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場面一度僵持不下,焦灼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本來昏迷不醒的張鐵樹陡然睜開眼,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張大了血盆大口對着嘴邊的肩膀咬了下去。
馬美君下意識擡手,擡到一半改變方向落到了張鐵樹的背上,忍着疼痛輕輕拍打着後背安撫他。
“警官要是沒有什麼事,好走不送!”
許溫書那裡看不出這是趕人的話語,但張鐵樹的異樣這麼明顯的把柄他要是都抓不住,就不是許溫書了。
“他突然咬你,這就是發病的症狀。證據确鑿,抵抗是沒有用的。”
風單翔在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跑到了他們中間,擋住許溫書視線的同時辯解的話張口就來。
“大樹也是發酒瘋,咬人不過就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打打鬧鬧,怎麼能說是發病。”
也不知道哪個詞刺激到了許溫書,他本來緩解了不少的臉色又變得漆黑無比,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生氣,連說出口的問句都帶着咬牙切齒的暴怒。
“小、情、侶?!”
風單翔眼裡劃過一道奇異的光,好像抓住了能夠瘋狂刺激許老狗的武器。
“對啊,美君和鐵樹就是一對兒。你咬我,我咬你什麼的都是常态了。”
“他們全部都是Alpha!!!”許溫書怒目圓瞪。
風單翔無所謂把手一攤,“流移國AA戀又不犯法,隻是少見又不是沒有。”
“怎麼,見識寬廣的皇家警察沒有見過AA戀,還是想要以此為借口将人逮捕?”
風單翔完美的将欠扁和嘲諷結合在一起。
池昭陽如果不是知道幾人的關系,看着風單翔言之鑿鑿的模樣都快要相信馬美君和張鐵樹有一腿了,同時一個詞進入了腦中。
AA戀也可以?
“不可能!”
許溫書一副接受不了的奔潰模樣,“Alpha相愛簡直就是、就是傷風敗俗、有傷風化,令人惡心!”
風單翔聽着這逼破防的話,有點意外的同時更加唾棄他。
“又不吃你家大米,又沒有不關你的事,你管不管人家傷風敗俗,先管好你自己那把嘴吧,呸!”
惡心巴拉的家夥,罵他都有點髒到了自己的嘴。
“漱口水。”池昭陽适時遞過去一杯水,他是懂怎麼陰陽人的。
風單翔給了池昭陽一個贊賞的眼神,接過水開始漱口,滿意地看到在咕噜咕噜聲中臉色越來越黑的許溫書。
“沒錯,惡心人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
坐在後方的馬美君忽視肩膀上的疼痛,終于說出了深藏已久的話。
為幾年前傻乎乎的自己說的話。
風單翔将口中的水吐到池昭陽手中的空杯子中,想了想,還是讓開了位置,露出了身後的馬美君。
許溫書接連受到沖擊,卻依舊沒有放開手中的繩子。
“而且你為什麼這麼驚訝AA戀,你不是早就知道丘高暢是AA戀,還親手把我送到他身下嗎?”
馬美君不帶任何表情說出了這番話。
“我沒有!”
許溫書不敢置信,震驚下第一反應就是反駁,同時也想起了當年小巷子裡的事,“我以為他隻會打你一頓……”
“你以為?”
馬美君忍不住笑了,終于承認之前他的确如翔子所說,有眼無珠,錯把垃圾當成寶。
他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垃圾玩意啊?
許溫書捏緊了手中的繩柄,面色蒼白給自己辯解。
“我當時太嫉妒了,明明我那麼努力,為什麼你不費吹灰之力,隻因為是Alpha就能夠上一個好大學!!!”
“丘高暢跟我說他看你不順眼,想要教訓你一頓,讓我幫他一下,我以為他隻想跟你打架,而且你們都是Alpha,你不一定會吃虧……”
許溫書神色有點癫狂,說話也有點颠三倒四的。
“我知道。”
馬美君面色平靜截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和丘高暢勾結在了一起。”
許溫書僵住了,今天他聽到了太多意料之外的東西,“你知道?”
“你是Bete,聞不到任何信息素味道。可是早在你從馬路對面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你身上,有丘高暢那股汽油味。”
馬美君擡眼看向他,恍惚中好像又看到了那個翩翩少年從馬路對面走來。
許溫書手中的繩柄無聲無息掉落在地,千言萬語最後隻有三個字脫口:“為什麼?”
“因為我當初喜歡你。”
馬美君譏嘲地挑起嘴角,“也因為你曾說過‘我們是朋友,你要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的。”
甚至在明知道你和丘高暢有勾結時還是選擇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