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阿月和阿樂便捧着白紗和帽子上了車,我捧起瞧了瞧:“哇,你們速度好快,正好正好。”
我拿起針線,随後握着中空帽子與白紗便縫了起來,阿月震驚的看着我:“翁主會針線?”
我擡頭笑着看着她:“小時候在家中無聊之時便會練些女紅。”
随後我繼續縫了起來,越縫也越熟練,終于将半成品幕蓠做好了,我又在馬車中翻箱倒櫃翻出了一大串雪白的珍珠,又将珍珠穿在帽沿,随後我拿起來看了看,真棒,我這手工還沒生疏不錯不錯,真好看呀!
我将幕蓠穿過高髻穩穩的帶在頭上,阿月和阿樂同時發出了感歎:“翁主殿下這個幕蓠行走之際珍珠互相觸碰的聲音可真好聽,您這麼一戴上也着實看不出你的面容啦!”
我掀開幕蓠笑着看着她們:“可好看?”
阿月和阿樂不約而同的瘋狂點頭:“好看好看,有種朦胧的感覺。”
“是嗎?”我很開開心心的握着佩劍快步走下馬車,轉向張以樂:“你瞧這樣是不是看不出來我是誰啦?”
張以樂點點頭:“不錯,這樣天家的人也不會認出了,雖有些顯眼,但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路人注意你的帽子便不會再注意你的面容了。”
“那我們走吧?去城中逛逛。”我開心的走向不遠處的市集。
阿月阿樂也跟在我後面,而張以樂翻下馬與我并排着走,打開扇子晃悠着:“婉儀想買些什麼?”
我思索了一下:“随便逛逛吧,看到什麼便買些什麼。”
張以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看見不遠處的鋪子牌面上寫着“至寶閣”,想必應是賣珠寶首飾的鋪面,那天底下哪個女子能忍得住不買個幾串珠寶呀?我快步走了進去,環視四周,随後被一串彩蝶追花镯吸引了眼光。
“店家這镯子多少錢?”我好奇的問道。
老闆娘風姿綽約的款步走來:“姑娘眼光真好,這個镯子可是從西域來的新貨,隻要一百塊塊金餅。”
“隻要?一百塊金餅?”阿月和阿樂驚呼起來。
老闆娘笑着将這镯子拿了起來,讓我試戴:“姑娘你可别嫌貴,這镯子不僅漂亮,在咱定襄郡這地域這镯子也是獨一份的設計,不僅如此,這镯子還别有用處呢!保準你戴得保值。”
“哦?有什麼用處?”我睜大眼睛。
老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姑娘是還未嫁人?”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掀開幕蓠的簾子疑惑的看着她。
老闆娘捂嘴笑着:“我行走西域少說也有二十年了,接觸過的人也不少,我便是看您一眼就知道您今年不過十五,姑娘您說我說的對嗎?”
我驚訝的看着她:“嗯是的,那你與我說說,這镯子的用處是什麼?”
老闆娘左瞧右瞧随後附在我耳邊說道:“這镯子刷漆之前用麝香做成的粉料刷了不下三遍,西域的姑娘想保證身上的香味暫且還不想生下孩子的話,用這镯子準沒錯。”
“這麼靈?”我拿起镯子聞了聞,确實有很濃郁的麝香味,“那你可還有存貨?”
老闆娘哈哈大笑起來:“姑娘,您也看得到我們家就隻有這一個貨啦!再說這麝香用久了也不好,适可而止,不可戴久了。”
我歪着頭思量起來:“五十塊金餅。”
老闆娘面露難色:“姑娘您瞧瞧我們也是小本生意,50太少了,您給加點?”
我雙手環胸:“四十塊金餅,你若是願意我便買下了。”
老闆娘尴尬的笑了起來:“姑娘哪有您這般砍價的?越砍越少了,我可怎麼做生意呢?”
我将镯子取下,随後轉身慢慢朝店門走去,老闆娘見我要走,趕緊拿着镯子快步走來:“四十塊金餅就四十塊金餅吧,就當我和姑娘交個朋友,給姑娘一個進價,但往後若是姑娘身邊有好友想買些珠寶的,姑娘可要多給我介紹些來?”
我點點頭接過了镯子,随後阿月将一袋金餅遞給老闆娘,老闆娘颠了颠錢袋,笑得花枝亂竄:“多謝姑娘,祝姑娘身體康健。”
我擺了擺手随後帶着阿月和阿樂走出了店門外,阿月緊跟着疑惑的小聲問道:“翁主殿下,您花四十塊金餅,買個镯子可劃不來。”
我側臉看着阿月:“我自是知曉她說的價格虛高了,我估摸着這個镯子進價也不過二十塊金餅,這生意她是做得一點也不虧。”
阿樂也湊過來問道:“那翁主殿下為什麼還要買這個镯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