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桑落到底是不是真的失蹤?你當時在現場不是嗎?你敢肯定你的答案嗎?”
果酒的情緒越來越激烈,從她看到許安的名字出現在實驗資料裡面的時候,她就隐隐察覺不對。
而琴酒此時把煙叼在嘴裡,随着“咯哒”的打火聲響起,會議室内頓時彌漫起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男人的聲音低沉,正如他帽檐下晦暗不明的眸子一般:
“如果你是來質疑我的,不如該想一想自己該如何避開尼克羅尼的報複,要是你倆都雙雙出事,哼,我都該懷疑組織選人的眼光了。”
果酒的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已經不知道是擔心多一點還是後怕多一點了。
“我感謝你對我們姐弟倆的幫助,君度的死,我至今都難以釋懷,但……”
“但我希望你,不,是求您,能夠同樣稍微分一點心思在桑落身上,不管怎樣,她當年也是你親口承認的妹妹,可以嗎?我非常求你能答應我。”
許安一開始就對果酒有好感,就是因為果酒從來不把她當成“琴酒的妹妹”,這種可以進行權衡利弊的籌碼。也從來不把她稱作為“琴酒的妹妹”進行語言調侃。
而現在,她卻用着最卑微最無奈的語氣,懇求着這個在她心中最無情的人。
她非常明白琴酒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琴酒了,一開始強烈要求組織要一并收留桑洛的人是他,最後被組織的血腥浸染,對桑落不管不問的人,也是他。
而在果酒心中許安就是許安,非常純粹的将她當做晚輩對待,就像在照顧已逝的弟弟君度那樣。
她永遠都能從許安身上找到君度的影子,但她也非常清楚許安并沒有在刻意模仿,因為他們根本連面都沒見過。
許安也不是那種故意讓别人從自己身上找到别人的影子,從而憑借着别人對待已逝人的感情,而強行地加以利用的人。
許安很有禮貌,喜歡一口一個“果酒老師”的一邊笑一邊叫着,即使果酒滿打滿算也隻教了她一個月。
“果酒老師,你怎麼發呆了?話說,你出任務沒有受傷吧?我之前給一個人包紮傷口,光看着就感覺好痛好痛。”
許安回想一下琴酒當時的傷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想到果酒也剛剛出任務回來,不自覺地聯想到果酒可能也會受很重的傷。
果酒眨了兩下眼睛,看着許安焦急的上下尋找傷口的模樣,擡手在她湊過來的頭上揉了揉。
“我沒受傷,我好歹是老師,再不濟也得起到榜樣作用吧!”
“欸?第一次聽到果酒老師自稱老師耶!但是說真的,我甯願聽你教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天天奔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