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去,屋裡有茶具,衣櫃,和地上的被子、枕頭。
“有些簡陋,不要太嫌棄啊”。
“不會的,有個住的地方就行了”。
“那你先收拾收拾,我去做飯”。不知雪強行忍住笑,逃離了現場。
潇冰的臉色在他走後瞬間陰沉下來,但迫于沒法還是收拾起來。
潇冰心裡:不生氣,不生氣 。再觀察觀察幾天,可不能認錯人了。
潇冰住的房間在不知雪和析木的房間的正對面,一闆之隔。還得控制好聲音,不然聽得很清楚。
不知雪來到廚房,析木做了幾道好菜。切着豬肉片,聞着色澤香味都極好。
不知雪輕手輕腳地靠近析木左右,想吓一吓他。
“不知雪,你看,我在學這個菜譜上的名叫豬肉脯的美食。”析木一臉輕易的說道。
不知雪見他早已發現,連逗一逗他的心情都沒了。
“家裡來了個醫者,我收拾出一間房給他打的地鋪。記得穿上那件隐藏氣息的黑衣,狐耳的理由,自己編好哦。”
析木好似有些反感家裡有其他人住,說話的語氣也略微低沉了些。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繼而又專注于眼前做的東西。
不知雪把他做的另外幾道菜已經端上了桌。
“我家中還有一弟弟,叫不知木。這些是他做的菜。”不知雪不知哪裡來的自信,十分自豪的說着。
不知雪:看我編的名字好不好聽。
不知雪所說的弟弟不知木,此時正端着最後一盤菜,迎面而來。
跟那夜一樣,身高到白衣少年腰間。
頭上頂着狐耳,戴着半個鬼面。
不知木的眼睛總讓潇冰想起,狐族那個早已被析靈淵屬下殺死的析木。
那時的析木幼小,自己那時還是個少年。跟着師父後面,看到過他幾眼。
他小時便長得很有資質,令潇冰印象深刻。
他那時便覺得析木長大後,便是這種桀骜不馴陰鸷的眼神,有時還透着魅惑。
可世事無常,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還活着,潇冰内心深處想到。
不知雪見他盯着析木良久,還沒緩過來。
“潇冰兄擡,我家阿弟臉上可是有什麼髒東西,讓你這麼一直盯他。他頭上戴的狐耳是他喜歡才戴的,我家阿弟不知木,自小因火燒傷毀了容。”
析木心裡:我又變成不知木了,還是你親弟。
潇冰察覺自己思考太久,拖着個冰臉,硬生生笑了一下。
“令弟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故而有點深思熟慮了。”
不知雪看見他笑的那一下。
忍住自己沒有打死他。
不知雪心裡:笑得比鬼還醜,還不如是個冰塊臉來的實在點。
析木:“嘗嘗我做的豬肉脯”。
析木做的豬肉脯,色澤光亮。豬肉幹每一片都薄,上面撒滿了那種小顆粒辣椒。上面的臘豬肉香,鋪蓋了滿桌。
跟不知雪看過的菜譜一模一樣,讓人不争流下口水。
不知雪率先吃了一口,幸福感爆棚。
不知雪心裡:析木這廚藝,不枉我教他。
析木順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潇冰為不知雪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果子酒。
不知雪:“不知木,這豬肉脯做的很好吃哦,不錯不錯,值得鼓勵”。
析木從不知雪神情中發現,他不會是想讓我叫他哥吧。
不知雪心裡:當然了,小子。
在底下用腳輕踢了一下析木,示意他快說。
析木強忍着不屈,裝成撒嬌那樣。
“謝謝,哥....哥誇獎”析木害羞的看向不知雪。
不知雪心裡:這小子,從來沒叫過我哥,終于被我坑到了。
不知雪似乎很高興把杯裡的果汁酒幹完了。
潇冰也喝的差不多了,兩人都醉醺醺的。
這個果子酒,果汁占一些,酒占一半,能不醉人就怪了。
不知雪本就雪白的膚色,臉頰處一绯粉色,嘴裡吐露着果子酒的果香。
等析木收拾完碗筷,兩人都幹趴在桌上,菜也沒吃多少。
析木用一隻手扶着他的腰,一隻手按住他肩膀。正緩慢拖向屋内,憑自己的體格,還是扶得動。
屋中,不知雪酒醉中,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夢中,在析木耳邊呢喃着什麼。
“析...木~,放開我,我還想喝~”。
聲音似小貓抓癢般,讓析木耳邊有些發熱。
放置于床上後,替他寬衣解帶,僅有裡衣。
而外面繼續趴于桌上的潇冰,他身上有析木同族的氣息,令析木非常不适。
潇冰:做個任務,把自己喝趴了不成。
還沒人管我?.
析木點上了屋内特置的安神香,香裡彌漫着蓮花的氣息,安神香也寓意着“夢裡境外,生死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