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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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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通過現代科技手段來改變曆史都是很不可能的,還可能會導緻蝴蝶效應,更何況僅通過我一個人來進行人力改變,仍舊是很不可能的。

“阿婉你在想什麼呢?”霍去病湊到我面前看着突然一動不動的我,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啊,”我反應過來,轉頭看着他,我倆面面相觑,我搖搖頭,“歐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衛青将軍也看着我,好奇的問:“婉儀,怎麼啦?”

我笑着搖搖頭:“沒事的阿舅。阿病,我們出去吧?别耽誤阿舅和将領商讨大事。”

霍去病點點頭,我倆伸手作揖,衛青将軍點點頭欣慰的看着我和霍去病轉身離開,見到将領們進來,我行了點頭之禮後又與霍去病并肩走出了幄帳。

“大将軍,霍票姚旁邊的女子是何人啊?”幾位将領走進來看着我倆并肩離開到背影好奇的問到。

衛青将軍笑着說:“那便是中山國新樂翁主。”

帶頭的将領倒吸一口氣:“什麼?那竟是新樂翁主殿下?但傳聞翁主不是不學無術、蠻橫無理,彪悍如母老虎,能追着小偷跑三條街不喘一口氣嗎?可這位女子看起來彬彬有禮還很溫和,不像啊?”

衛青将軍哈哈大笑:“平時讓你們少聽些傳聞,新樂翁主溫和謙讓哪有一絲母老虎的樣子?而且翁主小時候生了一場重病後身體便一直不太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來追着小偷跑三條街還不喘氣這種事呢?不過是謠傳罷了,作不得數。”

為首的将領這才恍然大悟,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但剛剛看新樂翁主與霍校尉關系倒不一般呀,該不會...好事将近了吧?”

衛青将軍面帶微笑:“若是翁主看得上小侄倒也是小侄的榮幸。”

其餘将領大喜:“若真有此等好事,臣等可得來大将軍處讨一杯酒喝,沾沾喜氣呀!”

衛青将軍好爽大笑着點點頭:“若真有那天定少不了爾等的酒肉,哈哈哈哈哈哈!”

走了好一會,我看見侍衛将兩匹馬牽了出來往我們這邊走來,一匹黑色高頭大馬看這個高度便不是我能爬上去的,另一匹較黑馬矮些卻不失優雅的小紅馬,擡着高傲的頭看着我,小紅馬的背上鬃毛編着小辮,尾巴也編着小辮。

霍去病看着我:“阿婉,可喜歡這匹小馬?”

“喜歡,她可真好看。你在哪買到的?”我伸手摸了摸小紅馬的背,小紅馬轉頭看着我,用紅紅的鼻子細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又在我臉上聞了聞,聞完又貼了貼我,這下她是接受我作為她的主人了。

霍去病伸手兩手合住托住我的左邊小腿,我便借力翻上馬,待我坐好便說道:“上次你将天家贈與你的馬借給我,但到長安時它卻已經有些不适了,便交與宮中馬醫治療了,此次出征就沒帶上它。後來行軍途經洛陽時,我便在路邊瞧見了一個女子正在兜售這匹小紅馬,便遣人去問。回禀的侍官說小馬的主人原是一位胡人女子,因私自偷渡到中原做生意被抓,為換取保命錢便隻能将身邊唯一的财物——這匹小馬拿出來換錢,後來這匹小馬幾經輾轉前後經曆了好幾位主人後,便在洛陽再次被用來換錢,正巧被我瞧見了,這匹小馬體格健壯被毛和尾巴還梳着小辮甚是可愛,猜想到幾位主人們應該也很是珍惜她,我便想着你或許會喜歡便買了下來。本想着待我班師回朝時便将這匹馬送到新樂郡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如今你也正巧來了呂梁,所以便将她提前贈與你了。”

我笑着看着他,平日裡霍去病其實沒有這麼愛笑的,我曾聽阿父提到過,天家看重的就是阿病練兵鐵面無私,即使隻是校尉,他仍舊很嚴格,從不允許隊伍中有人不嚴陣以待或嬉笑打鬧,而如今我時常看他笑得如同冬日陽光一般燦爛,真好,如今能與他多相處一下,我便甚是珍惜。

我低頭向他行點頭之禮:“謝過阿病,難為你行軍路上也會想着我。”

霍去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道:“你不是說想學騎射嗎?時間緊迫,今日我便教你禦馬之術吧?”

我點點頭,偷偷笑着:“全憑阿病決斷。”

霍去病拍了拍馬背,兩手撐着翻身上馬後,侍衛将我的小紅馬嘴邊的馬繩遞給霍去病,霍去病回頭看我,侍官本想小跑着跟着,霍去病擺擺手,讓他歸回駐地等着:“我霍去病不需要人保護。”

侍官低下頭,不知何去何從,我便勸道:“這位小哥,你把佩劍給阿病便可回駐地輪班休息了,阿病武功高強,我們定會安然回來的,不必擔心。”

侍官點點頭,将佩劍遞給霍去病,作揖後便轉身離開。

霍去病歪着頭看着我:“我猜阿婉這次起死回生後定是忘了該如何騎馬了吧?”

我點點頭,笑着看着他:“阿病真是我的知己啊,連此事也能猜到呀!這不,小女子隻能虛心請教霍校尉了嘛,若能得校尉真傳,實乃小女子的榮幸呢!”

有時候我真的感覺感化男生就如同哄着孩子一般,沒有彎彎繞繞隻有捧着,不過如果是哄阿病,我便是十萬個千萬個願意的。

阿病臉上的紅暈都已經彌漫到了脖頸處,不好意思的笑着:“阿婉,我怎麼原先沒發現你竟能如此能貧呢!你快别捧着我了,時間有限我們便早些出發吧?”

“好,都聽阿病的。”這孩子怎麼這麼聰明呢!偷偷當個捧哏還竟被他發現了哈哈哈。

霍去病握緊了手上的馬繩,我也在後面牽着缰繩緊緊的跟着他,其實據史書記載,霍去病最擅長的還是千裡奔行,如今卻讓他慢慢牽着我的馬繩前行,也确實難為他了。

不知何時,我和霍去病的馬已經是齊頭并進了。我們穿過熱鬧且滿是煙火氣息的中心地帶,又來到郊外的馬場,山坡上野花在微風的吹拂中微微揺乂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漫山遍野的草地上零星散落着幾頭自由且穿着各色花紋的奶牛和駿馬,微風拂過霍去病的臉龐,又吹起我的長發,我望向聳立在山坡上直逼雲霄的松樹,森林中有陣陣鳥鳴,鳥兒們喜悅的叼着樹枝飛往松樹上邊築巢邊歌唱,待我收回視線時,我看見了我的心上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不禁感歎到:“若是能隐居在山野中,伴着鳥叫蟬鳴,賞花下棋,看炊煙袅袅,小溪潺潺,倒也是個美事。”

霍去病也朝着我眺望的地方看去:“是呀,阿婉說的是,待擊退匈奴,我們兩人便找一處小橋流水人家之地長久的隐居吧。”

我們相視一笑,這時候我不免想起史書記載的他英年早逝一事,《漢書》中寥寥幾句便寫完了他的一生,可放眼他的一生,實則驚濤駭浪,風起雲湧,短短幾年便已完成大漢衆多武将終其一生所追尋的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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