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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桃太郎,給我熬些醒酒湯喝吧。”宿醉經驗豐富的白澤在意識清醒後就下意識的撫着腦袋想要坐起來。
“平常喝酒有難受到視線模糊,腦袋巨疼嗎?這種疼都讓我感覺好像有什麼重物砸在了腦袋上……”
嘴裡面喋喋不休嘟囔的白澤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提高聲音地喊,“桃太郎~救救我啦!”
“這裡沒有桃太郎,但你要是想要醒酒的話,我這裡有更好的東西。”
聲音好熟悉好讨厭。
還沒反應過來的白澤嘴裡面就被猛塞了東西,那味道直沖他的天靈感,讓身為神獸的白澤都受不了的開始翻白眼,要不是嘴被塞的滿滿當當,這會兒他都能吐白沫了。
“……”
過去好久,總算把嘴裡那股難聞味道掩蓋的白澤還是時不時能從喉嚨那裡感覺到想要嘔吐的想法。
不能吐!
隻要吐出來他就要再次經曆剛才的味道!
絕對不能吐!
強行壓住反胃的白澤整個人都很虛弱的側躺在榻榻米上,他連憤怒都提不起來,有氣無力地問:“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醒酒藥。”
擦拭着手的鬼燈冷淡地道。
“怎麼會有醒酒藥那麼的難吃?而且你會那麼好心的給我吃醒酒藥嗎?!”完全不相信他信譽的白澤滿臉的懷疑。
鬼燈不緊不慢的說出他制作的醒酒藥配方:“灼熱地獄受刑了五百年的亡者,八寒地獄獄卒雪怪的毛發,還有不喜處被小白啃了很長時間的骨頭熬制的鬼燈特制醒酒湯。”
“嘔——”
光是聽到這些材料就忍受不了胃部翻湧的老中醫直接趴在了推拉門那邊開始狂吐。
總算一解心中郁結的鬼燈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愉悅。
白澤在嘔吐的時候内心更是發誓的絕對要報複回來,隻是這會兒他完全沒有餘力去說謊。
白澤在吐的時候也沒有就那麼吐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誰在門口那裡擺放了一個突兀的花瓶,他直接把嘔吐物全部都吐在了裡面。
“啊啊啊啊!!!”
在這寂靜的房間内,突然響起了尖銳的叫聲。
正在處理他從地獄随身攜帶必須要他處理公文的鬼燈停下簽閱的動作,就連白澤的嘔吐都間斷了那麼兩秒,但也隻是兩秒。
“嘔!嘔!嘔——”
“你竟然敢對我制造的壺做出這種事……就算你是稀血,我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我要把你制作成我最高的藝術品後,再讓你清醒的看着自己是怎麼被我吃掉的!!”
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後,白澤跟鬼燈都意識到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雖然沒有潔癖,但也不想看到自己嘔吐物的白澤直接把手裡面會說話的瓶子往院裡一丢。
圓滾的花瓶在幾個咕噜下後撞在了院内的樹根上停下。
“啊啊啊!!!”
尖叫聲又響了起來。
白澤:“……”
這些鬼真的是神出鬼沒的,怎麼什麼地方都能出現他們啊!
鬼燈将卷軸都收起來。
地獄的公文是不能被人類所看到的。
在他們的注視中,那個花瓶又咕噜噜的從院子内滾了上來,在走廊的位置蹦跳了幾下的想要跳進來。
鬼燈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金魚草筆直接穿刺進花瓶的内膽。
但金魚草筆沒能刺進去。
“你以為我制造的瓶子是什麼?是你随便拿個東西就能破壞的嗎?”躲在花瓶裡面的鬼話語裡皆是對他制作瓶子的驕傲和自信。
接着,他的身體就從裡面露出來。
鬼燈:“……”
白澤:“……”
從瓶子裡面出來的鬼有着很小的腦袋,本該長着眼睛的地方卻有兩個綠色嘴唇的嘴巴,嘴巴的地方反倒是長着眼睛,最奇特的就是在他腦袋的兩旁分别長着兩隻嬰幼兒的小手。
成年人的體魄上還有五隻小手。
“我聽說在西方那邊阿拉神燈也是像這種從壺裡面鑽出來,給人類實現願望的。”白澤突然說起跟現在氛圍完全沒關系的話。
瞬間明白他說這話意思的鬼燈反駁:“上次出差的時候我有見過他,他隻是有着藍精靈的皮膚跟格外發達的胸肌,整體沒有超出人類的想象。”
白澤指着上面眼睛寫着上弦,下面眼睛寫着五的鬼,發出了靈魂質問:“這是你們的阿拉丁神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