問問麥格教授不就知道了嗎,對吧?明天下午就有變形課!”
“好吧,你說得對,羅恩。”伊薇特打定主意,“明天一見到麥格教授我就問。”
第二天下午,哈利、伊薇特、赫敏和羅恩趕到變形課教室外面時,等候進教室的隊伍已經排起來了。他們站在隊伍的最後面,慢慢地喘着氣。
“要不是這些書,我們肯定能排在前面。”羅恩懷裡抱着沉甸甸的一堆書,喘得臉紅脖子粗,“你肯定是忘了收拾書包了,赫敏,今天根本沒有麻瓜研究學!”
“你又——不上——這門課!”赫敏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她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領,一邊反駁道。
伊薇特盯着赫敏看,有那麼一秒,她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伊薇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口——剛才她也跑得很快、很累,可是并沒有到需要松開領口的程度呀!
伊薇特端詳着赫敏漲紅的臉頰,說:“赫敏,你真的需要多出門走走,鍛煉身體什麼的。”
“什麼?”赫敏茫然地說。
伊薇特正要解釋,可是,隊伍前面出了亂子,打斷了她的話。
拉文德·布朗好像在哭。帕瓦蒂在一旁摟着她的肩膀,一邊神情嚴肅地向旁邊的同學解釋着什麼。
“怎麼回事,拉文德?”伊薇特擠進了包圍圈,驚訝地發現拉文德哭得說不出話來,不管别人問她什麼,隻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她今天早晨收到一封信,”帕瓦蒂小聲說,“她的兔子賓奇被一隻狐狸咬死了。”
“哦,我為你感到難過,拉文德。”赫敏遞過一條手帕,塞到拉文德手裡,“這真讓人傷心。”
“是——是啊,”拉文德的嘴唇抖動着,她用赫敏的手帕捂着臉,痛不欲生地說,“我——我早該想到的——預言——十月十六号!”
拉文德突然提起“預言”,周圍聽到的同學紛紛把目光投向伊薇特。
“呃——”伊薇特不自在地撓了撓後腦勺,拿不準自己是不是得為拉文德的悲痛負點兒責任。
“什麼預言?”哈利問道。
“‘你最害怕的那件事,會在十月十六日發生!’她說對了!說對了!”拉文德哀嚎一聲。
“這不是你的預言,伊薇特,”哈利笃定地說,“你從來不會說得這麼含糊。”
“正是!”伊薇特說,“是誰給拉文德做出的預言?”
“是特裡勞尼教授。”帕瓦蒂解釋道,“有天中午,我們去找她,她說拉文德的茶葉梗象征着什麼陰影——詛咒——之類的,然後就說了那句話——”
伊薇特雙手握拳,深深地吸氣。太離譜了,她忍不住心頭冒火,特裡勞尼玩的全是這種欺騙人的把戲!這樣的人憑什麼能算是教授呢?鄧布利多為什麼會聘用她呢?!
幸好,這時麥格教授打開了教室的門。同學們依次進入教室,拉文德也漸漸止住了哭泣。伊薇特拉着赫敏擠到了第一排,整節課都上得聚精會神。
下課鈴響了,還沒等伊薇特站起來沖上講台,麥格教授就先提起了霍格莫德的話題。
“請等一下!”麥格教授對全班同學說,“你們都在我的學院,請在萬聖節前把去霍格莫德的許可表交給我。不交表就不能去,千萬别忘了!”
哈利、羅恩、赫敏聽了這話,同時向伊薇特投去鼓勵的眼神。
“嗯,教授,”伊薇特甜甜地說,“我的許可表就不用交給您了吧?”
麥格教授的目光越過方形鏡片注視着伊薇特,她點點頭,說:“是的,伊薇特。”
伊薇特心花怒放,“謝謝您,教授!”
“不,伊薇特,”麥格教授垂下眼去,開始整理桌子上的講義,“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去霍格莫德。”
伊薇特的胃沉沉地墜了下去。
“我……為什麼,教授?”伊薇特的聲音微微發抖,“我為什麼不能去霍格莫德?”
“對不起,伊薇特,”麥格教授柔和地說,“我知道你很期待——”伊薇特使勁點頭。“但是不行,孩子,鑒于目前的情況,你還是留在學校裡更安全。”
“可是霍格莫德離學校很近!”伊薇特焦急地說,“我們——我們四個人會一起去,一直待在一起!還有,還有萊姆斯!他也可以跟我們在一起——”
“是‘盧平教授’。”
“對不起,”伊薇特趕緊改口,“盧平教授——”
麥格教授搖了搖頭,用“到此為止”的語氣說:“不可以,伊薇特。我要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要留在霍格沃茨。”
她站起身,把講義收在抽屜裡,“還有一件事,”麥格教授看了看還留在教室裡的四個人,“盧平教授委托我轉告你們,他已經離開霍格沃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