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熟悉的刺痛感從後腦勺傳來,許安感覺腦漿都搖勻了,腦袋上似乎還有幾個星星,手拉着手在繞圈圈。
琴酒垂眸俯瞰着又是被他一腳從床上,踹到地下去的許安,眼裡的嘲諷簡直快溢出來了。
許安手裡的勺子也掉到了地上,她緊閉着眼睛,因為勺子裡的那一點粥剛好躺在了她的臉上。
哇哦,從天而降的青菜瘦肉粥面膜!
好,我承認,對你說:“啊——張嘴。”确實不是特别好,但哥,哪怕不是親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讓我換一個地方受傷?我真的感覺我自己要變成智障了。
結果下一秒,琴酒卻端起了碗,把碗裡已經冷得差不多的粥一飲而盡,這顯得許安拿着的勺子很幼稚。
随手将碗扔回桌子上,碗底在木制的桌子上打了幾個轉,發出摩擦聲,然後砰的穩穩停放。
“白癡。”
這是會形容的,許安真的感覺琴酒是故意等她說一大堆,然後出醜。合着是為了等粥冷呗。
我!許安!總有一天,不光要在琴酒精神上暴揍,還要拿飯盆在他腦袋上倒扣!
琴酒又恢複到了假寐狀态,剩下的一切又全部包攬在了許安身上。
在打掃的時候,她居然看到了被捏成廢鐵的,隐約還可以看到原來雛形的偵探團徽章。
嗯……但許安感覺讓琴酒給出一個解釋比較難,隻能自己随便找一個時間,然後再随便扯個謊,糊弄一下柯南了。
在她終于處理完那些血,累到直不起腰的時候,她真的懷疑這一晚上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還有這鬼天怎麼這麼熱?她可不是膽小,也不是不敢反抗琴酒,絕對是因為秋老虎!
才怪,内心的小人已經開始叼着手帕哭泣了。
床單已經換成了淡藍色的,原先的被她放進了浴室,現在正用水泡着。因為房間裡還是彌漫着一股鐵鏽味,所以許安沒有急着關窗戶,就讓風把這個煩心事帶走吧!
琴酒話很少,此時的房間倒是安靜,讓人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難得看到街道如此甯靜,藏藍色的天空透露着神秘,鵝黃色的月牙點綴其中,模糊的邊緣給人以想象的空間……
“咚——”
很好,這是許安今天被踹了第三腳。
“嗚……”
許安繃不住了,她勤勤懇懇的打掃琴酒弄出來的爛攤子,結果搞完之後,都關燈了,就想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就被某一個鸠占鵲巢,卻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再再再一次的從床上踹到了地下。
許安的床是有床底的,床和地面至少有半米高,而她每次都是後腦勺着地。
不是,這大爺的不是閉着眼睛的嗎?難不成他是二郎神?腦袋上還看了天眼?而且這是我的床!我躺一下怎麼你了?
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可忍,嬸也忍不了!
“我憑什麼不可以睡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