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的綠茶式發言還在繼續,甚至還低頭抹了兩下不存在的淚。
“嗯,你很努力了。”
嗯??突然聽到琴酒低沉的聲音,以及那足以讓小小女孩震驚到不可思議的回答,許安詫異的剛想要擡頭,卻發現腦袋一沉,一隻大手附了上來。
雖然琴酒隻是把手放在了她腦袋上,她卻感覺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如同被人點了穴。
腦袋裡也是嗡的一聲炸響,剛才隻顧着演戲了,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與琴酒靠的很近,因為身高差距,那随着演戲一晃一晃的腦袋剛好在琴酒籠罩的陰影裡。
她對琴酒抵觸不大,連帶着周遭那種低氣壓和時不時釋放出來的殺氣絲毫都不在意,但是不代表自己腦袋在琴酒手下的時候,還可以做到鎮定自若。
腦袋裡的紅色警報立刻拉響,不斷重複着“危”,許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向後倒退一步,僵硬的擡頭,用驚恐的眼神仰視琴酒。
而後者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正常,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挑眉,如同巨蟒般幽深的綠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欣賞膽怯的獵物被重傷後的絕望眼神。
這人到底是怎麼把摸頭殺,分解成摸頭和殺的啊!!!
琴酒并沒有阻攔許安遠離他的控制範圍,隻是在毛茸茸的手感消失之後,手指微微彎曲,拇指在指關節上摩挲了一會兒,便又随意的垂下。
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從許安身上移開,女孩臉上那種驚恐與迷茫的神情被他盡收眼底。腦海中不自覺的和她剛剛另外一副嚣張耍賴的模樣進行對比,竟然感覺有些好笑。
“你……你你你,我這……”
嘴巴張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琴酒的淡然神色與許安憋的滿臉通紅恰恰相反。
“哦,你是故意的,所以我也故意一下。”
你不至于把以牙還牙展現的淋漓盡緻吧!?合着自己擔心小命不保,對方隻是為了報複她剛剛開的“小”玩笑。
信不信我詛咒你無愛無妻、無妻徒刑!!長得一看就不像好人,結果性格還如此斤斤計較,我看哪個姑娘敢嫁你!
來一個我就攔一個!
“嗯?有意見?”
難得可以欣賞到許安白皙的臉龐泛起淡淡紅暈,即使知道她多半是被氣的,琴酒也依舊感覺很愉悅,不過張嘴就是揶揄的口氣。
“嗯嗯,我一點都不過激,我最老實了,我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啊不對,365不重樣,啊不不不不,我是說我很乖的,我沒有意見!”
許安忍了半天,語言系統徹底崩潰,一會日語一會中文,最終還小聲憋出一句:
fuck you !
盡管眼前的人已經炸毛,琴酒卻是絲毫不慌,依舊在她的爆炸邊緣來回徘徊。瞥見了她放在身側握緊的拳頭,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你覺得你和我打,你會怎樣?”
好,真是個好問題,但卻像是一桶水立馬澆滅許安心中燃燒的熊熊大火。
“我會讓你知道,”上一秒還是氣勢洶洶,下一秒重新換上了笑臉,“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一個真正的懦夫。”
嘿嘿。
别人每天精神煥發,我每天精神病發。
琴酒!!你特麼的不是在說廢話嗎!尼克羅尼幾乎沒怎麼教我近身格鬥,我和你打,特麼的是讓我給你當人形沙袋麼麼麼麼麼麼?
“哦?是嗎……”琴酒像是真的在思考一般,手指摩挲下的,眼神上下打量許安。
許安抿了抿唇,在内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你說呢?特麼的……
不行,好暈,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