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拖把是她下樓的第一個解釋,第二個理由就是她還要端粥。
自己又是洗菜,又是切肉,在自己家還得像個小偷一樣,防着孟帝不讓他聽見。那這粥,琴酒不吃也得吃!吃了變白癡!
嘿嘿。
先去雜物間拿了拖把,然後就着廚房的水龍頭洗幹淨手,拿起桌上碗裡的木制勺子,在電磁爐鍋裡攪了幾下,熱騰的水蒸氣混雜着粥香在空氣中溢開,晶瑩圓潤似玉壺的粥面飄着切碎了的青菜。
怎一個妙字了得?
拿起鹽袋,撒了一些在木制勺子上,然後把勺子在鍋裡攪拌了幾下。
那為什麼不好讓琴酒吃給姜璟留着的飯呢?
啊——沒錯,部分地區的中國人能吃辣,姜璟孟帝和許安剛好就是那部分的中國人,前段時間之所以吃的比較清湯寡水,這就得要提到姜璟的口腔潰瘍了,他經常在閑下來的時候,一邊打遊戲,一邊和孟帝許安他們說自己嘴裡痛的厲害。
孟帝雖然喜歡跟他吵嘴,但不是想要把他疼死,所以菜就清淡了。
而經過一個月,姜璟就變成那個姜大帥,疼的時候不吃辣的是他,嘴不疼了,嫌棄菜太淡,吵着要吃重口味的也是他。
那有什麼辦法?依着呗。
然後許安就接下來這個沉重的擔子。
保證鹽均勻的在粥裡散開之後,許安停頓了一下。話說自己在粥裡下毒,琴酒能發現嗎?
哦,這可真不是一個好主意。
天知道琴酒的子彈和藥效哪個快?
這可不是許安不敢,主要是她隻是一個不普通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有毒藥呢?也隻能想一想罷了。
明明都是秋天了,怎麼這麼熱?
許安渾身都是汗,手裡端着盛了一大碗的粥,腦袋與肩膀夾着拖把上邊,拖把的中部又被夾在腋下,然後以一種非常難看的姿勢,極其别扭的拱了幾下門把,這才進了門。
感受到琴酒斜睨過來的眼神,許安動作更輕了一些,用腳輕輕地把門踢上。
腦袋立馬扳正,任由拖把東倒西歪的靠在牆上,快速走到桌子放下裝着粥的碗。許安忍不住的朝自己的手指吹了吹,燙死了,要是不在快幾秒,自己的手都要熟透了。
而琴酒卻隻是靜靜的看着自己這一副狼狽模樣。
過了一會兒,許安的手終于複活。
轉身,正視琴酒的半眯起的眸子,話裡帶笑的說:“煮了粥,你吃嗎?”
抱歉,許安真的不想叫琴酒這個名字,更不想嗲裡嗲氣的叫哥哥。
琴酒的神色不變,但明顯眼眸裡有一絲殺意閃現,平直的眉頭微微蹙起,整張臉瞬間被戾氣裹挾,盡管其實什麼都沒有變,但就是給許安一種便宜老哥要殺自己的錯覺。
好,這不是錯覺,她看見琴酒明晃晃拿qiang指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