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手冢兄妹叫手冢國光和手冢花音,我還認識了那邊的濑尾結月和高尾和成,他們都是鄰居!”忍足搶答。
果然是那個赤司家。忍足瑛士或多或少的聽說過禦三家的名聲,這會兒看着兒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滿臉都寫着“想要交朋友”,心下一軟,盤算了一下自己這次的工作,向兒子保證:“爸爸三年内肯定不會再調動了,可以一直待到姐姐上高中。”
忍足喜出望外:“真的嗎爸爸,太好了!”他在屋子裡跑了一圈,忍足和美也為他感到高興:“侑士,過來吃飯了。”
高尾發現新轉來的忍足過了一天,就像是放開了手腳,展現了無與倫比的交友熱情。
“這就是男生加強版的手冢花音嗎?”高尾和忍足擊掌時忍不住小聲嘀咕。
男生們正在體育課上打籃球,結月之所以沒來,是因為女生那邊正在練習跳箱,他們趕緊趁着結月脫不開身組齊了隊伍開始比賽。
赤司正在擦汗,聽到高尾這麼說,往花音的方向看過去。
花音正和結月比賽誰能跳過的箱子更多,測試完的女生們都圍在那邊嘻嘻哈哈,為她們打氣。
結月說了什麼,花音在沖刺跑的時候一下子笑出來,笑趴在跳箱上,女生們哄上去把她圍在中間,又把結月的手舉起來示意她獲勝了。
被逗笑所以沒能勝利,花音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她也擠過去把結月的手高高舉起來,臉上還殘留着比試結束的興奮。
赤司有些出神,高尾拍拍他的肩膀:“準備回防了,赤司。”
忍足順着赤司的眼神看過去,又看看赤司,再看看手冢國光,在心裡啧啧搖頭。
雖然隻是小學生,但是關系也很複雜呢!
體育課結束後,赤司他們到洗手池那裡洗臉,他用毛巾将臉上的水珠擦去,旁邊的花音“咦”了一聲,伸手指着他的發梢:“小征,你的頭發上面挂了一點東西。”
赤司毫無所覺,用眼睛也沒有看到,“花音幫我拿掉吧。”
忍足就看着一幅不喜歡别人碰他的赤司征十郎,低着頭讓花音伸手在自己頭發上摸來摸去,一點沒有不願意的樣子。
忍足抱着水杯,對高尾說:“我還以為赤司不喜歡别人碰他呢。”
高尾“嗯?”了一聲,也看到這一幕,對新同學的觀察力表示肯定:“赤司确實不喜歡别人碰他啊。”他自己會在心裡偷偷叫赤司為大少爺,因為赤司有的習慣和同齡小孩格格不入,比如很少喝飲料,不會吃别人分一半的食物,可能還有一點潔癖——他不會用别人的毛巾擦汗,也不願意别人随意碰自己。
可能遊泳課和大家打水仗的時候是他離同學們最近的時候吧。
“但是花音還好吧。”高尾覺得,結月下手有點沒輕沒重,可是如果是花音要幫忙他們摘頭發上的東西,或者靠近他們,容忍度就會變得不一樣。“嗯,花音她不一樣。”
忍足看着高尾,高尾回望他,沒覺得自己剛才的發言有什麼奇怪的,畢竟——手冢先不提,他可是和花音從幼兒園就在一個班了!花音和結月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和别人不一樣的。
忍足:“那花音和濑尾有什麼不一樣?”
高尾幽幽地說:“你和結月打一場球賽就知道了。”到那個時候你會深刻的意識到花音和結月到底有什麼不同。
除了社區小夥伴,忍足還認識了家不住在一起的藤岡春绯。
藤岡春绯和他們之前都不認識,但是也是這個小團體裡面不可或缺的人物。
這個認識産生于和結月的籃球賽之後,忍足幾乎用正臉接了兩次結月的投球,下場的時候十分恐慌自己會不會因此毀容,這時候春绯帶着結月過來了。
結月撓頭,看着忍足發紅的臉,很誠懇地說:“對不起啊,我好像用的力氣太大了,你的臉沒事吧?”
讓濑尾結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道歉——這就是藤岡春绯的偉大之處!
忍足流下感動的淚水:藤岡春绯的位置,才是他努力的方向!
要擠進小團體裡面,首先要學會和最大的刺頭相處——有三個人和結月從小一起長大,對結月十分了解,而赤司憑借自身的氣場和聰慧避開結月的突發奇想,但是同樣是後來加入的藤岡春绯,她竟然可以做到教會結月适當的看一看“空氣”!
忍足心裡閃過很多想法,他含糊回答:“沒事,我用冷水洗一洗應該會好些。”
春绯又對結月說:“下次打球不能朝人的身體上扔了,如果受傷就糟糕了。”
結月剛想說“他們太弱了才會被球砸中”,但是春绯用擔心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又隻好咕哝了兩句,然後乖乖點頭。
忍足用敬仰的眼神看着春绯帶着結月離開,花音奇怪:“侑士這是什麼表情?”
手冢把籃球收回大筐子裡,淡淡道:“想太多的表情。”
赤司:“希望他早點意識到,藤岡不是因為能和結月相處好才成為我們的朋友。”
花音走過去拍拍忍足的腦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說:“你已經很好了,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