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不能亂殺無辜,不要跟我講什麼甯可錯殺一個,也不放過一千的破道理,我好心好意的給你熬的,我吃一口可以吧?我吃一口證明它沒毒可以吧?我吃十口也沒問題的,不要給我頭上亂扣帽!”
許安就知道會是這一死出,所以她特地在往裡放了兩個勺子,就是為了在琴酒面前先吃一口試毒。
但這人怎麼這麼急呀?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這到底懂不懂啊?還好自己有張嘴,有不甘心就往外面吐,禍害他人也不憋屈自己。
琴酒蹙起的眉很快放平,但神情卻沒有松懈,眉頭一挑,示意許安吃。
沿着碗的邊緣舀了一勺子,許安慢動作的把勺子放到嘴邊,張開嘴将粥咽下。
qiang并沒有放下,琴酒的眼裡居然出現了戲谑的神情,果然還是警惕占據高位。
許安内心忍不住的翻白眼,因為碗邊緣的粥涼的快一些,所以自己才勾的是邊緣的粥。該不會這人認為她是怕吃的下的毒藥才刻意這麼做的吧?
沒錯,琴酒就是這麼想的。曾經剛開始出任務時,被人下過藥,吃一虧長一塹。
為了保住小命,許安立馬用勺子在碗裡攪了兩下,充分證明整個碗裡都是非常均勻的,然後用勺子在中間舀了一整勺的粥,飛快的送到嘴裡。
整個嘴都被燙得火辣辣的痛,感受着那股灼燒感從喉嚨直達胃部,許安不顧形象的把勺子扔在桌子上,用雙手去順氣。
“這下總行了吧,我也吃了,有毒的話,要死也是我先死。”
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許安了,這一大口粥把她燙的不輕,白皙的面龐漲紅,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不,隻有你會死。”
一句話脫口,許安震驚了!是我聽錯了嗎?這說的是人話嗎?
許安瞪大眼睛,嘴巴都因為不可置信而微微張開。
就在她這一副表情裡,琴酒饒有興味的閉上眼,繼續假寐。
“真的沒有毒,我總不可能拿根銀針來給你試吧?我去哪給你搞?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錢!”
“你真的不吃嗎?我好不容易弄的?!”
“我窮到連買毒藥的錢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毒藥?我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敢吃這個東西,怎麼可能有毒?”
“你真的不吃?你真的确定不吃嗎?我一片心意啊!”
許安說了許久,以至于她感覺粥都快涼了,但那個被叨叨的人卻一臉無所謂,平靜的像一灘死水的半躺在那裡。
因為沒看過名偵探柯南,許安并不具體知道琴酒是個怎樣的人,所以,當她大着膽子拿了另外一個幹淨的勺子,舀了一點,送到琴酒嘴巴,然後像哄小孩子一樣說:
“啊——張嘴。”
的時候,内心絲毫沒有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