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谷遠宏屍體裡的檔案編号和徐清煙出租屋事件……
警方重啟了十五年前的舊案。
徐清煙就作為該案件的特殊人員,可以随警方審訊人員,旁聽警方對舊案證人的詢問。
她身邊一直跟着女警察,由對方守着。
第一站詢問的,是兇手的同事,現在也是還在a大教書的教授。
警方不方便透露情況,就沒說案件的進展,隻是說最近有需要,要重新整理,避免遺漏。
第一位審訊者,是和兇手同一個辦公室的女同事,因為辦公室就這兩名女教授。
“你不提我都快忘記了,說起來她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
女教授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頭,似乎陷入了記憶中。
“她是個擁有非常強烈個人主義色彩的人,特立獨行到,很難被其他人理解,但我其實很佩服她,也很羨慕她,畢竟一個人可以不顧世俗眼光追求自己心中的理想,是非常值得人欽佩的。”
她對兇手是帶着欣賞的目光的。
于是當初取證的警方還因為她的欣賞,減弱了她證詞的可信度,因為警方認為,女教授是因為同是女性,所以對身為兇手的女性,帶有濾鏡,她證詞的可信度就會大大減弱。
而這位證人,也是所有證人裡,唯一相信過兇手不可能殺人的人。
“我的證詞和當年其實沒多什麼出入,我還是認為她不可能為了所謂的藝術殺人,不光是因為藝術對她而言,是靈魂使命,是純潔無暇,是不容玷污……”
她頓了頓,認真的看向警方。
“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女兒……”
她女兒?
對,就是那個被送去福利院的孩子。
“她很愛她的女兒,她女兒和她的藝術占有同樣的比重,我曾經開過一個玩笑,如果女兒死和完成藝術,會怎麼選,她竟然為難到想了三天三夜,還是給不出我答案。”
明明就是玩笑話,她卻當真了,不輕視他人,對自己負責,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她女兒隻有她,她不可能丢下自己女兒去犯罪,更不可能自殺,她的自殺是有問題的。”
她無比肯定的說。
心中無愧,她隻是把自己的想法和警方說了。
警方聽完打算撤了,亦如當年一樣,沒人相信她的說法,隻覺得她可能有些偏向兇手。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徐清煙舉手。
警方看了看她,随即點頭。
教授看了徐清煙一眼。
“啊,我記得你,我還看過你寫的那篇論文,真的很不錯……”
沒想到還認識她。
“謝謝教授誇獎,不過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徐清煙說完清了清嗓子。
“我想問的是,教授的女兒有什麼特征嗎?你見過她幾次?能不能把你見過她帶着她女兒的場景都細說一遍,這很重要。”
教授露出詫異的神色,随即看了一眼警方。
“自然可以。”
“要說她女兒的話,我記得大概是不到五歲的小姑娘,我隻見過兩次,她很少把孩子帶到學校,除非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因為她女兒身體不太好,經常住院,她也因此經常請假,院裡的好多聚會她都婉拒,大家以為那是她把她女兒當成借口,但我知道她沒撒謊。”
她從記憶裡翻找出那段記憶出來。
“第一次見,就是她女兒發燒,但她要工作,當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所有老師都必須參與,請不了假,她隻能把孩子帶到辦公室來。”
想起那個小姑娘,她臉上的笑容就多了不少。
“那小姑娘病恹恹的,臉色可白了,看起來可憐得很,但她很聽話,眼睛一笑眯着,特别可愛,還很喜歡吃我給的糖果,特别愛吃。我一給她,她就吃了,還讓我别告訴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