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被琴酒生拉硬拽的帶到了射擊場。一眼望去壓根沒有人,想一想也是,這點應該都在食堂吃“飼料”呢。
琴酒非常熟練的拿起一旁冰冷的武器架上的手槍,動作敏捷迅速的給子彈上膛,然後手臂伸直,自信潇灑的扣動扳機,眼下流露出殺意彌漫。
子彈不出意外的正中靶心,就如同那千千萬萬次一樣。
做完示範之後,琴酒才緩緩地放下拿槍的手臂。
許安看着突然朝自己飛來的98式/手槍,為了避免它砸在臉上的悲劇,隻能有些被動的雙手接過,然後略帶幽怨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當監工的琴酒。
他怎麼可以如此悠閑?
悠閑到可以在我這個小白面前裝逼??
“98式/手槍瞄準度會高一些,現在開始。”
琴酒指了指訓練場上的靶心,對着許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這一次的距離顯然比上一次還要遠一些。
好嘞,這句話怎麼這麼像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呢?那她不得好好表演一番?
“咳咳。”
許安象征嚴肅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有模有樣的舉起手槍,微微偏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先是看了看靶心,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靶子周圍的東西上面。
好,她要開始表演了!
于是,訓練場上沒停頓幾秒就響起一聲槍聲,但一旁的監工臉色卻越來越差。
第一發子彈,從把靶子的上方擦過……
第二發子彈,幾乎是貼着第一發子彈的彈孔,從斜上方擦過……
第三發,幾乎偏離,堪堪從靶子的下方經過……
第四發,又重新貼着第一發子彈的彈孔,在靶子的斜上方留下了印記……
第六發……第七發……
直至第72次槍聲結束,子彈的彈孔剛好圍着靶子的邊緣來了個手拉手,最終幾聲吱呀吱呀過後,被來了個描邊的靶子“啪叽”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琴酒的額角抽了抽,盯着掉在地上的靶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把視線移回了許安身上。
隻見女孩像是第一次摸槍一樣,先是把右手的槍換到了左手,裝模作樣甩了甩被震麻的手。
然後轉身,學着美國牛仔的樣子,對着槍口吹了吹還沒來得及散開的白煙。
像是才察覺到琴酒的視線,她還不忘對着琴酒露出一個憨态可掬的笑容。
明明是自己在找樂子,為什麼感覺樂子比自己還要快樂……琴酒咬緊了牙關,但許安的獨角戲才剛剛開始。
“哎呀——”許安突然露出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顧不得手上的槍,把它随手放在桌上,然後就小跑着走向琴酒,“我不是故意的啊——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太難了,我簡直太笨了~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幾乎每一個音都被許安扭成了十八段,而且段段都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人家手好痛欸~頭也暈暈的!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此刻的許安終于理解了一時犯賤一時爽,一直犯賤一直爽的真正含義。琴酒這麼的沒人性,她綠茶一下下怎麼了?!
“你看手都紅了,好痛的耶——人家已經很~努力了——”
想着琴酒總不可能真的用槍頂她腦袋,許安甚至還大膽的上前走了兩步,進一步加近距離之後伸出自己與平常毫無區别的手,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胡謅。
如果不是琴酒曾經親眼看見許安和基安蒂彌漫着火藥味的變相比賽,以及她前幾天的種種戰績,或許是會一邊感覺惡心,一邊稍微相信一下的。
但是此刻,舔了舔後槽牙,琴酒的眉從許安開第一槍時就已經微微蹙起,對于她的小心思也一清二楚。
“我真的好沒用哦——你看,就過去這麼一會兒,我感覺腰酸背痛,渾身都好難受呢~我簡直是個笨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