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後,時間好像按下了加速鍵。
從諸伏景光的口中得知孟帝姜璟正在搬家,許安破天荒的走出了這棟公寓,前往工藤宅,吃在那棟房子裡的最後一餐飯。
當然,消息雖然是由諸伏景光傳達,許安心中卻能肯定,消息是某隻金毛小獅子搜尋到的。
畢竟的他自稱是她的同事嘛。
但是許安堅決不相信他是無意中碰上孟帝姜璟,無意中唠嗑聊家常,然後又在無意中得知他們要搬家的消息,最後就無意中的無意把消息透露給諸伏景光,然後不知道經過多少個無意,又諸伏景光告訴自己。
特麼的,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個然後。
哈,這無意的有種在嘲諷人傻子一樣的感覺。
許安對此表示鄙夷。
他們之間的裂縫正在被諸伏景光一點點修補,每一餐由他端起來的飯中,似乎都隐隐透着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然而,這并不能明确表明面前的究竟是佳肴,還是套着華麗外表的毒藥。
明明隻是一個很小的誤會,卻在這深不見底的黑暗中無限放大。
降谷……唉——降谷。
她還是覺得這姓巧合中帶着離譜。
“許安,我爸……叫我回去。”紅色的腦袋低垂着,幾個月前還逍遙自在,外人面前浪蕩公子,熟人面前幼稚小孩的姜璟眼下透着無奈。
三人的日本行,他好像要先退出了。
“嗨,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搞得好像我們天隔一方了。姜大帥該不會是忘了自己回國也是繼承家業,萬貫家産,你還愁啥?”
許安哭笑不得的望着面前惆怅的人,默默補了一句:“還是說,你沉浸在扮演林黛玉中無法自拔?”
今天,孟帝也在。
總之還是有難過的。
他們喝酒了。
姜璟喝到最後,開始大聲的指責孟帝和許安,說他們不着家,一個兩個的,全都是事業迷。
像是小孩子撒潑。
然而被當作是大人的兩個人隻能手足無措地哄着。尤其是許安,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
難道要她說我在一個随時都會拿槍頂你頭上的組織裡嗎?别扯了。
離别前的最後一次晚餐,甚至都沒有為許安慶祝生日的那次豐盛。家常的小菜沒有擺在大餐桌上,他們不約而同的都選擇給在小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