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符合她對于那些黑廠的認識。
而且現在她也不打算出去,萬一琴酒還擱那站着怎麼辦?罵人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呸呸呸……烏鴉嘴,什麼對什麼嘛,明明是感覺心裡有點愧疚,加上如果真的是因為害怕黑所以出去的話,真的有點廢物。
索性窩在了床頭,兩個手臂緊緊的抱着膝蓋,把自己縮成個團的背靠床頭。
以這個角度她才驚奇的發現頭頂上有一個紅點點一閃一閃的。
好,真是太好了!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有錢裝紅外線夜視攝像頭,沒錢裝一個公牛牌電燈?!!
在一個漆黑且不熟悉的環境裡,許安是不打算睡覺的,盡管忙活了一天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但還是忍着困意盡量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事物,會讓她安心一點。
在什麼都看不到的一片黑暗裡腦袋不動,眼睛卻瞪得死大,仿佛是監督員工幹活的上級領導,維持了一會兒,許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底泛上淚花。
「桑落:果酒老師,我想你了。」
另一部手機已經命喪黃泉,許安手上的這一部是貝爾摩德給的,是用來和組織内部人員交流,但她的通訊錄裡就隻躺着三個人,所有在快睡着之前,許安給正在出任務的果酒發了個消息。
或許是任務正在高潮部分,果酒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才回了個「嗯」的消息,不過那時候許安已經趴在自己手臂上睡着了。
整個房間隻有她有些不安的呼吸聲。
真的很怕黑,真的很怕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裡,真的真的真的……這或許跟她童年有關系,這必然和她童年有關系。
哦,忘了,身為一個孤兒,她沒有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