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又問了一些證人,但大多數和當年沒什麼差别。
至于兇手的那個孩子,其他人都沒什麼印象了。
最後,隻剩下最後一個證人……
谷行健……
來到谷行健的公司後,他正在開會,衆人等了好幾個小時,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他才從會議室出來。
秘書邀請他們進去。
幾人一進辦公室,谷行健的目光就落在了徐清煙身上,随即又移開。
他的目光下,帶着某種輕視。
就好像面前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蝼蟻,不足以讓他浪費時間。
“你們找我,是因為我兒子的事有消息了?”
警方尴尬的笑了笑。
“是這樣的,我們從貴公子的身體裡,找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清楚的寫着一個檔案的編号,而這個編号是警局處理過的一樁十五年前已經完結的案子的檔案……”
提到這個檔案,谷行健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我相信你對這個十五年應該不陌生,因為那一年,a大出現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分屍案,兇手正是你看好的某位a大的教授,你還親手投資了她的項目,記得嗎?”
提起那次案子,他不喜形于色的臉終于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很震驚。
“你說什麼?十五年前的案子?”
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随即又恢複了先前的從容,坐了回去,然後雙手在自己下巴處,撐着腦袋。
“既然你們是來詢問當年案子的,那不相幹的人應該可以出去吧?畢竟普通人沒有這個權利聽你們警方取證吧?”
這個普通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你們警方不該都遵紀守法嘛?辦案手冊裡的内容,你們都忘記了?竟然讓一個外人來旁聽……”
他高高在上的指導着,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來。
也是,他怎麼會為了蝼蟻低下頭顱來。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領導已經允許她旁聽了,是經過了正規程序走了流程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警員擦了擦汗,谷行健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強了。
沒等他再開口,徐清煙說話了。
“谷先生,你不讓我旁聽,莫不是怕你的證詞有什麼問題,或者你不敢直面我?”
谷行健被氣笑了,望着她,臉上盡是諷刺的意味。
“我怕你?”
開什麼玩笑?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妄?
“徐清煙,不就是在大二拿下了最頂級期刊而已,就飄了?你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這點才華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不堪一擊!”
就像被取消參賽資格一樣。
“就像你被踢出去的那場比賽,因為你的價值并不是獨一無二的,随時都能被替代,就這樣,你也敢說……我不敢直面你?年輕人,你是真的天真啊……”
這倒是事實,徐清煙承認。
她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是要遜色不少,畢竟a大不缺人才。
“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裡,為什麼現在又跟我對話呢?口是心非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會吃虧哦。”
谷行健:……
其他警察看着這兩人打嘴炮,默默的選擇了不說話,不成為兩人的炮灰。
“谷先生,兇手殺死你兒子,可不是因為我,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的吧?當年那起案子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兇手已經給你警告了,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
谷行健臉冷了下來,他動怒了,但最終他把怒氣隐藏了起來,恢複了他的冷面。
“讓無關人員出去,我就回答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他堅決不讓徐清煙聽。
最終,警方為難的看了一眼徐清煙,給她使眼色。
無所謂,反正他說了,警方也會複述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