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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 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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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至此完結,不知謝九叔可還能夠承受?”陸萸狡黠一笑看看着謝洐問。

見他久久不語,她裣衽行禮後,鑽進了牛車。

謝洐怔怔的看着陸氏的車架漸行漸遠,卻久久不能回神。

這才該是故事的結局,長期浸淫于權利中的人怎麼可能那般容易被感動?宗政如是,帝王如是,皇後更如是。

陸氏的車裡,木槿甕聲甕氣地開口:“女公子這結局還不如之前那個呢,看來之前是奴婢貪心了。”

素來穩重的木槿如今竟然哭得兩眼通紅,陸萸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歎道:“普通人都是貪心的,我們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欲念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陸萸想着曹壬方才的話,道理大家都懂,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抛的下欲念?

一世安的原故事遠比這個錯綜複雜,但因為要講給曹壬聽,她适當進行了改編,她不想過多渲染元公主和覺能的愛情。

故事以德妃對女兒一生的期盼為題,是陸萸自己的小心思。

隻要當今陛下遲遲未選定下一任太子,那所有符合年齡的藩王公子就都有問鼎東宮之位的機會。

可就因為如此,哪怕曹壬無欲無求,隻一心向佛,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凡沾染了權利,又有誰能真的做到獨善其身。

通往權力的路往往都是充滿荊棘充滿血腥的,她不能對當下時政做任何點評,唯有通過這個故事暗示他:不忘初心之餘亦不可無防人之心。

她隻想告訴他,唯願君求仁得仁,一世安好。

夏天悄然來襲,建業城玄武湖上的攬英亭也迎來了兩年一次的大中正點評。

大中正這次對江左學子的點評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熱鬧,隻因今年入洛陽太學意味着可以和下一任太子甚至下一任帝王同窗。

為此,整個江東的學子們皆湧入建業城,有躍躍欲試想一展才華的,有想要提前熱身為下一次點評做準備的,有因為好奇盛況特意來觀摩的,也有純為了巴結南安王世子而來的。

陸萸沒去現場看過,自聽聞曹壬打算去洛陽後,她一直在設計一盞走馬燈。

雖然這個時代也有元宵節,卻沒有賞燈的習俗,陸萸也沒見過後世那種精美的走馬燈。

走馬燈上有平放的葉輪,下有燃燭或燈,熱氣上升帶動葉輪旋轉,燃燈以後熱氣上熏 ,紙輪輻轉,燈屏上即出現人馬追逐 、物換景移的影像。

陸萸沒有畫傳統的人馬追逐,而是畫了一幅小童追蝶,一幅小狗追小童,經過制燈師傅多次調試,一個充滿童趣的燈便做好了。

點燃燈後,燈屏自動旋轉,畫中小童開心地追逐彩蝶,而身後跟着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狗,讓人觀之,不由自主想起無憂無慮的童年。

大中正的點評會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終于在夏至時節落下帷幕。

長兄陸弘能成功入選毫無懸念,其餘入選人員陸萸沒有關注,她隻關心他們何時出發前往洛陽。

兩位兄長一早就去南安王府商定前往洛陽的時間和行程,陸萸一直在芝蘭院等消息。

直到銀杏報兩位公子回來了,她忙整理好衣裙去尋二位兄長。

陸弘的書童青竹見到陸萸,忙将她帶去了書房。

才剛進書房,陸萸便感覺氣氛很不對,素來大咧咧的二兄此刻臉上滿是忿忿,而大兄也沉吟不語。

關上門後,陸萸小心地問:“二位兄長此次去南安王府與世子商議行程,可還順利?”

她這一問,陸弘還未回答,陸純卻像被點了火的爆竹一般,噼裡啪啦訴說起所有對世子曹善的不滿。

曹善身為南安王世子,哪怕沒有被點評,也能成功入太學。

可不知為何,他頻繁下場參與辯論,甚至時不時為難陸弘,知道的隻當世子是個學癡,迫切的想和陸弘切磋,不知道還以為二人有什麼過節。

好在陸弘學識過人,雖然屢屢被曹善弄得措手不及,但也還是能夠應對自如,這才沒有影響最終點評結果。

眼看秋季入學時間将至,二位兄長想着兩家有婚約,應當約着一同前往洛陽,這樣路上也能互相照應。

誰知曹善拒絕了,曹善的原話是:“想來二位必然要與兄長同行,那我便隻能和顧家表兄先行一步了,唯恐行程太趕影響兄長養病。”

陸萸聽了,一時也有些發懵,曹世子這是吃錯了什麼藥嗎?

他去參加辯論,可以理解為他愛出風頭,亦或者是因為對問鼎太子之位信心十足所以去拉攏人心。

但是陰陽怪氣的拒絕和兩位兄長同行,總感覺莫名其妙的厲害。

陸純于是憤懑至極,低聲道:“還沒坐上那位子,就如此行事,若真坐上了,是不是要把婚約都退了。”

“住口”一旁的陸弘突然出聲打斷陸純,雖然他也對曹善的行事很是失望,但畢竟兩府還有婚約,隻能忍着一切等日後再說。

“今後這話不可再說,亦不要向阿婠提起”陸弘嚴肅道。

陸純還想再辯解一二,見到兄長嚴冷的表情,隻諾諾道:“他拒絕便罷了,還害君期以為是他拖累了我們,堂堂世子竟如此小肚雞腸,哪裡配得起阿婠。”

“陸純”陸弘此刻真是怒極,厲聲打斷後,接着道:“長輩們的決定何時由得你置喙!”

“行行行,我不管這些破事了,日後莫要後悔就是”陸純破罐破摔一般氣沖沖的出了書房。

“你又要去哪裡”陸弘也知方才自己語氣有些重,忙問。

“跑馬”陸純的聲音傳來。

兩位兄長争吵,陸萸也插不上話,她在腦海中細細捋了一下真實的曹善,而不是那個盛名在外的曹世子。

真實的他,喜清談,不務實,常與長兄意見相左。

太子薨後,陛下下诏書,巴結他的人必然多了起來,而兩位兄長卻對他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這也許讓他記恨在心了。

加之前陣子曹壬病重,兩位兄長和自己,以及謝洐都頻繁去探望曹壬,這在他心底可能留下了猜忌。

謝洐哪怕不入仕,背後依然有太後和陳郡謝氏。

想通這些,陸萸也理解曹善為何不願同行了,她輕歎一聲,道:“君期所言其實沒錯。”

“阿萸看問題比季真透徹,他白長你這許多歲”陸弘揉了揉眉間歎道。

弟弟從南安王府回來一路上都在與自己争執,真是令自己頭疼的緊,好在妹妹是個通透的。

“那阿兄有何打算?是提前與世子同行,還是?”

畢竟曹善很有可能成為太子,她私心希望他們能和曹壬同行,卻不敢拿兄長的前途去賭。

聞言,陸弘不悅道:“我陸氏向來行得正坐的直,隻憑本心行事,他若猜忌,那便随他,君期身子虛弱,我既為他好友,怎可在此時棄他不顧?”

陸萸心裡松了一口氣,兄長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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