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人半睜開了眼,迷蒙地看着面前的人,在許溫書靠近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嘿嘿笑着。
“大、大樹,繼續喝、喝啊,yue——”
繼大蔥苗苗和蒜汁,第三樣酸臭的東西出現在了許溫書的衣服上,一大灘嘔吐物在上衣和褲子接口處,成功讓他臉色又變化了一次。
“Yes……噫,教主你怎麼能吐到人家警察身上。”
風單翔及時調整表情才把那面上的幸災樂禍壓下去。
“對不起啊警官,我朋友神智不清,我替他向你道歉。”
許溫書黑着臉看着面前的馬美君,顧不上理會身後唯恐天下不亂的話語,拿出了一個酒精測試儀。
“池昭陽,我沒看錯吧,他手上是酒精測試儀?”
風單翔站在不遠處圍觀,激情開麥點評。
“這不是交警用的咩,他一個皇家警察帶這東西做啥子?”
“兼職交警吧。”
池昭陽無論風單翔說什麼,也不管有沒有道理,總是會接下他的話。
哪怕是毫無營養的垃圾話。
風單翔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就業形勢這麼嚴峻了咩,連警察中待遇最好的皇家警察都需要兼職了。”
“警官,你在哪個路口兼職?我以後一定少往那裡去。”
許溫書完全不理會身後聒噪的人,自顧自給沙發上三人測了一遍酒精數。
數值都很高,看起來沒有任何破綻。
風單翔雖然廢話連篇,但從來沒有放松心神,密切關注着許溫書的一舉一動,看到這裡心裡稍稍放松了點。
可是放松到一半,又不由提起一口氣。
許溫書放好酒精測試儀,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掃描儀,正是風單翔見過好幾次的東西。
風單翔緊張地盯着面前四人,在他的猜測中這個掃描儀是用來檢測病毒的,保不準……
許溫書用掃描儀挨個檢測三人,結果毫無懸念,三人的數值都在正常範圍裡。
他萬分不相信地來來回回嘗試,沒有檢查出一絲異樣。
“牛逼。”
風單翔看見這一幕,對着池昭陽伸出了大拇指,笑意滿滿沖他比了一個口型。
池昭陽想起自己保守起見貼在張鐵樹腺體處的隔絕貼,看着身旁興奮快樂的人,情不自禁彎起嘴角笑了下。
風單翔伸出兩隻手指将快要揚上天的嘴角壓下去,擺出正經的面孔對着不死心的許溫書說:“警官,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
許溫書認清了事實般收起掃描儀,站直了身體回答身後的人,卻沒有轉過身子,依舊停留在原地。
“但是,我很了解美君。”
他手中的警棍朝右一抖,僵硬長條的棍子化身成了纖細的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捆住了沙發最右邊的張鐵樹。
“這麼多年過去了,美君你還是沒有改掉自己的小動作。”
許溫書抓着昏迷不醒的張鐵樹從容後退了一小步。
“緊張時左手會搭在心髒處,想護住什麼時腳尖會朝向什麼。”
風單翔不會接受這麼荒謬的理由,“警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就是你抓人的理由?”
許溫書沒有理會他,把矛頭對準了慢慢坐直身體的馬美君。
“你的酒量不至于如此,裝醉好玩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裝。”
馬美君意識清醒地看着許溫書,眼裡是明晃晃的嘲諷。
風單翔在一邊大力附和,“就是,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厚顔無恥之人,烏龜王八蛋來了都得叫你一聲爹。”
許溫書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隻會耍嘴皮子。”
“起碼我做人沒問題。”
馬美君冷眼看着他,“你什麼問題都沒有檢查出,憑什麼抓人?”
“就憑你大言不慚、狗屁不通的自我認為?”
馬美君邊說邊抓住許溫書手中捆着的人,用力将人抽了回來。
許溫書一人鬥不過幾人,但依舊沒有放開手中捆着人的繩子,面上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着教主氣場全開瘋狂怼人上分,風單翔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津津有味看起了戲,還拉上了身旁無動于衷的池昭陽。
“你覺不覺得這很像八點檔的狗血劇,仇人多年見面竟為了一個小妖精而大打出手。”
池昭陽聽這描述,目光放到張鐵樹昏迷了也不減少粗犷的臉上,隻有一個語氣詞能表達他的心境:“呃……”
“許老狗被英明神武的教主怼的無話可說,幹得漂亮。”
風單翔一個人就能講出一場戲,沒搭理池昭陽的無語,興緻勃勃開始了場外講解。
“許老狗講不出話就使出了賴皮大法,不愧是烏龜王八蛋都要叫爹地的人。”
隻是這講解多少帶了點個人恩怨,非常非常主觀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