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析靈淵一聲令下。
巫師若溪手中木杖的黑氣全部進入到了不知雪體内,她在他身體各個穴位劃了個小傷口,血在一點一點的滴着。
一點一點累積成水滴,流入了陣法裡。不知雪的墨似的發,随風起伏,也沾滿了他的血液。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味兒,不斷充斥着不知雪的一旁。
“主上,現在做的就是等血流幹。”
“好,留他一人在此,我們走吧”。
不知雪每一處穴位都疼的厲害,再加上本就毒入肺腑的原因。連咳帶喘的他嘔出了好多的血,吐于這極淨之地。
等待着死亡的來臨,身上每一處都被禁锢着。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這最後一點力氣都說盡了這些話。
在另一處。
析木在那堆屍骨裡,早已爬出來。仇恨和血腥無不充斥着他的腦海,他感到血契的另一伴,氣息正在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不知雪,他快..死了嗎”析木的聲音有些啞聲。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這邊暗黑的天,讓他分辨不出是什麼時候。
這裡應該是個懸崖底部,他先前便受了傷,現在使用不出任何法力。
析木隻好一點一點借着外壁摩擦着上前攀爬,再無數次的落下。
但他心中一股怒火燃燒着,本就沒有力氣的他卻無奈伸出強大的信仰。
他不想現在就死了,“要死,我也要在不知雪的身旁”,我不能死在這裡。
析木的黑色衣服被摩擦的有些破爛不堪,手上傷口遍布浸滿了血,但他依然沒放棄。
“不知雪,要等着我,我馬上就回來了”微微帶着傷感的嗓音在那片山谷中傳喚。
不知雪不知過了多久,三千青絲長發頓時變成雪白發絲,周身散着的黑氣,把析木給他的香囊整的破裂,直直掉了下去。
不知雪想去撿回,奈何禁锢着全身。隻能看着他落于地面,沾染上他的鮮血。
“無悔”劍被不知雪喊去找析木了,此刻沒在他身側,“希望他還活着”心裡呢喃着。
“此時,我的模樣,一定很醜吧”。不知雪自嘲般挂起了一絲微笑。
我的身體好輕啊,血液的流出使我不斷變輕,我墨藍的衣襟上好似有什麼水漬。有點冰冷,我強睜着眼看了看這碧落,黑霧已經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場雪,一場冰冷刺骨的雪。我開始回憶我小時候,在臨安那些日子。每到這時節,後母不願意給我毛絨的衣服穿,我便是最冷最孤單的一個。我便躲進四季僅用一個被子的被窩裡,和它相互着取暖。
那時,真的很冷很冷,冷得我早已麻木。不再喜歡下雪的冬日,也讨厭這下雪.
這麼多年我也沒好好看過雪了,過得好快呀。
“快冬天了”。
我意識逐漸混沌,禁锢我的繩索也斷了。我倒在地面上,與這茫茫大雪融為一體。茫茫大雪早已覆蓋了我的全部,我抓緊了手中的物體。“我好累呀,好想睡一覺"。
“我撐不住了,析木,本想見你最後...一面,可..惜了”。
緩緩的再也沒有了知覺,我逐漸閉上了眼睛,耳旁全是風雪的聲音。
(不知雪死在一場冬日,一場不在臨安的雪天,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死,為這場雪添了幾份顔色。
“不知雪啊,你終是沒能逃脫你的宿命”。在一旁偷偷漠視的祁久,好像一切結束般了然道.
“知雪,這場雪來得過于慢了。”
“你終究得回來了”
祁久的聲音被這場風雪掩蓋去,融入雪中。
作者:馬上就要正式回歸了,全員虐起。
哈哈哈哈哈,ヅ
引用“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譯文:既然拿這沒有辦法,就當成命中注定好了,安然接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