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你這是幹什麼!”
偏遠地山路小道上,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那寂靜的,神秘的,點點星火就可以引爆的詭異氣氛。殺手的心,平靜而冰冷,千篇一律的機械日複一日的跳動,此刻卻因為一些不确定因素,迸發出帶火星的電流。
尼克羅尼小隊的六人剛結束完任務,除了眼底對于血腥的興奮還未消退,随着夜色也漸漸染上了疲憊。
在果酒舉槍的那一刻,坐在副駕駛的波爾多率先察覺到不對,通過後視鏡與托考伊目光交彙。
他們兩個都是尼克羅尼小隊裡面的狙擊手,關系極為親密,在他們相同的灰色發色上多多少少也可以體現。托考伊此時正坐在果酒身側,與尼克羅尼将果酒一左一右的夾擊着。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你别激動,先把槍放下來,”與尼克羅尼臉上掩飾不住的煩躁不同,托考伊性格較為平和,至少除殺戮以外,他還算得上文質彬彬,“果酒——”
他最後叫了果酒一聲,語氣裡帶着隐隐的勸解。
盡管在這個小隊裡的殺手對于情這種東西是嗤之以鼻的,但人情世故他們也的确不可避免。
就比如果酒、君度和尼克羅尼。
果酒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弟弟因為錯誤指揮丢失性命,而罪魁禍首卻接替了弟弟的位置,坐到了象征權力的寶座。
他們曾經和君度怎麼說也是同生共死的戰友,可惜在酒廠一個人的興衰風雲變化,詭秘不定,他們也隻能被動地朝前走。
“喂!你幹什麼!我隻想快點去睡覺,要是真有什麼事情,起碼也等到了再說吧!”瑪格麗特這個人和酒一樣,性格烈的出奇,她不耐煩地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你少說兩句。”開車的金巴利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後面的狀況。
“尼克羅尼,我們是在把組織洩露的實驗性資料追回,這裡面為什麼會有桑落的資料!”
她無意間翻查手上剛剛搶回的一沓資料,卻恰巧看見了桑落的名字赫然在其中,幹瘦的身體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不應該呀,這怎麼可能?!
“哼?就因為這個?”
被用槍指着的尼克羅尼卻絲毫沒有緊張,他甚至坦然自若的打了個哈欠。
“我和她非親非故,才沒有一點興趣去了解她呢,命令是郎姆下的,再不濟也應該去找琴酒,你拿槍指着我,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