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實在是忍受不了琴酒帶有深意的目光,總感覺他也在惡心人,但是她沒證據。隻能微笑轉身,重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槍。
該鬧鬧,該玩玩,玩完之後就别玩了,以免玩完。
琴酒又重新當回了那個監工,徒留那群在監控室裡的後勤人員冷汗直冒,心中直呼桑落好勇!
拇指和食指捏住煙盒,熟練的從裡面抽出一根香煙,淡淡的尼古丁味道讓人有一瞬間的平靜,緊接而來的就是焦躁。
這人怎麼能在公共場合吸煙呢?
雖然隻能聞到很淡的一點味道,但許安還是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頗有一副早期校園文裡女主對校霸說:“我要離你50米遠”的樣子。
這幾天她在基層員工澡堂裡洗澡,順便把她現在隻有一件的白色衣服洗了洗,特别是衣服背面某個人踹的那個腳印,她搓了好久,手都被泡發白才去掉印子。
還好澡堂是隔間的,她有充分的時間把衣服烘幹重新套身上,不過就是看上去皺巴巴的,像是被水浸濕之後又烘幹了的紙。
讓中國人摸槍向來是件很興奮的事情。許安也不例外。
抛棄了那些整蠱人的小心思之後,她舉槍動作更加利落,但是并不顯得拘謹,全身是一種放松的姿态,發絲随着她微微偏轉的頭一并輕微搖晃。
閉上右眼,所有的畫面在左瞳中清晰可見,這個射程她沒有問題,而且正如琴酒所說98式手槍的瞄準度确實很高。
但她可不認為這是琴酒看在她頭暈的份上故意減輕訓練。
“砰——”
右手指尖扣動扳機,銀色的子彈裹挾着勁風穿透靶心,槍聲和靶子被打中的聲音一并傳來,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一時讓人難以分清。
琴酒微微擡頭,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粗略的撇了一眼許安的情況,繼續低頭發郵件。
連開幾槍之後,許安感覺手臂有些發麻,雖然剛才的描邊是在開玩笑,但能夠如此精準的描邊她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長歎了一口氣,這日子一眼望不到頭。先不說寫作這條路已經Out ,自己在百貨公司裡當翻譯恐怕也黃了。在第一次躲避訓練的時候,手機就已經被琴酒送上西天。
那部手機裡加了所有除組織外的人的聯系方式,手機的離開就讓她完全脫離了組織外的世界。
想到這裡,許安又歎了一口氣。
這可怎麼辦呐,能夠準時發工資的公司不常見了呀!而且騙孟帝他們的話,說的是自己要去出差,萬一某天姜璟心血來潮去和百貨公司的經理提一嘴,謊言不就拆穿了?
就知道琴酒不靠譜。
心不在焉的完成今天的任務,許安由剛才的興奮又轉變成無趣,打完最後一發,她放下手槍便又朝着琴酒走了過去。
琴酒沒有看她,而是自顧自的在手機上發送消息,時不時吐出的白煙在他周身缭繞,站在陰影裡的琴酒,棱角分明的臉龐被手機屏幕的光照亮,墨綠的眼眸反射着陰恻恻的光。
“欸?你在忙嗎?”
許安歪了歪頭。
琴酒并沒有把手機收起來,而是絲毫不在意的拿在手上,擡眸看了看額上有一層薄汗的許安。
“不忙,什麼事。”
“我當翻譯這個工作挺好的,”主要是有工資發,“可是我已經有半個多月在他們那裡失聯了……”
琴酒不動聲色的掐滅的煙頭。
“那就顧好這裡的工作。”
許安仰視琴酒費勁,抿了抿嘴唇,非常無語的把腦袋偏向一邊,想着該用什麼話語回怼,無意間就看到了琴酒的手機屏幕。
備注為“Boss ”的人發來信息,而最近一條信息琴酒剛編輯好,還沒有發送。
“欸??你等等,你為什麼要說我進度很慢,很愚蠢,腦子不開竅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