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徐清煙離開了他辦公室。

在關門的時候，她從谷行健眼裡，看到了一絲暢快。

徐清煙曾以為谷行健真的是個天才，但現在看來……

他已經成為了俗人。

從辦公室出來後，徐清煙站在走廊上，發起了呆來。

偶爾有路過的人看了她一眼，又匆匆離去，随即，一個保潔阿姨上前來拖地了。

她看了一眼保潔阿姨，就上前。

“你是……”

“警察。”

一提到是警察，保潔阿姨态度立刻就變得拘謹了起來。

“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找你的，不過我能問你一些很基礎的問題嗎？”

可以，保潔阿姨點頭。

随即從保潔阿姨那裡了解到了她是派遣工，不過算老員工了，在這裡幹了至少有十年了。

“十年？這麼久？”

是啊，她點頭。

就說這家公司的待遇挺好的，她幹着賺點外快也好。

“你們保潔之中，有在這裡幹了超過十五年的那種嗎？剛好十五年的也行。”

啊，這個啊，她搖了搖頭。

就在徐清煙失望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

“嘿，我怎麼給忘了，是有一個，她還真幹了十五年，算是我們之中的老人了，屬于管理層，負責對接派遣公司和這個公司的，要我帶你去嗎？”

于是徐清煙就跟她去了保潔休息室，也算是辦公室，她說的那個人正坐在崗位上刷手機。

“啊，你說十五年前？”

太久遠了，估計不記得了吧？

“說起來，我還真記得哦，因為那天開會到十點，之前公司從來沒有開會到那麼晚過，他們開會那麼晚，我們保潔也要留下來一起加班，大家都累。”

順便還解釋了下自己為什麼記得。

“那天是我小寶的生日，我趕着回家給她過生，結果加班走不了，差點沒趕在十二點之前回去，還被孩子鬧了好久呢。”

所以她對那天印象深刻。

“後面警方也來找了老闆，我當時正好處理老闆樓層的清潔，印象就更深刻了。”

之後她就說了那天的情況，和谷行健的證詞是對得上的。

“不過那天九點的時候休息了十分鐘，但也隻是十分鐘，然後我下樓扔垃圾，看到了老闆去了停車場，後面十分鐘到了他就回來了。”

十分鐘？

“十分鐘可幹不了什麼哦。”

是啊，十分鐘可幹不了什麼。

“後面就一直開會了到十點，大家就散了，老闆離開的時候好像是十點過幾分。”

畢竟她忙着下班，就觀察得很仔細。

從保潔休息室出來後，她又回到了走廊上，恰好警方也詢問完畢，從房間裡出來。

“走吧……”

警察出來，徐清煙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發現谷行健也出來了，他站在門口，就這麼死死的盯着，雙眼裡盡是陰郁……

“他的證詞和當時的差不多，就是一直開會到十點，十點之前沒離開過公司。”

不！

徐清煙停下腳步。

“可他在九點的時候，離開過會議室，去了停車場，有十分鐘的時間，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她提醒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