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聽明白他話裡的内容,但大緻理解他是想要利用完成自己目的的煉獄杏壽郎語氣不贊同地道:“鬼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容易制服的,很有可能會連同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為鬼而喪命。”
他身邊的人因為他喪命?
白澤想起鬼燈身邊的人嘴角不由得抽搐,他們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哪來的命死啊!
煉獄杏壽郎認真地跟他訴說有關鬼的兇殘。
死亡并沒有影響他豪邁的性格。
就如同烈日陽光那般耀眼,卻也不會灼傷他人。
鬼燈并不讨厭這樣的人,他等到煉獄杏壽郎說完了才開口:“那我們走了。”
煉獄杏壽郎:“……”
沒有遇到過這種性格人的煉獄杏壽郎也被他這好賴話都不聽的态度感到生氣,如果他還活着就能阻止他想要找鬼的行為,可現在的他隻是遊蕩在這世間的靈魂,即使看到有鬼獵殺人類,他也做不到阻止。
臨死前,他看到的母親并不是他的想象,而是母親她真的出現了。
隻是她跟自己說,他還有放心不下的東西在這世上,所以需要消滅心上燃燒的看不見火焰才能跟着她一道離開。
不知道要怎麼做的煉獄杏壽郎就孤身的去了很多的地方,借由他靈魂的便利找到了上弦鬼出沒的地方,也因此遇到了正好經過這裡的鬼燈和白澤。
鬼燈向來是按照他制定的計劃行事,在沒有計劃的時候就随他心的恣意,這種自我不是一個被他欣賞的亡者就能動搖的。
白澤當然也不可能會因為個陌生人就去跟鬼燈唱反調,又不是讓他喜歡的女孩子。
煉獄杏壽郎沒有辦法,就隻能跟在他們的身後。
按照正常情況,身後跟着存在感這麼明顯的靈魂,就算能忍得了一時半刻,也不能長久的對他無視吧?
但鬼燈跟白澤就是視他不存在,徑直的奔着自己所喜歡的地方待着。
看到酒就走不動道的白澤表示再不讓他喝酒,他就不配合的态度,鬼燈也隻能妥協的跟他進了小酒館裡面。
大正年間的清酒跟他在地獄居酒屋喝的味道也差不多,是鬼燈不會讨厭的味道。
在白澤抱着瓶子喝的時候,鬼燈也倒在酒杯裡小口的飲着。
煉獄杏壽郎也沒有不識趣的這時還湊到他們的身邊。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座小鎮裡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即使現在已經不再活着,但每晚例行巡邏的習慣也還在延續着。
鬼燈就是低頭飲了兩杯酒的時間,就已經喝了好幾瓶酒的白澤臉上已經紅透,眼神都變得迷離不清晰。
“酒……嗝兒,沒有了,哪裡還有酒呢?”
醉酒狀态下的白澤會沒有平常的理智,一心隻想要酒喝的他踉踉跄跄的走到鬼燈座位的旁邊,挨着他的肩膀坐下來,渾身酒氣的伸出手抓住他面前的酒瓶,直接就喝了起來。
很嫌棄酒鬼的鬼燈不客氣的推搡他。
臉着地的白澤摔得聲響讓酒館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鬼燈的那身氣勢讓店家不敢輕易上前,但又擔心白澤的他在做好一系列準備後剛走出櫃台,就見他像沒事人一樣地坐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鬼燈很冷漠的敷衍他。
這時候很好忽悠的白澤相信了他,他直接像個毛毛蟲那樣的蠕動着前行來到鬼燈的身旁,直接不客氣的把腦袋躺在了他的膝蓋上。
每次喝酒都會有女孩子陪在身邊的白澤,養成了讓他喝醉後就自動找膝枕的習慣。
“……”
“砰!!”
酒館的地面突然發生了塌陷。
“怎麼了?是又地震了麼?!”
酒館裡其他在喝酒的客人慌亂的扶着自己面前的桌子,都想要起身的跑出去。
“不是。”
這時低沉磁性的聲音在煙霧裡響起。
等到煙霧散去,衆人這才看見在地面轟塌的地方有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半邊身體在裡面。
看到這幕的其他人都驚恐地道:“是、他是死了麼?”
“沒那麼容易。”
用狼牙棒把人砸進地面的鬼燈半點愧疚都沒有,他從和服裡找到能在這年代使用的貨币放在已經裂開兩半的桌面上,随後很禮貌的對着店家彎彎腰就拎着生死不明的白澤的腿離開了酒館。
如果是在地獄,鬼燈會特地把這時候醉酒的白澤扔到花街,讓他被那群女人榨得負債累累,他再趁機從他那裡低價購得地獄需求的藥物,但他們現在在異世界,想要解決地獄的危機這家夥必不能少。
要是随手把在這裡是稀血的他丢在這裡,等再見到的時候缺胳膊斷腿他也會感到麻煩。
所以……
這家夥為什麼要枕上他的膝蓋?
是酒精腐蝕了他那根本沒用的腦子麼?要是這麼沒用,他很樂意幫忙把它挖出來煮成特制味增湯再讓他喝下!
鬼燈渾身煞氣、面無表情的拖着白澤的一條腿走在路上。
讓巡夜的路人看到這幕都驚恐的趕緊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