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雪用手撐着頭,緩慢坐起。一陣,眩暈頭疼腦脹浮現。
“頭疼....嘶.....”,發出低沉清楚地嗓音。
動作聲驚醒了一旁枕桌而睡的析木。
昨晚,為讓手腳老動的不知雪睡好,特意讓一張床給他,自己隻好在此處睡了。
“不知雪,是這個位置嗎,我幫你揉一揉。”析木靠近不知雪,用手揉他頭疼的位置。
“唔...嗯..好多了”。
不知雪比之間好很多,頭痛緩解不少。
“我這是怎麼了”。不知雪發覺昨晚應該是忘記什麼了。
“你...喝多了果汁酒,醉了”。
不知雪甚要面子辨解道:“我可喝了一瓶多,有一點醉,很正常啊。”
析木心裡:裝呗。
不知雪瞬間打了個噴嚏。
“阿秋....誰想我了”。在内心暗語中.
“小析木,幫我去熱些水,我想沐浴了”。不知雪躺下 ,眯着眼睛,拍了拍析木的肩。
不知雪心裡:我的好大兒。
“誰小啊,我長大了,不要用小孩那套哄我”。析木的狐耳卷毛動着,氣呼呼的熱水去了。
潇冰半夜醒來,知道兩人睡覺去了。管都沒管他,他隻好去屋中打的地鋪上睡去了。
潇冰的棕色狐耳受熱顯出來,醉酒讓他頭有點昏沉。
析木用靈識探查裡面的情形,看到面前的一切,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析木用法術封住屋裡通向外面的窗口,制造出黑色的景象,将他一人囚在其中。
可笑潇冰衣服散亂,但懷裡抱着醫箱久而不放,沉醉在睡夢裡。
析木神色中暗沉下去,想起那夜的血海之仇,想手刅屋裡的同族之人。
“那地方的人,來找不知雪是為什麼......”。思緒被不知雪的聲音打亂。
“水熱好沒啊”。不知雪伸了下懶腰,雙手動了動,打開屋門。
樹下,浴桶已被析木準備好,往裡灌輸入熱水,摻合着冷水。
不知雪見析木用手輕觸浴桶裡的水,試着水溫。
析木如往常一樣,招呼不知雪可以洗了,自己則準備回屋中避會。
此刻,不知雪穿着裡衣,抽着腰間的束繩,好脫下。
“等一下,不要那麼快着急走嘛,幫我按一下背。”
析木:啊
不知雪的眸子清冷含光,不似說笑話。三千發絲如墨迹揮灑,肌膚如雪般白到發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每一處像是精雕細琢的天工之物。
神韻最具點睛之處,在于他的鎖骨處有一痣。在這樣的膚色中,顯眼至極。
析木把這三千發絲握在手中,随意鋪灑。摸上不知雪的背部,對那痣有吸引力似的,按時故意揉搓久了些。
析木眼睛望着某一處遠方,并無直接看面前這人。
不知雪似是很享受,“嗯,稍微在用些力”。完全不抵觸析木。
不知雪心裡:按得好舒服啊。
這日久相處,不知雪的潔癖倒是好了不少。
析木内心慌得一批,此人跟瓷娃娃似的,覺得自己不該摸他。
“差不多了,你...慢慢洗”。我去收拾些東西。
析木的心髒像是有人撓他,癢得很,落慌而逃了。
“啊,我還沒享受好了”。一道失落的男聲傳來;“析木這是咋了”,略顯失落感。
不知雪換上一身新衣,頭發向後梳理。随意辨個小辨,用淺藍色發帶系在耳邊後。外搭淺白服衣,袖外細角處有藍色條紋飄拂。腰帶下系着一黑珠玉佩,有些違和感。
出浴後,用清水洗了下“無悔”劍。它不洗前就非常幹淨,可不知雪要走下儀式感。
每當自己洗澡,“無悔”劍也免不了遭秧。
不知雪的本命劍,“無悔”劍乃是昆侖山上劍谷雪山裡而拔,不少取劍者喪命。他經過九死一生,命喪一刻,救了回來。拿到了此劍,愛惜至極,取名“無悔”。
不知雪當時想的也不過是,“此一去,無悔山程,一路青雲。”
“無悔”劍,通體較細。拿劍底挂着一玉龍珠佩,柄處雪白硬朗攀爬上一枝竹葉,對角相印,握處“無悔”兩字,清楚脫俗。
讓人連想到,人間逍瑤客,不甚潇灑風流的傲骨少年會在此醉裡夢上一劍。
襯得眼前此人,璀璨清風明月,不可描繪出本色。
“析木,那潇醫者,起了沒”。不知雪往房裡一望,急切道。
析木隻好編測,讓他不要打開房門。
“他說,想睡到下午,先暫不出門了”。
“那好,我出去逛逛”。不知雪無聊,想出去走走。
析木見他信了,腦海裡浮現出那粒奪人目光的痣,揮散不去。
析木心裡:我到底怎麼了。
“不知雪,我陪你一起”。說着.跟上他的步伐,放在背後的手悄悄使了個法術,把潇冰住的屋子加固了封印。
“析木,你看這裡綠樹成蔭,一番與人隔絕的景象 ,如世外桃源一般”。
見析木一直沒回話,不知雪轉過去一看。析木低着頭,神情淡然無味,全然不在意這些景象。從他身上,不知雪感到“難受”兩字。
“析木,你在聽我說話嗎”。不知雪用手晃了晃他的眼睛。
以前的不知雪得蹲下才能與他對視,現如今,長這麼高了。
(少年如枝抽高拔新,肆意潇灑是他們的代名詞)
不知雪低個頭,就能與析木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