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陵王疑惑地瞧了一眼,剛要觸碰就被國師制止,“是此物?”
“正是。”國師傅肯定地點點頭。
“陛下忘了,這便是弦術镯,”他暗示對尺陵王說道,“嗯,傳說中的至高制衡靈器。”
二人眼神一碰,國主滿不在意地移開眼。
他徑直地遞給下首的女子,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讓他們二人帶上。
“給我兒布置任務,不成想他們不成氣候,真得找來了二位仙者。”
“還請二位指點一二,也不必過多幫助他們,希望他們能自己得到‘延辇’的認可,不要過多幹涉。”
“‘延辇’乃是我尺陵的瑰寶,乃是金屬性寶物。它通有靈性,曆任國主都由它選出,其他恕我不能多言。”
顧絨看着那對手镯逼近,皺眉。
“這可是傳說中的化神期巅峰的大能所制,二位都是元嬰期吧,自然能保護一二”
這些人都用了法器,讓人不能感知修為,師尊提起過尺陵國主應當是在元嬰後期,但她卻從這句話中感受到了威脅之意。
顧絨隻覺這話語猶如一條陰冷的遊蛇四處遊走,不由得讓她毛骨悚然。
雖說元嬰期後就是化神期,可是元嬰初期和化神期巅峰之間隔着至少七階,對于普通修士來說隔着無數的年歲和鴻溝,更何況這之間還有一次雷劫。
她心砰砰直跳,眼看着紅衣女子拿着托盤一步步逼近,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危險。
不待顧絨細想,女子恭敬地接過,窈窕地朝二人走來,緩步到江承禮跟前聲音嬌媚道,“請吧。”
顧絨呼吸一滞,卻看見江承禮漫不盡心地拿起,佩戴在了手上,“多謝國主。”
顧絨震驚地瞪大眼睛。
???
江承禮對着她點點頭,看到顧絨面色不好,國主眼睛微眯。
顧絨看着近在眼前的弦術镯,擡起頭,擲地有聲地對着上方的人開口,“多謝陛下美意,在下……”
“絨圭仙子。”被人開口打斷。
這是在叫我?
顧絨眼神淩厲地看向聲音的方向。
隻見江承禮緩步走過來,擡手拿起剩下的那隻弦術镯,捏起顧絨雪白的皓腕給她帶上。
顧絨拂開他的手,凝視着他。
“沒事的。”他溫柔傳音道。
她呢喃地張了張嘴,卻覺得有點看不懂眼前的人。
不是說要裝不熟嗎,怎麼忽然這麼親密??她印象裡的江承禮冷傲,川珩溫和,卻不是任人拿捏之輩。
她不贊同,少女眼神明亮,不妨礙她迅速下墜的失落。
“啪嗒。”
帶上了……
少女内心波瀾,看到男子冷峻面龐下暗示般的挑眉和眨眼,隻覺得莫名其妙。
有病去治。
這時她早忘了兩人約定的默契暗示,隻聽有人在她身邊道,“多謝國主。”
……
算了,就隻這一次,
要是她打不開這破镯子,大不了找師尊去。
這時候國主滿意的大笑幾聲,從王座上走到大殿中。
他站到了顧絨他們兩人的面前,一左一右地攬過兩人向外走,指着兩處不一般的建築道。
“珩承仙君就不必說了。
吾還給絨圭仙子準備了宮殿。兩位隻管放心住下就是了,宮裡這回可要熱鬧了。”
拘禁、監視的意味甚濃,說到異味……
鼻息間香氣濃郁得刺鼻,顧絨朝右看去,果然有個香爐,镂空花苞香爐煙霧袅袅升起,她白玉般的指腹掩了掩鼻子。
旁邊雙手攬着二人的尺陵國主低頭一晃,腳步不穩,侍候在旁的國師眼疾手快地扶住,“國主,可要請醫仙來。”
“好,快去請。”轉頭對顧絨二人道,“吾沒事,你們就先去吧。”
“告退。”
注意到旁邊人看來的眼神,顧絨沒有回頭,轉身就走了。
身後傳來淅淅索索地耳語聲……
“國師,如此神器就這樣轉送他人。實在是,太可惜了。”那國主的聲音帶着遺憾地說道。
“陛下勿擾,您忘了術扣已經認陛下為主,這玄口與一對弦術镯乃是一組法器。
弦術镯的術本是約束的‘束’,如今這二人的行為位置陛下不是了如指掌,更何況這二人如今帶上更是施展不出任何靈力,修為已在築基期之下,便是讓二人知曉也不足為患。這乃是棋局的重要一步。”
顧絨随着侍者向外走。江承禮離開前,擔憂地看了眼顧絨離開的方向。
二人各自有人引着朝安排的住所走去,那國師的前幾句似是特地傳音給他們聽的,後面的話就不得而知了。
顧絨随着侍者向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