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上。”
冷冰冰的,琴酒的語調和說的話一樣都是冷冰冰的,他甚至是連眼皮子都沒擡。
“不是,咱倆哥哥和妹妹就不能同一張床嗎?”還是要适當争奪一下床的擁有權,所以許安厚着臉皮有些惱怒地說。
但她的憤怒顯然是砸到了棉花,對琴酒的傷害值為零。
“睡地上。”
嘤嘤嘤,自己争取過了,但是沒争取過。
嘴裡哼哼唧唧的,許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但是顯然放棄躺床上了,在櫃子裡翻出兩床被子。
關了燈之後的屋子裡漆黑一片,許安也沒有注意的琴酒皺起來的眉,顯然是覺得她煩了。
于是,許安在他右手邊的地闆上打地鋪的時候,他仗着自己腳長,從側邊又踹了一腳許安。
“哼……嗚——”
因為腳還踩在剛墊好在地上的被子上,許安被踹一腳身體一整個不穩,然後身子一歪,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真好,這一次不是在後腦勺上,但為什麼受傷的永遠是我的腦袋!
這回是真忍不了了,許安随便扯了一下弄歪的被子,然後裹緊的另外一床,縮在了簡易的地鋪裡。
把頭埋進被子裡之後,壓低聲音開始抽抽。
“過來。”
男人突然出聲,但由于許安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裡,沒有聽清,擦了擦眼角滲出來的幾滴淚,然後探出腦袋。
“砰——”
金屬撞擊鼻梁骨的聲音在房間裡傳開。
琴酒不管許安已經開始放大的抽咽聲說:“一邊靠在你右手上,另一邊靠在床尾的床腳,廢物。”
根據剛才許安拿勺子的畫面,琴酒很容易就得知許安慣用右手,所以讓她把右手铐起來。
許安今天徹底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當然也隻限今天,相信明天她又會活力滿滿。
因為許安和琴酒兩人睡的是反方向,所以琴酒遠遠的聽到啪嗒聲,确定許安的右手被固定住,這才又閉上了眼睛。
我才20歲,我才剛考上大學,然後就被傳到這什麼鬼地方,一下子老了兩歲就不說,光是今天就被踹了四次,這個毫無人性的人還讓她吞了燙粥,确實想要她表演非遺技藝嗎嘤嘤,好嘛,現在連手都铐上了。
總有一天,我不光要在琴酒精神上暴揍,還要拿飯盆在他腦袋上倒扣!
但現在,請允許她這一個脆弱的小女孩,掉一會兒金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